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唤下一位辩方证人。”石长生一听,不由心想自己在红海舰队一个朋友也没有,这个证人会是谁呢?然而,这人一上台,石长生不禁愣住了,居然是在华天伦大战时训斥他不会带兵的轻骑兵统帅威可玛,前红海舰队旗舰舰长。
“威可玛中将,请问您是不是在达库查担任海军中将以前担任过红海舰队总指挥官?”龙静向威可玛提问。
威可玛道:“是的,两年前我才正式将红海舰队指挥权移交达库查,此后担任帝都轻骑营统帅。”
“听说石长生少校在华天伦大战期间曾是您的手下,您对这名手下有什么样的看法?”龙静再次提问。
威可玛道:“我同石长生少校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虽然他年轻识浅,还没有成长为一名出色的指挥官,但他作战非常勇敢,对帝国忠心耿耿,在被大军包围的情况下没有只顾自己逃生,而是勇敢地救出重骑兵统帅格拿哥。虽然我对他屡犯军纪表示不满,但在我个人眼中,他不失为一名好士兵。”
“非常客观,谢谢您。”龙静代表石长生向威可玛表示感谢,又问道:“那么作为前任红海舰队的指挥官,您对珍宝岛违反与奥国签订的军事同盟条约一案有何看法?”
“反对!”检控官起身道,“珍宝岛违约一案与本案无关。”
“反对无效!”法官道,“被告是因调查珍宝岛违约一案而前往珍宝岛,二者之间有必然的联系,证人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威可玛道:“我相信珍宝岛违约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因为珍宝岛除了维持治安的少量军警和几条连对抗海盗都成问题的战船外,根本没有任何国防力量,他们应当很清楚违约后红海舰队只要一天时间就可踏平整个珍宝岛,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是断然不敢违约的。”
“那您认为他们违约可能是出于哪几方面的原因呢?”
“以我与珍宝国打交道的经验来看,一是红海舰队向他们提出了他们无法承担的条件,二是受到了外来力量的威胁。军中有传闻,达库查中将屡屡向珍宝国索要巨额金钱,以致……”
“反对!”检控官又站了起来,“证人凭经验得来的猜想和没有真凭实据的军中流言不能作为证词。”
“反对有效。”法官点点头,“证人的证词必须要有确实可信的证据。所以,陪审员不必记录刚才证人发表的个人意见。”
龙静向威可玛继续提问:“那么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请问您了解目前红海舰队官兵每月收入为多少吗?”
威可玛道:“我任职期间,高级军官每月薪金为奥国金币两千左右,士兵为八百到一千不等,现在可能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浮动。”
“法官大人,”龙静转向法官,“我这里有一份来自红海舰队所在的省份明斯克省的调查报告:单是在明斯克几家大酒店,红海舰队的高级军官每月就消费三十万左右的金币,平均每位军官不低于五千,此外还有大量的其他消耗,每位军官都拥有私人马车、私人别墅,如此巨额的开销绝对不是凭正常的薪水可以支付得起的,我有理由怀疑红海舰队有大量来历不明的经费。此外,明斯克的与珍宝国打过交道的百姓声称,每月红海舰队至少要从珍宝国收取高达三千万的……”
“反对,该报告与本案无关……”检控官又站了起来。此时,旁听席上的达库查更是大惊失色,高声叫道:“那是我们军队从事第三产业挣来的……”
“混蛋,早知道你不是好东西!”被告石长生与证人席上的威可玛异口同声对达库查大叫,旁听席上顿时一片窃窃私语,法庭气氛十分紧张。
“啪啪啪!”法官又用力敲起了桌子,“肃静,肃静!”然后道:“反对无效,红海舰队的军费漏洞很可能与本案有极大关联,辩方可以继续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