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泪又忍不住流出。夫人悲怆地说:“唉!都是老天戏弄高家,偏生竟将忠心耿耿的杨管家派去胭脂坊,如今啊那个害我高家的周管家就被活埋在玉竹居外头,杨管家你还是归来黼黻篱儿打理玉竹居琐务吧!”
杨管家抹泪点头。
至于李郎中,自然还是高家御用的郎中。
秦执事倒也不枉昭婉的嘱托,一连为高家赎回、寻来数十人的家丁和丫鬟,还有些嫁人的丫鬟就不再添扰人家,不过都给了些银子算是替高家主人向她们贺喜。至于家丁有的不肯回来的也聊表心意,与了些碎银厚待。
大喜之日,玉竹居摆下十桌晚宴,夫人、高篱对归来的家丁、丫鬟、暗卫好生招待,明个就重新各司其职了。
但,夫人心下始终不明知语吞吞吐吐话中之意。莫非这丫头受人指使,陷害文琪,如今被高家赎回,良心发现才说出实情?
庵堂也需要些时日才能建好,这段时日夫人自信必定问出个所以然来,她不能留下任何危险再害高家人了。
……
“哈哈哈!昭婉,你瞧,我新作的画,还题了字,若拿去集市变卖,可值得几个钱?”
“一文不值。”昭婉白了一眼古宁昌。
今日,古宁昌可是好心烦,才自斟自饮了一番的,此刻借着酒力,他想与昭婉说清一切。因着,官府来人通告,说冯开要被押解京城了,六王爷在皇上那替冯开求情,只怕冯开被押解去京城之后就会脱身。如此,古宁昌也该告知的。
“昭婉,冯开明日一早就会被押解去京城,我想好了,安排府上兵丁再度穿上黑衣、蒙上黑巾,佯装成山贼,势必将冯开半路截杀,以报你高家抄家之血海深仇。”
她听得此话,狠戾的眸光变得柔软了些,无助的眸光瞥了眼古宁昌。“公子是说,我总算能动手了?”
古宁昌颔首。“不错,杀了冯开,你的心愿也该了却了吧!上回我花费重金,疏通关节才把夫人救出,说好你陪我一夜,可惜你却置之不理。我也没怪你,但今日不同,若你还不应承,我就作罢,不会替你安排截杀冯开一事。”
她心儿一沉,面色毫无波澜,也未如往昔那般赤红一片,羞赧的不愿被古宁昌瞧见。此刻,她凝视古宁昌,琼颜白如雪。“古公子,何必呢?你为我与我夫君所做的一切,昭婉岂敢忘怀,这辈子无法还您,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不敢忘了您的大恩大德。好人做到底,就别再打我的主意了,可好?”
面无表情,古宁昌冷冷地苦涩说道:“你以为我是活菩萨?做了这许多只图你一句感激的话?昭婉,我……我要的是你,为了你我才甘冒风险替你蒇事,但你也别将我当傻子玩弄。今夜我就要了你,若非我转身便走。”
言罢,古宁昌真的拂袖欲离开。
昭婉岂能紧要时刻放弃仇恨?她必须杀死冯开替弟弟、薛神医报仇,还有高家被抄家的罪魁祸首,没有道理放过冯开那就赶紧成行吧!
慌乱之间,她伸出柔荑就拽向古宁昌的衣袖。“古公子莫走。”
他转身,眨了眨贼贼的双眸,坏坏一笑,突兀就伸手去揽她的蛮腰。
她乃习武之人,立时推挡,可古宁昌却一脸的狠戾,气恼。
再个使力,古宁昌竟然就将她纳入怀中。温香软玉,好馨香的发髻,秀颈,雪滑的嫩肤,耳鬓厮磨,他趁势就吻去她的耳畔。
她身子一颤,阵阵哆嗦,用力推开,“啪”的一掌打在古宁昌的面上。吐纳急促,愤恨的秋水眸盈满波纹。赤红一片的面颊越发美艳欲滴。
古宁昌龇牙咧嘴,抚向自个的脸颊。扬声道:“若不从了我,别指望我会助你。”
昭婉抽抽噎噎,并未多言,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古宁昌瞧出她在犹豫,遂借着酒力又次上前,这回他更加恣意妄为,用自己的舌抵开她的红唇,丁香小舌无处躲藏,他趁机深入,去一品绝美佳人的口舌清润。
飘飘然,他如同怀抱的是位仙女,尤以昭婉身上发散的淡雅馨香就快令古宁昌厥倒。
太过美妙,这手就伸进她的腹间,雪滑柔嫩,温温柔柔。一个力道,他想扯下昭婉的黑衣。
“啊!”一声惨呼,昭婉再有无法忍受,一招霹雳神掌,两成功力使出,古宁昌便被震出丈外,跌坐在地。
慌忙抚触自个,古宁昌未觉着自个受伤,心下温舒,敛去慌张,他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