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越捂着胸口,身心受创。
正巧,前面随着书院众人散去,落在最后的沈予临正好站在了几人面前,一看到人转身就走,被赵子越一个箭步冲在前面给拦了下来,“哟,这不是崧山书院干啥啥不行,嘴炮第一名的沈予临,沈学子吗?”
“你让开。”沈予临被戳中痛处,一阵头疼,再看赵子越目光落在自己脖子上,更是涌上一股危机。
果然,赵子越伸手就要扒拉他的领巾:“天还没冷,这么早就围上巾帛,你莫不是体虚之症?”
沈予临重重拍开他的手,目光扫及跟过来的沈予安时,瞳孔微微瑟缩了下,仓促撂下一句“与你何干”,转身就走。
“谁得罪他了,跟吃了火药似的。”赵子越呐呐道。
“你都说人家虚了,人家能给你好脸。”赵云栖说着,一面瞧着沈予临的背影,“不过今儿确实好说话,换以前早跟你掐起来了。”
“崧山书院这回输得明明白白的,还有什么好蹦跶的,是该夹着尾巴做人了。”
赵云栖瞥了一眼没心没肺的二傻子,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忽然一道马蹄声急促奔来,在赵云栖等人面前扬起一阵尘土,马背上的人满脸络腮胡,一身劲装,还没靠近营地就从马背上飞跃而下,直接往营帐的方向冲。
一靠近营地,就被御林军拦下,只见他取出一腰牌,御林军立马放人入内。
那人一路畅通无阻,眨眼便进了最南面的帐子。
“这嘶……”赵子越正要语出惊人之际,就被人狠狠碾了脚背,一边抱着脚,“赵云栖,你干嘛呀。”
“怕你话多,闪着舌头。”赵云栖瞪了他一眼,姐弟俩的默契还是有的,都晓得那个是凌公公的营帐,即便是旁人,都是他们平头百姓不得私下能议论的。
赵子越扬了下眉,“我才没兴趣呢,我找陆长安去。”
说罢就撇下几人走了,赵云栖看着还留着的沈予安,眼神扫过去,后者接了又似乎装作没看到。
“你,不忙吗?”赵云栖眼神暗示,问道。
“不忙,栖栖不是最喜欢林间驰骋,逐鹿追兔,陪你一起猎个兔子烤兔子吃可好?”
“兔兔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吃兔兔!”
“……”
最终沈予安没能敌得过赵云栖的眼神攻势,不得不顺了她的意,余下两人独处。
赵云栖正想带白简深林探险之际,忽然听到白简道,“死了。”
“什么死了?”赵云栖顿住脚步,循着白简的目光,正好对着凌公公营帐的方向,“那个络腮胡子?”
“嗯。”
赵云栖拧眉:“应该是那人手下,难道是京城里……出事了?”
营帐内,凌公公坐在花梨木的圈椅上,拿帕子抹着剑刃上的血迹,一遍又一遍,刀刃上的寒光映衬着蟒袍男子眸中的幽邃,没有丝毫情绪色彩,却叫人打心底里发憷。
“处理干净。”
那把剑重新收回了剑鞘,由身后的侍从保管。
凌公公掀开帘帐,正要踏出之际,一名宫人弯腰行礼,过来通传,“凌公公,娘娘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