他将窗户上的帘子放下,拿了一块用暖炉刚热好红薯递给她道:
世子(安景云):" “看什么看,都快看一天了,这还能看出朵花来不成?来,吃点东西先,还早着呢。”"
与此同时,先前王望舒送往紫城的密函也被太子拦了下来,由于他们二人自小便拜读太傅门下,东宫宸逸对于他的字迹甚是熟悉,按照原先的计划模仿他的字迹从新写了一封密函送往宫中。
李公公:" “皇上,这是大理寺卿派人送回来的密函。”"
东宫寒从李公公手中接过密函看了眼,“啪嗒”一声,密函从他手中滑落在地。
李公公从未见东宫寒这副模样,从地上拾起密函看了眼,只见密函上写着丞相二子王振璍感染瘟疫,不治而亡,为不让瘟疫从雪城传出,由其两位兄长决定将其身就地填埋云云。
李公公:" “皇上,这…”"
东宫寒朝他摆了摆手道:
东宫寒:" “下去吧,朕一个人静一静。”"
李公公带着一众宫人走后,东宫寒瘫坐在椅子上,当年静儿回宫,他在一次醉酒后去了她的宫中,次日醒来看见床榻上的一抹艳红,他心里一喜,本想封她为后,却奈何受到他母后和群臣的阻拦。
为了护她的性命,他只能向他母后妥协,将她许配给了当时还是先宰相嫡子的王宇,他们成亲后不久她就被诊出有了身孕,太医是他派过去的,私下同他说是有孕两个多月了。
算了算日子,那孩子不是王宇的,君怀幽又早已身死,就只能是他的了,是啊,他的孩子还未听他喊他一声父皇就没了,他小的时候他还常常去瞧过他,是个聪慧的,怎么这次如此愚笨,竟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东宫寒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黑沉锐利的双眼看向窗外的飘雪,回头拿了一卷空白诏书,皱着眉悲痛的拿起笔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