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昭婉与高篱都傻眼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好在,高篱连忙起身抱拳赔礼道:“前辈莫生气,晚辈求你办事总不能薄待了您老人家的。既然您老人家不要银票,晚辈见您对山水画颇为喜爱,不若由晚辈改日奉上一幅前人墨宝赠您如何?”
包打听这才转身聚目,老瞳盯着高篱看,须臾她才点首,即道:“好吧!那就先谢过高公子了。至于你父亲是何时失踪、因何失踪,如今就全数告诉老身吧!”
“是!”高篱坐下。
包打听取来纸笔,依照公子的描述大致写就一份信函,而后包封完成。
“前辈这是如何发送消息,是飞鸽还是驿站快马?”高篱瞧着信函觉着奇怪。
岂知,一句话又引得包打听面上一沉。“高公子又多言了。”
如此,吓得高篱竦詟不已,真正杜口不言,等包打听示话。
“时辰不早,两位也该回去了。方才老身说过要卖个面子与你们的,也是为了我那表弟求情。”包打听说着又次起身,徐徐走向门口,开启柴扉。
昭婉与公子自然知道这是主人家要逐他们离开的意思。当即,二人起身,款步来到门口。
高篱与昭婉先后出了柴扉小门,两人站在门外齐齐抱拳拱手。
此刻,但见包打听说道:“表弟托我调查莫姑娘的亲生父母下落只因进展甚微,还在继续调查之中,不过两位可放心,老身绝不放弃,直到完成表弟的托付。”
昭婉顿时心中无比感激,连忙深深鞠躬,而后抬首。“多谢您老人家了。”
包打听面无表情,冷冷地说:“不过莫姑娘你听着,虽然你的身世依然成谜,可老身接到消息已经查到乌金短剑的主人与你并非血亲。但你襁褓之时的乌金短剑是如何留下的,此人是谁,老身已经知道他了。”
谁说一点进展都没的?分明是有了些消息的。包打听老前辈果然看重亲情,虽然面上冷冰冰,可她的内心却是火热的。
“是谁?”昭婉急不可耐。
包打听冷冷又道:“高老爷失踪这么久了,你堂堂玉湘城高家竟然到如今都毫无音讯,老身真替高老爷感到忧心。如此,人命关天,老身允准你们三日,而非十日后这个时辰再来,老身会一并告知的。”
包打听探听消息都是十日为限,为了表弟她可是一而再地破例,可见周管家这个表弟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是故,高篱心中顿时有数的很。而昭婉囿于急着找寻父母下落,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与之周旋,若过激了,包打听一生气,岂不误事。
不待昭婉开口多问,高篱便拉着昭婉的柔荑。“那晚辈与莫姑娘就此告辞,不叨扰您老人家歇息了。”
“无妨,老身从不夜间睡觉,不送客,自便吧!”说完,包打听关上柴扉。
从不夜间睡觉,难道她都是白日里歇息,夜晚探听消息?高篱无法继续得知,只是此次前来也算有所收获,不仅是得知乌金短剑被盗之事,更为重要的是包打听限定的日期大大提前,三日必会给予答复。
若从探听消息的能力来说,高家再多的暗卫、家丁都如无头苍蝇一般,自然难以查到线索。可人家专门的组织料想一定会事半功倍,三日就能见分晓。
高篱心中非常满意,即使他此时身体微恙亦无所谓了,越发的精神了起来。
“昭婉,你说三日后包打听前辈找到了偷乌金短剑之人是谁的话,岂不是很快就能知道他当年是怎么将乌金短剑放在你襁褓之中的吗?这般,你的身世之谜不就可以解开了吗?”高篱眸光灿烂,但月华并不明朗,可能昭婉盯着他看也会显得模糊不清。
令高篱失望的是,昭婉连看他的心思都没有,眼中只有前方,双福驾着马车停靠的地方。
寒风呼呼而来,公子的手冰凉无暖,而昭婉却手掌温和柔软。他有些汲取她体温的美好感触,时不时眸光侧看,即使模糊不清的轮廓都让他觉着美不胜收。
“昭婉,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吧!”高篱兀自出口,他说完都不敢相信是自己方才说出的话。
顿时,脚步停下,昭婉一晚上都无念想的心情瞬间回转。“公子……公子你方才说什么?”
“我……我……我说……”他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