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全府人被以弑君的罪名下了天牢。至于飞白,她被冷锋带回了祁王府。等待她的是封闭和未知。
飞白被关在之前逃跑的屋子中,冷家的四个兄弟就在门外守着,连只老鼠都不让接近。
在祁王府,就连那些凶狠的杀手死士,都只用冷家两人轮岗看护。可想而知,飞白在冷家兄弟眼中的杀伤力。尤其是之前只是摔个杯子,就让冷锋说不出话,更是让其余三人胆寒。
飞白看着窗外的影子完全动不起逃跑的念头,她现在连只鸡都掐不死,只能忧心忡忡的裹着被子,坐在**吃点心。
不得不说,祁王府对俘虏的态度比皇后宫中好,起码管吃管喝管睡觉。
与此地相隔四条街的地方。
明殇在救了皇帝性命后如期的取得了男人的信任。
又在大臣们的夸赞劝说心理暗示下,命在旦夕的老皇帝终于熬不住,当着大家的面,用眼神示意了传国玉玺的地方,等到四儿子将其取出,才安心的放松了身体。
大臣们连连夸赞明君,想到自己压得宝终于有了回报,才心满意足的推门离开,乖乖的站在门外,等待讨好新皇帝。
偌大的寝宫中重新回归安静,明殇觉得手中的东西沉甸甸的,压得他心中有了底。
底气一足,心情就好了,也就不再注意什么宫廷礼节,掀了袍子就坐在了龙床之上,冷静的看着皇帝吐血。
皇帝吐得很辛苦,看样子是熬不过今天了。
“父皇……”
明殇觉得,有些话再不说,就晚了。有些仇,再不报,仇人就死了。
“父皇……”他很少这么叫,所以发出的生意僵硬而不自然。因为他从不觉的这个只有生育之情,没有养育之恩的男人是他的父亲。只有现在,皇帝将玉玺交个他,他才象征性的叫了一声。
“父皇!不得不说,虽然你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你是一个好皇帝!”
老皇帝平缓了一会,开始涣散的眼睛一亮,似乎这句夸奖点燃了他的希望。
明殇忽略了皇帝急于表达的心情,自顾自的和男人说起话来,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像在自言自语。
“不论太子还是皇子,你从未插手过一句,任其发展,任其自相残杀,心狠者最终赢得你给的礼物,就是天下!就是这个!”他晃了晃手中沉甸甸的玉玺。
皇帝眼中闪动着泪光,嘴巴一上一下的开合,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喉咙已经碎了,肺叶也伤了,即使音不成语,明殇也看懂了男人的意思。
“我知道……所以,你当初没溺死我,就是想看看我这样一匹恶狼,是否能一个人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生存……”
皇帝重重的闭了眼,浑浊的泪水混合着血水滴落在枕头上,露出一种冷寂的荒凉。
明殇见男人情绪高涨,说话的兴趣也提了上来,嘴角轻蔑的一笑,打断了皇帝的自我沉醉。
“但是!皇上!你只爱婉贵妃!所以你恨我!恨因为我的出生害死了你最爱的!所以,你想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