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才起床一小会,刚用过些特制的斋饭,后花园与紫莲闲步小桥流水时,月荷便急速赶来通禀了方才见着二公子亲吻小翠的美事。
自是,夫人听得,眉宇舒展,和温一笑。“极好,极好。”
……
高篱找来体己小厮双福备下马车一刻不耽搁便去了古府,待古府下人通禀后,周管家连忙亲自出门迎接。
“高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赎罪。”面上全是络腮胡子的周管家一拱手,赶忙俯身折腰施了个礼。
“客气、客气。周管家不必如此,烦请进一步说话。”高篱示意周管家上他的马车。
自然,周管家对这位玉湘城最有钱有势家族的公子哥毕恭毕敬。“老奴遵命。”
上得马车,拉起帐幔,高篱便掏出了一张五十两银票二话不说就递给周管家。
“公子这是何意,老奴不解。”周管家倒也谦虚的紧,面色惊愕的很。
“长话短说,周管家,高篱听闻贵府上有件宝贝十分稀罕,故高篱十分想……想重金购下。这自然少不得周管家从中周旋。”上回花银子买来勇犬时,高篱给了养犬下人二两银子,特意就给了周管家五两吃酒的碎银。
如今,料必周管家还记忆犹新,对高公子的慷慨不会忘却。但,上回仅仅五两银子罢了,今儿个整整五十两银票,真真的令人垂涎欲滴啊!
但,周管家谙练此中必有蹊跷,怎敢不问明事因就收了这么一笔巨财呢?故,他赶紧补问道:“是我古府的什么宝贝?会令二公子如斯劳驾亲自前来?”
“玲珑玉佛,我就想买了它,但又怕古公子未必舍得割爱,如此,就想着周管家从中周旋,我必然得先谢过周管家才是。”不论周管家收不收,高篱反正已将银票塞进了周管家宽大的衣袖里。
“哎呀!哎呀!无功不受禄,这怎个好呢?这怎个好呢?”说是推辞,但周管家亦半推半就接受了。“高公子喜爱那件宝贝啊!无妨,老奴必然用尽法子也会黼黻高公子得了那宝贝的。”
“哈哈!周管家果然耿直,豪爽,算得上真正的朋友。”高篱没承想如此顺利就先头通融了周管家,料必此后的行动必然马到成功。这脸上的喜悦表露,拱手便对周管家示意。
“岂敢、岂敢,高公子折煞老奴了。请放心,老奴自然会从中调和,只不知公子预备出什么价位购得无价宝呢?”周管家面上满满的疑问,他当然该确定高篱出的银子起码能够说得过去。
“一千两银票,就等着同古公子见了面细说。”高篱自信满满,似乎一千两算得上高价了。
岂止,周管家老眸一闪,而后略作思忖,他又狡黠地笑了。“高公子果然是巨贾高家的二公子,这买卖定是不亏本的。”
相对而璨笑,各怀心思。须臾,高篱又道:“周管家,听闻京城来的四王爷与王妃已屈尊下榻在府上,不知真假?”
周管家听及此言,一脸的无奈。“唉!我家公子也是喜欢招惹麻烦,四王爷与王妃闲情逸致,特意游历江南,孰料公子他竟请来四王爷同王妃要复查古老爷的死因,奈何我们这些下人累个半死不活,真是有苦难言啊!”
高篱借题深入。“那古老爷是不是真的被人害死,或是病殁的?”
“自然是病殁的,哪有什么被人害死之说,纯属无稽之谈。想来定是府上哪个小厮、丫头没事找事胡乱蛊惑我家公子,才令公子去找了他王妃堂姐出面的。”周管家面上十分不悦的表情,估摸着他该是反对王爷、王妃屈尊来到古府,着实也令古府上下人等都更加劳烦了。
“如此,就是说四王爷与王妃这些天没查出什么来了?”高篱再问。
“定然查不出,宋知府已经多次跪安在王妃珠帘前信誓旦旦说是我家老爷病殁的,如何能查出?”周管家坚定了官府的认定结论。
高篱心中顿时敞亮,他该知道宋知府必然从中因循拖拉,不会搞出事端,到时恐就无法收场,牵连到何人更难料定,也都不好过。
如此甚好,高篱只觉着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定,起码为父亲的担忧也可消减了七八成。
然,周管家面色一侧,遽尔便道:“王爷、王妃不日便会离开古府,但王妃却是发了狠话的,说京城王府有事,另日一定还会再来。”
又是相顾无言,各自都烦厌王爷与王妃来此的滞碍,但终究未曾听着滞碍的王爷、王妃要离去的好消息了。
不待高篱接话,周管家连忙一拱手道:“高公子,请您随老奴下去吧!车上不可久留,免得让人瞧见起疑心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