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遗的空档,灵泽已经快步把我甩在后头,我捡起扫帚大跨步跟上,没一会儿便越过灵泽。强行把扫帚塞到灵泽手上,空出双手托住他背后的竹篓。
满当的肉可真沉啊。
我费劲地拖着竹篓,脑袋忽然一个激灵,忍不住促狭道:“沉吗?”
灵泽从善如流答道:“还好。”
继续问:“比我沉吗?”
灵泽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比你……”话说了一半,之后诡异地停顿了一下,接着话锋一转,“沉是不可能的。”
抓稳背篓用力往后拽了一下,灵泽踉跄几步,急忙道:“天青别拽,要掉了要掉了!”
竹篓倾斜,我堪堪扶正,歇了心思玩闹的心思,继续托着竹篓。灵泽心魂甫定,松了口气,把背后的竹篓往上掂了掂,啧啧叹了几声,继续和我说起昨天入山发生的趣事。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
远远看到篱笆围起的家门,眼前忽然划过一道灵光,惊觉自己好像忘了某件事。
我遗忘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