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还有个堪比道统境真人的妖王带头。
更为致命的是,凌云飞舟可是行走在星灵河中的,船上的修士根本不敢妄自调动灵力,否则便是惹得灵力紊乱,身死道陨的下场。
反观妖族那边,他们体内运行流转的可是妖力,根本不受星灵河的影响,此消彼长,在妖族眼中这船上的修士,只是群身体素质比较强悍的凡人而已。
无论是道门修士还是魔门妖修,在他们眼中凡人便只是蝼蚁。
“钱孙李,这名字倒是有趣。”不比那二十余修士浑身战栗,少年却是从容不迫第点了点头,对那妖王的名字评头论足“听着,倒好像是三个姓氏拼在了一起,倒是极其偷懒,不讲究啊。”
莫说钱孙李乃是高高在上的妖王,便是寻常弟子也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名姓妄加评论。
那妖王怔怔地瞧这少年,半晌后咧嘴,大笑,两排尖锐森白的牙齿,瞧着是格外慎人。
“本王真不知道该夸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妖王随手一招,行出个个头高挑的妖修来,手中长剑泛着莹莹火光,间或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确实妖力在空气中肆虐所形成的音爆声“还是说你死到临头尚不自知。”
对方乃是妖将,而少年不过筑基修士,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的,在众人想来只要两相交手,少年必死无疑。
“这是要杀我啊。”
丁小磊瞥了眼那闪烁着火光的长剑,道了句废话。
“难道我表现的还不明显吗?”
妖王面带惊奇地反问道。
言语交锋,倒是旗鼓相当。
少年点点头,瞧着很是赞许,好似那妖王乃是他下属的一介杂役弟子,甚至连话语也给人种极为高傲的感觉。
“瞧着是挺明显的。”本着废话说到底的原则,少年若有所思,像似很想不通般,把玩着手弩“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以何种理由杀我?”
此言既出。
莫说那钱孙李,便是身后的二十余位修士煞白的脸色上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古怪了。
你是道门弟子,人家是魔门妖修,杀你难不成还需要理由?
那钱孙李眯着眼,并不急着动手。
“我若给出个杀你的理由,你可否告知,你到底是如何看穿我们身份的?”
这,或许才是众妖俢一路杀来的真正意图。
耐着性子废话半天,终究是道出了心中意图。
“但闻其详。”
丁小磊不拒绝也不认可,只是道了句好似无关紧要的话来。
众修士所想无误,这魔门妖俢同道门修士原本便是水火不相容的存在,若是互相杀戮的确不需要什么理由。
可这妖异的少年偏要对方道出个子午卯丑来,却是令那钱孙李微微为难。
旋而,他眼前放光,指着少年手中的手弩,正声道。
“本王怀疑你手持利器,欲对我魔门不利。”
众人面色更为古怪,尤其是那金铄就差是喟然长叹了,脸上写着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色。
“这丁小磊,我早就让他将手弩扔了,他不听啊。”
金铄催足顿胸,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态度。
少年微微回首,眼角寒星迸射,惊得那金铄面色一窒,却是忘了继续他的“表演”。
这还是他认识的丁小磊嘛?那个从下游宗门来的,呆头呆脑,土里土气,畏首畏尾的乡下少年?那环顾睥睨,傲然天下的气质,倒好似个帝王身上才理应拥有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我手里拿着根筷子,怕是妖王殿下也会怀疑我要对你们不利吧?”
钱孙李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大言不惭地应了下来。
“不错。”
少年笑了,笑的是那般的天真烂漫,笑的是如此的心平气和。
他迈步前跨,在那持着弥漫烈火长剑的瘦高个妖俢面前顿住了脚步。
“既然妖王殿下直言相告,那我如何发现你们是妖俢的事情,也不能藏着掖着了。”少年咧嘴一笑,无比诡谲妖冶“我是,猜的!”
话语方落,原本以为他要说出何等长篇大论的钱孙李与诸妖俢微愣,旋而那妖王爆喝一声,不好。
轰隆。
狂虐的灵力风暴,在少年手弩短矢的头部琉璃珠子上萦绕,只听闻“嗖”的声弓弦响动,旋而巨大的爆裂声响起。
那手持烈焰长剑的妖俢满脸的难以置信,缓缓低头瞧着腹腔处的偌大血洞,嘴角**却是未曾吐露半个字,整个人朝着后方倒去。
血,流淌了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