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叹息。
“你这脉相不太对!而且……那箭头是淬了毒的……”
笑脸僵硬在燕不留的脸上,他的舌头有点不受控制,手也开始颤抖。
“什……么……什么……毒?”
“不知道……”
男人脑袋嗡的一声炸开,满世界都是白亮的星星……
这女人什么意思?
好似一个即将瘫痪的人突然被人告知,其实是大夫眼睛看错了。
还不等病人从狂喜的状态中走出来,大夫又说,虽然没瘫痪,但是你好像得了绝症……
老天爷是在玩他吗?
沉默了好一阵,男人才缓过神。
“那……能……解吗?”
阿四将兔子翻了一个面继续烤,然后盯着燕不留的脸,用一种看珍惜品种的眼神上下扫视一遍。
“箭上是没见过的剧毒,可是看你这样……又不像中毒……我也看不太懂!”
燕不留将这句话放在嘴边反复咀嚼了好多遍,也没明白对方的意思到底是能就还是不能救。不仅仅是他,就连段老二都跟着着急。
“阿四你别墨迹,就说燕兄弟会不会毒发而死!”
阿四陷入沉思,嗖的按上燕不留的脉搏,皱着眉头体会了半天,用一种猜测的口气结束了号脉。
“应该不会吧……”
燕不留绝倒。经历这样的大起大落,他觉得,自己已经超脱生死了!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能解百毒的东西?等你好了,记得多放些血,我要回去研究下!”
燕不留被对方赤 裸的眼神看的发毛,赶紧退到飞白身边,别扭扭的问。
“我没吃什么啊……话说,你想要多少血?”
随着燕不留的靠近,熟睡的飞白发出了痛苦的哼唧声,本就不大的身体更是缩成一团,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发酸。
“怎么了?快看看,飞白怎么了?”
“坏了,蛊虫暴动了!不应该啊!”
三个人急的乱转。
“阿四,你会医术,你快点上啊!”
“我上什么,我不会解蛊!”天底下会下蛊的就没有几人,她怎么会解蛊啊!
冷汗顺着飞白的额头淌进头发,很快就是了鬓角,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在寒风中冒着热气。
燕不留听着两人无用的争论,慌张的将飞白裹起来抱进怀里。心里念着飞白就够可怜了,可千万别没等被蛊虫咬死先冻死了!
离得越近,燕不留越能闻到女人身上熟悉的甜丝丝的气味。
“你们闻到甜味没有?”燕不留说出自己的发现,试图能在这些线索中找到某些能够减缓女人痛苦的方法。
“没有……”两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啊?”燕不留纳闷,又抽了一下鼻子。确实是甜甜的味道,怎么会只有自己能闻到?
清甜中带着熟悉而友好的气味,打着弯的钻进燕不留的鼻子,一种被人示好的感觉从飞白的身上冒了出来。
飞白慢慢安静下来,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她能感觉到身体周围有东西压制了她心口的蛊虫……
是谁?
长睫抖动,水涝似的瓷人睁开眼,露出一对星辰似的深色眸子。正见了燕不留那张褪去婴儿肥的英气的脸。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