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殇的笑意已经蔓延到嘴角,飞白自己醒过来,无疑是解决当前紧张局势下最好的方法。
“没想到,朕的话你竟然听进了心里!”
觉得浑身都疼,吐出药丸已经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她像死鱼一样瘫回**,眉头紧皱,肌肉不住的颤抖,对于男人的戏弄,再也没力气回答。
大病未愈,明殇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唤了冷言,重新来看。
“看样子,蛊虫的活动已经缓慢下来了,这次事情来的诡异,很可能是虫母受了刺激造成的!具体怎么治……属下无能为力!”
“那这时刻的疼痛怎么办?”
“要是不想用圣子的药,就只能挺着,毕竟心脉上的疼,一般的药根本没用!”
飞白咕噜着大眼,听着两个男人左一句右一句给自己判死刑,心中的滋味别提多酸爽。比起神智不清时,如今的身体的疼痛更为剧烈,连呼吸都带着针扎的刺痛。罂粟的味道在嘴中回**着,引着她回忆起那些吃下后幸福缥缈的感觉……也引着她想起戒除时抓心挠肝的痛!
“猫儿,疼吗?”男人的呼唤打破飞白的思绪,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可能看见了的拒绝,明殇皱着眉,将那药丸扔进身后投洗汗巾的水盆中,灰色的雾状慢慢扩散在水中!
然后,他当着飞白的面,将满满的一盆水,泼到了宫殿前的台阶上……
飞白觉得自己的心被摔成十八瓣……身上的疼痛更加剧烈了!
明殇看着**瑟缩成一团的,硬气的嘲笑一声。
“怕什么!朕在!”
疼痛席卷飞白的每一个细胞,别说是皇帝在,就算是天王老子在也没什么用。
冷言知趣的安慰,“凭属下的判断,估计挺过了今天夜里,这疼痛就会减弱……”
他不敢说一定,虫母在别人手中,就算对方让飞白死,他也毫无办法。
“朕知道了!下去吧!”
昏暗的屋子中燃起灯,长夜才刚刚开始。
男人的脸阴沉的像是这皇城里沉重的大门,他侧身躺在身边,抓着她冰凉颤抖的手,小心的将对方冰块一样的身子揽入怀中,轻声呢喃着。
“等你熬过来,朕就再出宫给你买糖葫芦吃……听说皇城东面老妇家的棉花糖,小孩子也大多喜欢……猫儿也会喜欢吧……”
“对了!还有那个在江南时,你最喜欢吃的那个口味的鱼肉馄饨……那个厨子朕也派人请来了,等你好了就可以吃到……”
妈的!还不如死了!飞白不甘的想。
要是被她抓住这个阴害自己的人,她必要将其生吞活剥!盯着那桌子上烛火留下的烛泪,心里咒骂。
新皇登基,好像除了朝凤殿,哪里都是一片安平。
入夜的皇城慢慢熄了灯,更夫巡视在大街小巷,敲着锣鼓,喊着那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青白色的影子在更夫面前一闪而过,吓得更夫一个机灵,不可思议的揉揉眼,却再没发现,难不成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