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三天后的晚上,这中间还有好些时间。
这天,言桢桢和白茂带着“青绫”重新来到了猫咖,却被这里的景象给震惊到了。
原本欧式的建筑两天便被推翻,带着防护头盔的工人们走来走去,空气里熙熙攘攘全是尘土的气味,残留的墙壁孤零零地立着,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拆迁了?可是就算是拆迁也要经过一层一层审批吧,怎么这么突然。
言桢桢只见过破旧的老小区一批一批地拆迁的,这里无论怎么看都是新建没多久的。
一起拆迁她也就无话可说了,偏偏又只拆了猫咖一户。
“这里的猫咖呢?怎么突然就拆迁了?”言桢桢向隔壁买水果的阿嬷打探道。
“不晓得。”阿嬷在春日融融的阳光下慢吞吞地嚼着苹果,“隔壁有钱的大老板啦,想一出是一出不是很正常的啦。”
“这家的老板的联系方式您有吗?”
“广告牌都拆了,谁能记得电话号码?”阿嬷瞅了言桢桢一眼,似乎在想这个女娃娃哪来这么多事,但貌似又对言桢桢虚心求教的样子很是满意,甚至有点乐在其中地挑了挑眉,“虽然大老板神神秘秘的,但这家的经理我还是略晓得一点的啦。虽然他现在被辞职了,但也是个相貌堂堂的帅小伙,你要是想找对象的话,阿嬷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介绍喽。”
看这阿嬷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靠谱的事情了。
“不用了阿嬷,我就是随便问问。”
线索再一次中断。
言桢桢和白茂站在拆迁处对面的马路上,面面相觑。
言桢桢抿了抿唇,神色不明地看向地面,好一会儿才重新抬头,“那青绫还有用吗?”
白茂垂着眸,沉默地摇了摇头。
“青绫”能回溯过往,却不是毫无条件的,它要借助物件的“眼睛”来恢复事件的发生,倘若物件被毁坏得一干二净,场地也变为废墟,那么“青绫”也无能为力。
言桢桢没有抱怨,甚至没有说话,但白茂很敏锐地发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虽然你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但这事经常发生。天有不测风云,不是我们的问题,没必要难过。”白茂顿了顿,“再说了,这个线索没了,不是还有个宴会吗?宴会的请帖都发出去了,而且请来的都是社会名流,总不会无缘无故放鸽子。”
言桢桢的帆布鞋在地上来来回回地摩擦,“你不用安慰我。”
“如果我们不是今天来,而是昨天,甚至拿到青绫的那天晚上就过来,是不是就不会错过?”言桢桢的喉咙发紧,声音里透露出沮丧。
白茂语塞了一瞬,原本已经尽到同事的关心,可以不再开口,甚至冷眼旁观,但他却摇了摇头,“就算不拆迁,如果有人有意为之,一个晚上搬空打乱两三间房子也是绰绰有余了。那天晚上赶回来都大半夜了,连我都倒头就睡,何况是你。”
“你要是还不开心,回去我可以变成猫——”
原本听白茂费劲口舌替她找各种理由,突然来这么一句,言桢桢有点错愕。
“嗯?”变成猫干什么?
“就、哄哄你。”白茂的耳尖微微耸动。
小剧场:
白茂:哄你
言桢桢:那我就不客气了!
言桢桢:好像不小心rua掉了亿点点毛
白茂: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