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天道:“官兄弟谬赞了,我隐藏真名,是因为害怕山上有内鬼,一旦上官卜道知道是我,要搬倒他可就难了。”
“为什么?”
“难道你没见上官卜道收敛暴行、判若两人了吗?所以当时我就在想:既然上官卜道已收敛起暴行,那一定是已怀疑到了我的身份。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会去追捕刘佳勇这个猎户,而达到抢亲的目的,而且刚巧在你们出现时,刘天勇就中箭被擒。”欧阳长天接着道:“刘天勇的妻子儿女,竟然连一点愤怒与惊恐的神态都没有,正如你所说:他妻子看他的眼神,没有关怀,简直就象陌生人。他女儿非但也没惊恐、关怀,竟然还展现出一副妩媚的模样。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根本就不是夫妻、不是父女。这正是他们设下的、一箭双雕的苦肉计。”
“一箭双雕,怎么一箭双雕?”
“假如我是欧阳长天,一定会把刘佳勇一家三口救出来,作为搬倒他的罪证,从而前去问罪;假如我不去找他,就定然不是欧阳长天,而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第二,这苦肉计可以让他们得到我们的信任,然后趁机盗取爆霹雳,这样就清除了他们的所有顾忌。”
“欧阳兄既然已洞察先机,为什么不当场揭露他?”官锁问道。
“为什么要揭露他,揭露了他们,谁帮咱们向上官卜道传递虚假信息?”庄谨平大笑道。
官锁道:“这事只有咱们几个人看出来了,我们又离开了太行山,假如刘佳勇这时候发动,怎么办?”
欧阳长天笑道:“你大概不知道,朱前辈锦囊安排朱瞻、庞雷,就是严密监控刘佳勇的动向。这个刘佳勇,武功绝不在官兄弟之下,如果我猜得不错,他绝不会姓刘。”
“他会是谁?”官锁懵了。
“在湘中时,听师父说过,河北许昌,有三个杀手,看起来就象一家人,男的是个粗豪汉子,常打扮得象个猎户模样,所以就叫他猎豹。他的真名,就叫夏候荆。”欧阳长天道。
03
“还有两个呢?”官锁问道。
“还有两个,是女的。一个看似夏候荆妻子的女子,名唤勒魂索高玲。善使九节蛇骨鞭,还有暗器飞针,见血封喉,歹毒无比;另一个看起来就象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名叫胡媚儿,此女实际年龄,应该在四十岁以上,她面貌娇揉却出手阴狠、刁钻而歹毒,善使毒药。所以江湖上都称她为毒娘子!”
“你的意思,这三个杀手,就是刘佳勇一家三口?”官锁大惊失色道。
欧阳长天说道:“不错。我早已传音入密告知朱古良和赵芝璐两位前辈,在他未将假消息传出之前,继续佯装没发觉他。”
三个人谈论间,已到山腰。
犬吠之声大作,三人才惊觉,原来已经临近那木屋了。从屋里面出来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粗布素衣,五官清丽,两根麻花辫子从颈下往上反撑着,甚是好看。这少女直勾勾的打量着三人,却不说话。两条大黄狗,见主人出来,吠得更凶(就算它色厉心虚,主人面前也必得表现表现)。
欧阳长天向前道:“请问小妹妹,这儿可是石山清石老前辈的家?”
那少女一看欧阳长天这样,却忍不住噗噗一笑,还没回答,里面又走出来个近六十多岁的蓝衣人老者。只见那蓝衣老者腰系草绳,草绳中斜插着一根两尺多长的土烟杆,脚套草鞋。他一面上下打量着三人,一面招呼少女将两大黄狗轰走,然后淡淡地反问道:“三位打哪里来,找石某人有何贵干?”
欧阳长天躬身一礼,道:“想来尊驾就是石山青石老前辈了,晚辈等人前来,只是有书信带给前辈。”说着掏出悟通大师的信,递了过去。
蓝衣人警惕地接过书信,立刻撕开,看了几行。展容笑道:“原来这秃驴做了方丈,却还没忘记小老儿。”看完信后,说道:“原来是欧阳少侠,寒舍简陋,请三位屋里坐。”
那少女领着官锁将马匹栓在后山,才又返回来。欧阳长天等已随老人进了客房。
三人坐定,少女献茶后,石山青吩咐那少女道:“灵儿,上山去叫你爹妈回来,说家中来客人了。”那少女答应一声,去了。石山青一望庄谨平:“老哥如何称呼?”庄谨平道:“老朽是湘中五霸沟的庄谨平。”
“久仰久仰,原来是红梅寨大当家。”转向官锁,“这位小哥呢?”
官锁抱拳一礼道:“晚辈太行山官锁,龙刃动山河官运昌,便是家父。”
“啊,原来是英雄之后。令尊大人的惨遇,老朽也有耳闻,可是咱们只不过一介草民,心有不平也无可奈何。”
欧阳长天道:“晚辈此次造访,目的就是要请前辈相助。上官卜道虽然位高权重,势力庞大,但我相信邪不胜正。不过强龙难压地头蛇,还请前辈仗义。”
正是:天道浑然,众怒难犯。
能否成功?下回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