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小心啊!这残垣断壁的没个人影,当心有诈。”跟随刘贵的小喽啰瞧出不妥。
此地乃是襟州程家老宅,也是刘贵一把火烧成的残垣断壁。他眯萋着双目,自知罪孽深重,但故地重回,他却佯装毫不在意。
“怕什么?本官欲捉拿这些山贼也好早些去知府那相见。”
小喽啰赔笑道:“刘大人,您觉着真是程家的家丁当了山贼?小的总觉着事有蹊跷,不得不防。”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高家败了,程家的仇还指望谁来报?薛神医再厉害,不也被六王爷的军兵斩杀了吗?哼哼!谁也别想阻挡我的富贵,否则必杀之,就算是高家的宗亲,那个王御史若胆大妄为,迟早四王爷也会收拾他的。若到时派我前去刺杀,我必定将他的项上人头取下。”
主仆二人越说越离谱,全然不知危险临近。
早就埋伏于残垣断壁一侧的昭婉就等被官府放出假消息诓骗而来的刘贵。
须知,古宁昌不仅早已替昭婉打点了襟州城的知府大人,还搬出四王爷压制,自然事半功倍,官府大为出力,暗中依照古宁昌的授意干事。
恨不能自己,昭婉等这一天等的面容憔悴,日夜习练武艺,就为一举拿下刘贵而杀之,免得纰漏令他逃脱,日后他逃回四王爷那再想杀他怕就要求请四王爷放手才成了。可想而知,绝无可能吧?
“刘贵,拿命来!”
不知从何方传来,刘贵这才回过神,着实吓得不轻。
慌不择路,他想赶紧逃离,与外头的十多名随从汇合。然,又是。“刘贵,拿命来!”
“是谁?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
自然,这喊话之人乃是古家的兵丁,是替昭婉先惊吓刘贵,令他骇惧而如丧家之犬。
“爷来了!”古家兵丁立时提着钝刀窜出。
刘贵这才停辍脚步,聚目瞧去。“尔是何人,我怎的没在府上见过你。”
必定刘贵将他误认是山贼——亦原先的程家家丁。可他日夜留在程府自然不会不认得程府家丁的,这人全然陌生。
“哈哈哈!见不得人的畜生,连自个的妻子都杀死,还一把火烧了程府嫁祸冯开,你还算个人吗?恐怕连畜生都不如吧?”古家兵丁依昭婉授意的说辞激怒刘贵。
“混账东西,我……在本大人面前胆敢胡言乱语,我现在就杀了你。”刘贵也是习武之人,瞧出这家丁资质平平,料必可轻而易举将其斩杀。
飞奔而去,利剑抽出,刘贵就想急速杀人后,带着家丁项上人头先去襟州城府衙那送去见面礼。
唇角一抿,双眸直视,鄙视地悄然暗笑,心想一会便将这个多嘴的家丁杀死于剑下,看他还胡言乱语不?
那家丁原地动也不动,面露淡然喜色。
顾不得许多,刘贵欲图一举杀之的决心不改,利剑顷刻刺去。
“嗖”的一声,一暗器飞出,刘贵这才惊慌失措,赶紧回剑去挡,“嘶啦”一声,他的官服便被从肩头划开。
龇牙咧嘴,肩头顿时一热,有些辣辣的刺入之感令他蹙额防备。眸光四扫,终于他瞧见了熟悉的面容。姿彩无双,男子装束,雪颜出尘,女扮男装也绝美的无人能敌。
英姿飒爽,黑衣随风披拂,右手紧握一柄短剑,程昭婉现身了。
“妹夫,别来无恙?”昭婉冷冷地瞧他。
刘贵眼角抽搐,极力平复心绪。“原来是二姐呀!我当是谁人在此偷偷摸摸呢?这残垣断壁的也倒适合孤男寡女偷偷在此**啊!哈哈哈!”
“呸!畜生嘴里说出的话果然如同大粪一般恶臭难闻。”昭婉恶狠狠地瞪着他。“刘贵,杀我三妹,烧我程家大宅,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还想苟活于世?哼哼!今儿个就让姑奶奶我亲自送你去下十八层地狱。”
说罢,昭婉执起短剑便自个窜出,朝向刘贵。
不可小视昭婉的本事,刘贵知晓她武艺的精绝。但二人从未比试过,今儿个也算得着机会与她战上几十回合瞧瞧可敌得过她,若非赶紧逃离便是。
利剑在半空之中划出一道弧线,刘贵冷哼一声就迈步迎敌。二人你来我往,真是飞沙走石,刀剑穿绕而过,彼此都互有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