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吴逸的,身上究竟还藏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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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逸得了封赏,他也不在乎什么冠服,在出昭德殿时,就偷偷使了个身外身,让假身跟着领路官员走,自己则是使了个隐身法,一溜烟回到了烟柳山庄。
毕竟他可不想再慢慢走上一遭那么长的路。
回到烟柳山庄,他的心情也开始神思浮动,兴冲冲地就打开了华阳居的门,正好,玄练也像是等候了许久一般,安安静静地盘膝坐在吴逸原先的床榻上。
面对喜气外露的吴逸,玄练即使和他已经水到渠成,但眼里还是有一些羞意内藏,她轻声道:“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说吧。”吴逸既与她解了嫌隙,关系今非昔比,自然也乐得倾听。
玄练摆出一副端正严肃的架势,朝吴逸道:“我先与你说好,我知道你和大姐关系匪浅,现在就算我们……那样了,你不能像对待我大姐那样对待我。”
她明明好像在很认真地说事情,但说到羞处,还是难免会声气陡然一低,露出一些倔强的少女脾气。
“哪样对待啊?”吴逸知道她们七人一心同体,每个人都情况殊别,但还是脑子一时半会没转过来。
玄练脸色冰雪不变,但耳垂却是转瞬一红:“就是……就是……就是在花船上那些事,我做不来。”
吴逸想起了他和红绡在前往南赡部洲时的那些日子,疯疯耍耍,顿时明了,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当下就很自然地点头道:“这有什么的,你们七姐妹每个性子都不同,自然是你怎么喜欢就随着你来啊,只要不对我有意见,因此伤了姐妹和气就好。”
玄练又咬着唇道:“我不像大姐那样会讨人欢心,也不像三姐那样博学多闻,平日里只爱一个人练功,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吴逸摇摇头笑道:“不介意,我也挺喜欢一个人睡觉的啊。”
他一日里睡得多这件事情,玄练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听他主动提起,还是不免吐出一句:“油嘴滑舌。”
“这叫实话实说。”
说罢,吴逸也直接走过来,身子直挺挺一倒,就真的躺在了玄练身旁的另一半床榻上。
见他真的说睡就睡,距离又是如此之近,玄练才想起来这是在吴逸的房间,她从醒转后一直没挪过地方。
“我走了。”
在匆匆甩下一句呢喃轻语后,香风急掠,那一抹黑云霎时间就离了吴逸房门,房中又剩下吴逸一个人。
唉……
吴逸回想起一段时间前和她还几乎是水火不容的状态,现在终于是能化干戈为玉帛,不得不说让他颇为欣慰,七姐妹里应该就属她对自己意见最大,现在她也对自己软了下来,那原来素绫所说的姐妹分心的险境,应该也不会再发生了吧……
算算这七个里,好像还有一个自己没见过来着。红,青,素,黑,紫,黄,绿……
还剩一个绿衣服的……
不知道这位叫绿绮的妹妹,对自己印象怎么样呢?
这些胡思乱想的念头在吴逸脑中并没有持续太久,不一会儿,软榻上残留的香气就让他沉沉进了梦乡,尽管其时还是白日。
但吴逸他睡起来,向来不管什么白天黑夜。
相比较他在家中尽情酣睡,京城中另一侧的神霄宗驻地灵官庙里,几个神霄宗人士,就没那么乐观了。
之前拂云老祖等人追击金壁风时带过去的宝物“天罗金阙”,如今正以手掌大小的形态,安安静静地躺在灵官庙太清阁中的神龛上,四周香烟缭绕。
那“天罗金阙”表面上,也出现了一丝即使以肉眼也能看到的裂缝。
神霄宗掌教所赐的至宝,因为一场战役而出现了破损,这并不是当下几位长老和云玉京神色凝重的主要原因,更多的原因当然在于,经此一役,他们终于知道了坑害萨婉儿和西河天宗的真凶是谁。
“金壁风……这个人的术法,确实前所未见。”天衍掌教对于这个名字也是毫无头绪,对于几位长老描述的战况之中显示的对方神通,更是摇了摇头。
云玉京知道他背后必有大势力相帮,既然明确了敌人,理当就该除恶务尽,只是事关重大,仍然需要从长计议。见神霄宗第一人的掌教都说不出此人术法源流,更是心中悚然一惊:“师尊遍识天下道法,竟也不知道此人术法是何来头?”
天衍掌教正要回话,突然门前一个道童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大声叫道:“不好啦!出……出人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