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爷,三位护卫想见识我的武艺实属正常之想,昭婉愿就此展示为酒宴助兴。”昭婉起身,一番凌然英姿瞧着高老爷,就等着他发话。
“这如何是好?你是篱儿的救命恩人,又是贵客,怎好让你冒险与他们比试呢?都是我府上的这些家丁不识相,让老夫训斥他们几句,自然他们便会听话的。”高学古说着,佯作为难之状,却没有再训斥谁的意思。
昭婉腹语:老爷不过是怀疑我的真本事,若不然,仅凭你儿子的一面之词,赶明还要聘我当高府家丁的教头,恐怕是绝对不放心的。也罢,你我都不用做戏了,趁我腰伤已好,今天就让你高府上下瞧瞧我莫昭婉的真本事。
“老爷,昭婉虽然武艺不精,但以一敌三应该不会多难!如此,我便与他们切磋切磋,点到即止,为今晚这顿夜宴增添气氛。也不枉老爷对昭婉的优渥款待。”说罢,也没再征询老爷的同意,离开桌旁,迈步便走。
“这……”只道老爷摆手佯装不妥,可他却不再阻止也没个好言相劝的意思了。
餐桌之上真正为昭婉捏一把汗的非高篱莫属,除此便是高篱的娘亲,她担心的是未来儿媳要是有个闪失,这样的结局将是无法接受的。
“哎呀!莫女侠,你就展示一番你的拳脚武艺,别和他们三人过招了。若是不小心弄坏了衣裳,这酒宴上可就不好看了。”娘亲适时解围。
“无妨!夫人尽管放心。”回面,昭婉凝眸看着高篱娘亲,一股英气勃发的气势,毫无畏惧。
高篱急忙站起,但他真的不便开口,一则是他真正见识过昭婉轻松击倒赌坊三人的本事;二则瞒着父亲可以骗得一时,总归须得让昭婉展示武艺才能令父亲信服。这般,他只能默默望去,一言不发。
高学古犀利的眸光扫过站起的儿子,似有揆度,不露声色地缓缓劝道:“我儿坐下吧!莫女侠武艺定然是高强的,为父真的也想亲自见识一番。”
“是!”高篱不敢表露过多,以免引起父亲的过多疑惑。
一阵秋晚游风拂过昭婉的琼肌,滑爽自润,吸了吸瑶鼻,款步徐徐,双眸津渍锋锐,娉婷身姿劲拔颀长。
三位家丁方才还整齐站列,见着有来头的女侠他们还是心生忌惮,纷纷对昭婉施礼抱拳。
昭婉一拱手,并未欠身,劲拔颀长的女侠便在三人对面和温地说道:“既然三位想给夜宴助助兴,那么昭婉自然不会拂了大家的面子,就请待会三位大哥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自然!”
“还请女侠手下留情!”
“点到为止,不能伤了人!女侠请!”
双方各自摆开架势,只是过过拳脚功夫,手中的刀斧皆丢弃一旁。
僵持了许久,只有架势,却无人主动出击。三位家丁各怀心思,毕竟听杨管家说这位女侠武艺超强,谁会轻易带头出手挨狠揍呢?
迫于无奈,高老爷先前亲自训示,要三人施展拳脚功夫,只消击败所谓的女侠便可,惟不可重伤了她就成。
老爷的吩咐三人更是谨记在心,不敢稍有分毫违背,又不能有分毫差池。也即是说尽管放手,使出全力击败女侠也会算作功劳一件。
再笨的家丁也知道老爷此举是对二公子带回来的女侠心生猜疑的,而一场赤手空拳的比试结果便会成为老爷定夺了局的凭据。
头回来高府就被高老爷如此考验,昭婉心中却毫无半点退缩。因为凭她自小练就的杂耍乃至后来的武艺功底,她方才一瞧三名家丁虚假声势的耍刀玩斧就知道这三名家丁都是资质平平,毫无武艺功底的人,无非是高老爷故意挑选几名看似健壮,其实临时抱佛脚学了几招的苦力家丁罢了。
自然,昭婉心中有数,别说这三人都没真武艺功底,就算有,武艺及不上她,昭婉慧锐的双眸也不可能瞧不出来。
如此,昭婉冷哼一声,嘴角一钩,噙着嗤笑。仿佛这三人在她面前不过是几具会移动的木偶,她只需稍稍用力,三位木偶人便自是应声倒下且毫无悬念。
总是僵持不动也不是办法,站在中间的健壮家丁左右瞧了瞧,见身旁两人竟胆怯的都虚汗浸出,心中稍作揆度,估摸着最多被打伤而已,如此便绝少不了得到老爷的赏赐的。而后,他眼一闭,钢牙一咬,大呼一声,率先冲出,自信一道有力的拳风破空而出,挥击而去,迎面几欲攻去的即是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