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差一点……”
吴逸看着怀中佳人,暗自有些庆幸,情思一动,幸好那只猴子没有闹腾到再挣脱锁链的地步,不然刚剖白心迹,就那么着急一步到位,自己岂不是真成登徒子了?
“什么差一点?”玄练离他不过贴身之近,对于他自言自语,当然也是听得到的。
吴逸没奈何,只得道:“我说出来你别打我就是了。”
玄练立时瞪眼道:“你若不说我现在就不见你。”
“其实呢,我这人自练功以来,就有个毛病……”吴逸虽说不是未经人事,但说起这事来难免还是有些别扭,他犹豫了一下,就把他历来情动之时所看到的奇景附在玄练耳边说了一通。
一通耳语下来,即使是玄练这种极少色变的人,也听得黛眉顿竖,耳起红云。
她像是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一般,皱眉道:“修行人说心猿意马都属意指,而不是真有其事,你自己管不住色心,却偏说什么猴子……”
不过说着,她似乎也有所思般,又眉间微凝道:“但情思忽起这种,大姐和二姐也说过类似的话。说是……”
“类似的话?”吴逸听了难免好奇。
玄练沉吟道:“我在未换身时,就常听几个姐姐在没日没夜说起你的事,有时候我不想听,但还是不免听到一些,她们都说和你相处时,都开心得很,有时往往情不自禁,道心坚固时也会意外动摇……”
“像是有条红鲤鱼在戏水一样……”她开始说时还语气如常,说到后面,却又声气渐低,支支吾吾,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说下去,头也渐渐低了下去……
吴逸望着她那三月桃花似的耳垂,也明白她这反应是因为什么,随即莞尔道:“那你相信吗?”
玄练只略一吐纳,耳边的薄红就已消逝,转过来定睛道:“不信,除非让我试试。”
“这能怎么试?”
吴逸说笑着,正好对上了她那一双似水涟涟的瞳眸,她那目光好似不服输一般迎面而对,让吴逸是避无可避。
这一望,就如玄练所说,有如一尾红鱼在水面**开了阵阵清涟,一动则再难平静。
只是这一次,是玄练自己先贴了上来,吴逸猝然之间,被一团香花扑了个满怀,唇点处万种温柔。
然后,他又看见了那只困于峰顶之上的白猿,猿臂再一次顿开了金绳玉锁,显出了那一副有些久违的狞笑。
反客为主,吴逸双手当即反拥住纤腰香怀,将她盈盈柔躯横抱而起。
“你……”
玄练情动处忽觉身体一轻,本欲嗔怪,但终是依在吴逸怀中,一语不发。
她好像也看见了,有那一尾红鱼翻波,池波浪起,她也越发欢喜。
两人纠缠抱拥,相依难舍,且走且飘地撞入了华阳居门内,进屋之后,大门就被一道识趣的清风给吹得合了上去。
明明正当白日,屋内却是一片红鸾张翼,喜气盈盈。
待到吴逸再推开大门出来时,时间忽然不觉已近了正午。
“哎呀,阳光正好!”他伸了个长懒腰,很是舒服地展了一下筋骨,大放情怀之下,全然将昨夜和大鹏的那一场赌斗的诸般苦闷与疲累尽数扫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