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身手,果然是动如脱兔。欧阳长天想:此人的拳脚功夫,绝对不在南少林高手董大路之下。却假装没看见,仍原封不动站在那儿。
这个武士,乃是峨眉派高手,一手弓力拳,从未遇到过对手。都是皇令在先,不敢伤了对方性命,才将掏心一拳改为击肩。这一拳如果击中,定要击碎对方琵琶骨。见对方不闪不避也不招架,心中大急,硬性收回八成力道,只待将对方击倒就成。
哪知一拳击中对方肩膀,却一点都不着力,反而一个前蹿差点摔倒。亏得欧阳长天将他反手一扯,没露出形迹来。
原来,欧阳长天暗暗用上御力功夫,那一拳实际上就象刚刚挨到他肩上,便气力用尽。古人云:强弩之末,不能穿鲁槁也!就是这个意思。
那武士这才知道遇上了高手中的高手,于是一抱拳说道:“我败了。谢谢少侠。”然后退后。
不等其他三人开口,欧阳长天道:“还是亮出你们的武器,使出你们最拿手的绝活,一起上吧!”
领头那武士大怒,回头对皇上跪下道:“禀万岁,这人狂妄过份,属下恕不遵圣旨了。伤了他,奴才自杀谢罪就是!!”说完起身,一个“穿心连环脚”踢向欧阳长天。
谁知眼前一愰,欧阳长天已失所在,他只好摔倒地上。欧阳长天已到另一个武士身边,拍了拍对方肩膀,悄声道:“你们闲着干嘛呢?”
03
那武士大吃一惊,拔出刀来。
这下,他们才相信对方果然有惊人艺业,于是全都掣出武器,伺机攻击。欧阳长天笑道:“我在这儿呢,如果嫌手脚兵刃不够长,可用暗器呀!”
四个武士中,果然有一个善用暗器的高手,自号千手观音。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于是一个空翻,往皇上身前落去(因为如果站对面,暗器误伤皇上或王公大臣,他都吃罪不起)。但这个时候,其他三人的兵刃,已全在欧阳长天手中或腋下了。原来,就在他一翻这刹那间,欧阳长天已夺下了另三人的兵器:一把鲁鳞紫金刀,一口长剑和一根竹节鞭。
千手观音见三个武士已垂手呆立边上,一声“看打”,三枚钢镖直取欧阳长天上中下三路,接着又是三颗铁刺梨,封死欧阳长天全部退路,手法果然高明之极。皇上与另三个武士都一起惊呼:“不可!”
欧阳长天一个空翻,头下脚上,双手一阵怪抓,三枚钢镖已抓在手。人未落地双手一扬钢镖倒飞,恰恰将三颗铁刺梨击落。等他双脚着地,六般暗器也几乎同时坠地。
四个武士一齐上前拜倒:“少侠神功盖世,我们服了。”
他们服了,可就让皇上尴尬了。
这四名武士,乃是他最宠的四大高手,如今在欧阳长天手下,竟然过不了三招。而且如不是欧阳长天只守不攻,他们哪还有命在?虽然暗自不高兴,也只好拍着双手,道:“精彩!精彩!”
所有的王公大臣,就连宁王爷,也齐齐鼓起掌来。
欧阳长天来到四个武士面前,一捐到地:“小人不是有意卖狂,实是知道峨眉四友威名,如不将你们事先激怒,小人可就一分机会都没有了,还请多多包函。更谢谢四位前辈存心相让。”
四人抱拳还礼:“少侠神技,我们是真服了。敢问少侠何人门下,怎么会知道区区兄弟四人?”
欧阳长天道:“不瞒四位前辈,家师梁中洲。”
“啊!难怪了。原来是武林第一人,玉剑尊者的高徒。失敬失敬!”
其实要说梁中洲为武林第一人,那也是兼论其人品。假如仅论武功,当年史长春和九幽上人,就绝对在他之上。
欧阳长天又到皇上面前行礼,说道:“让圣上令十位弓箭手,相隔五十步尽其所能朝草民放箭,以三十刻时为限。”
皇上惊愕道:“大内皆是神箭手,这个……”
欧阳长天笑道:“放心吧。”话毕,已燕子三抄水站到七十步以外。
皇上只好将领头的神箭手招过来,悄声吩咐:“尽量避开他的要害放箭。”
神箭手道:“皇上放心,小的不要他的命就是了。”
说完下到场中,向九个箭手一挥手,朗声说道:“欧阳少侠当心了,后翌射日!”话刚落,十支箭如飞蝗,嗖嗖嗖嗖直奔欧阳长天而来。
正是:忠心动地何从惧,绝技惊天冷不防。
后事如何,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