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人唰唰抽出腰间的刀,接着暗道口的光亮,凭着感觉向武器发来的方向砍过去。
那里空空如也……
微弱的光亮中,刀剑相撞的轰鸣嗡嗡作响,飞白也不困了,也不骂了,从灯被削灭的一瞬间,她就一个轱辘坐起来。快速跑到铁门门口,拿着院子里顺来的坚硬的木刺,小心翼翼的捅上了门锁……
段老二小心的躲闪着来自四周的袭击,屋子里有三个人正在袭击他!招式狠辣,咄咄逼人,不留退路。他边战边躲,应付着很是吃力,根本无心观察铁门一边的动向。
守卫看着躲过重重关卡混进来的敌人,心揪成一团。他的兄弟都是恪尽职守的人。如今,怕是都出事了,一时攻击愈加凌厉。
一人对三人本就处于劣势,何况加上一条残腿。段老二的招式已经接近拼命。只是飞白开锁的功夫,他就以伤换伤,废了对方的一个战斗力。
黑夜对于飞白并没有影响,她能清晰的看见刀子插进侍卫的肚子,拔出的瞬间流了一地的血。也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的刀是如何破开段老二的防守,刺进了他的胳膊。
飞白轻轻的推开门,提不起气力的腿脚像是不是自己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遭到的算计。
此时,两人对两人,屋子中的人都一言不发,空中交汇的视线带着仇恨的火星子。
被放到的侍卫已经开始吐血,他眼睁睁的看着捅捅门锁然后推门走出来,愤怒的瞪大了眼睛,沉沉的死气蔓延到脸上,带着不甘的怨气,慢慢的阖了眼。
那娘娘腔已经杀红了眼睛,同伴的生死不明让他悲凉,心中剩下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眼前的人。
段老二的压力更大,黑暗中冲着飞白的方向焦急的喊:“快走!”
拖着伤腿辗转腾挪很是费劲,仅仅几招下来,就让人捅了腰,飞白急得慌,捡起墙边的鞭子就要上,可虚软的手脚像是没了骨头,怎么都用不上劲,几乎多走几步,都觉得心悸。
的眉头皱的死紧,生死攸关,啪的扔了手里的东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手忙脚乱的在旁开始指挥,才稍稍缓解了眼前的危机。
两个死士看出这场战斗的决定因素在那黑暗中的身上,也顾不得皇后那些伤还是不伤的话,当即调转方向朝杀去。
段老二急的直冒汗,连拉带拦的挡在飞白面前,嘴中吼得更厉害,“让你走你傻愣着干什么!”
飞白被劈天盖地的吼声吓得一个机灵,觉得腿更软,连眼泪都被‘吓’了出来。潮湿的眼角将本就不清晰的视线蒙上一层雾,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三个男人在一起缠斗……
她深吸一口气。
吼道:“右边!”
男人向左侧一闪,避开那刺向肩胛骨的刀。
飞白呼了一口气,像是安慰自己,“我走你死了他们抓我怎么办!”
鲜血零零洒洒落了一地,段老二依旧严防死守在飞白身边。
两人且大且逃,也跑出了暗道,明亮的天空让飞白彻底失去了优势,此时的她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被捉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