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乱心邪不可谙,偶从闲史看当今;岂因惑变成妖物?半卷残经戏古人。
一
话说欧阳长天见史公公阴阳怪气,不由得怒火攻心,引剑一跃直取对方。
“不可!”魏福仁慌了手脚,蓦地一声惊呼,半空抓住欧阳长天脚踝,将性他硬拽了回来。
欧阳长天翻身站定,怒目而视魏福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福仁还没开口,就听史公公调侃道:“呵呵,我知道你是谁了!变态猴儿魏福仁,难怪如此了得。”
欧阳长天望向史公公,见对方若无其事,又见魏福仁满眼肃穆之色,顿时疑惑不已。
“姓魏的,咱家懂了。只要叫你的心上人交出秋水宝剑,咱家绝不伤他就是……”史公公继续道。
“恶贼!”悟玄长老一声宏喝,发出了大力金刚掌,与此同时,静因师太、齐龙子和元青道长也拔剑攻向史公公。
“不可!”魏福仁大叫,却已来不及了。史公公右袖一带,将金刚掌力带过一边,地上的石块顿时碎裂;左袖随意一卷一挥,三口长剑脱手飞向半空,静因师太等三人倒栽回来,嘴角血迹隐现。
史公公瞟眼一看欧阳长天,伸手一捞,抓到一柄下坠的长剑。一连几个旋子,右手却斜展出剑花朵朵。
“无影剑招!你怎么也会无影剑招……”欧阳长天惊道。
“小子,你是梁中洲那老儿的徒弟吧?难道没听他说过咱家?见到了师叔还不下跪,还班门弄斧真不象话!”史公公阴阳怪气道。
稍停,史公公继续嗤道:“刚才若不是魏猴儿多事,秋水剑已是咱家囊中之物啦。小娃儿,还不快将秋水宝剑呈献上来?!”
悟玄长老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就是当年一剑横扫大江南北,后来又入了魔道,练成‘正邪合僻’魔功的史长春?难怪三十年来消声匿迹,原来是混入宫中,当上了大内总管!”
“老秃驴原来还记得咱家,咳咳——看来今日咱家真不好意思赶尽杀绝了!唉唉——”史长春还是阴阳怪气地哂道。
“没奶的人妖,是不是能赶尽杀绝,大有商量的余地。话说得太满,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魏福仁嗤笑道。
“咱家知道,老猴儿跟咱家练的是同门武功。不过你知道吗?小皇帝最喜欢咱家侍候他了,那皇帝娃儿吃的可是山珍海味,什么千年人参万年河蚌的。所以你的功力,怎能与咱家相提并论?何况咱家这无影剑招你就接不下来!”史长春仍然阴阳怪气地说。
史长春说的话,其他人都听得一头雾水,但魏福仁懂。
魏福仁出手一挥,身旁一棵桶大的古松顿时碎裂。淡淡道:“你看看,小老儿的功力,能及你十之七八不?”
“嗯!差不多吧。”史长春拉长右边嘴角,哂道。
“那么,如果咱们九个人联手一击,天少爷致少可以封住你的无影剑招,小老儿与悟玄和尚、霍天东三人联手,抗拒你的功力;静因和两位道长,应该有机会取你项上狗头的。”魏福仁狠毒地说。
“你算得很准啊老猴儿,何不回头瞧瞧。嘻嘻!你要不听话,兴许咱家杀不了你,可你那心上人嘻嘻嘻,可得归咱家喽!”史长春奸邪地笑道。
众人回头,只见孙翔手执着长刀,横在静因师太与元青道长颈项之间。欧阳长天惊怒道:
“孙翔,你……”
周福海道:“不用奇怪,咱们未到富贵山庄,对方已获消息。一路同行的,唯有孙大侠,才让人摸不着头脑哩。”
“原来你是内奸!”霍天东一声叱喝,怒目逼向孙翔。
孙翔得意地说:“姓霍的再往前一步,这两颗人头就搬家啦!我是内奸吗?师父,我算不算呢?嘿嘿!”
“乖徒儿,你要跟他们一个鼻孔出气,那才是内奸呢?”史长春得意地笑道。
“乖徒儿”?这孙翔怕不有五十岁了,如此说来,这史长春最少也六十多了吧?
忽听周福海淡淡地说:“他的确是你的‘乖徒儿’。你看,他现在‘乖’得把刀都扔下了!”
众人一看,果然孙翔扔了手中刀,左手紧捏右腕,脸上豆大汗珠往下直滚,显得痛苦已极。
“乍了?”史长春惊道。
“没什么,我早就猜到内奸是他了,所以做了点事。”周福海淡淡地说。
“做了什么事?”史长春问。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在他的刀柄上涂了点东西而已……”周福海仍若无其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