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皮摇头道:“那年轻人是他一个知交的儿子,他那朋友相信兄弟你也听说过。”
“谁?”陆正秋对这对貌似父子的外来人越来越感兴趣。
“张康年。”
陆正秋又吃了一惊:“原来是他,多少年没听到过他的消息了,我以为他已经……”
老皮眼神暗淡了下来,说道:“是的,你没猜错,他确实……”
“真死了?”
“真的。”
“怎么死的?”
老皮忙拦住了话头:“兄弟,这事说来话长,等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眼下有件事哥想让你帮帮忙。”
陆正秋心头一跳,暗道:来了。
“你说什么事?”
“我想让你帮我留神一个人。”
“谁?孟寡妇吗?”
一句话差点没把老皮的鼻子气歪了,气呼呼地道:“你这是什么话!有小舅子跟姐夫这样说话的吗?”
陆正秋叹了口气道:“可惜呀!我那堂姐命短死的早,如果她还活着你能跟孟寡妇腻腻呼呼的吗!”
“停!”老皮叫道:“咱别提孟寡妇了好吗?咱说我的事行吗?”
“行,你说吧。”陆正秋抱着腿坐在**,等着老皮说出他的事。
老皮把凳子向床边靠了靠,凑近陆正秋道:“兄弟,最近发没发现孟伏有什么动静?”
陆正秋想了想,说道:“前些天听说他想买一个外地人的一块玉,最近没什么动静,好几天没见他出门了。”
“那人还在高轩客栈?”
“对,”陆正秋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你一直在关心这个事,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有,”老皮道:“至少跟我的朋友有关系。”
“就是那个李东平?”
“不光是他,还有沈方鹤。”
“谁是沈方鹤?”
“就是白天跟我来的那个人,背药箱的那个。”
“他也是你朋友?”
“不是,他是老李的朋友,老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老皮的口气很坚定,在他心里已经把沈方鹤当作了朋友,甚至把这份感情升华到了兄弟情。
“他跟这事有什么关联?”
“兄弟,你别问了,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我跟你慢慢说。”
“那你要我帮什么忙?”
老皮压低了声音:“你帮我看着孟伏和高轩客栈里的那个人,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的买卖。”
陆正秋面带疑惑地问道:“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咱管他干啥?再说我能管得了孟伏吗?”
老皮虎地站了起来,把凳子都给碰倒了,脸上带着怒气道:“你是猪呀!没关系的话我能出去这么久才回来!我跟你讲,你要做事就是给我看好孟伏和高轩客栈的那个人,特别是那个人,假如你让他跑了,小心我饶不了你!”
老皮说完转身走了,留下一脸惊讶的陆正秋,陆正秋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冲着老皮的背影吼道:“你凭什么指使我,我也不是镖局的人。干啥呢?我姐也死了,你也不算是我姐夫,整天跟孟寡妇黏黏糊糊的,还有脸来对我指手画脚!”
老皮听到了陆正秋的喊叫,但他没回头,他知道陆正秋只是发发牢骚,交代给他的事他一定会办到的。
“正秋,你去哪里?”
老田坐在街头,看着低着头匆匆忙忙走着的陆正秋叫了一声。
“我去老街。”
陆正秋脚下没停,已经走过了老田的身旁。
“你等一下,”老田冲过来一把拉住了他:“最近发生的事你都听说了吗?”
“什么事?”陆正秋一皱眉,老田说有事一定是大事,街头巷尾的闲言老田是不会传播的。
老田的表情很神秘,凑到陆正秋耳边说:“听说粮铺那家店开张了,改成医馆了。”
“哦,”陆正秋想起了那天跟在老皮身后名字叫沈方鹤的中年男子,背上背着的药箱。
“就这事?”
“不止这些,”老田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开张的第一天你猜谁去了?”
“谁?”
“孟寡妇。”
陆正秋心里一动,孟寡妇自从十几年前孟伏跟老皮那件事后就没出过门,为何这家医馆刚开张就去光顾。
“可能她生病了?”
老田笑了:“以前她也生过病,每次都是孟伏让人把郎中请到她家里,这次她自己去了老街的医馆,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