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回来了!”
石长生押着韩冰与艾薇儿从水路出了奥克帝国,花了七天时间,抵达亚姆大陆南部的一座城堡。这座城堡是他用贩毒挣的钱买下的,用来做自己训练佣兵的大本营,一直交由已死的哈比从前的得力助手柯尼打理。但石长生一向在奥国小蓝城打理毒品生意,很少到这儿来视察,这次奥国全国通缉他,他终于回到这个自己一手创建的佣兵大本营。
“好好看管这个人。”石长生从马车上拖下一个人抛到柯尼脚下,柯尼一看不由大惊道:“韩冰!”韩冰此时全身蜷成一团,他的奇经八脉都被石长生封死,连动都动不了,石长生又给他注射了大量的极乐,他此刻已经形同废人。
柯尼精明无比,一见韩冰这个模样,连忙向石长生道喜:“恭喜主人大仇得报!”
石长生面无表情地挥挥手,又从车上抱下艾薇儿道:“好好照顾公主。”柯尼见艾薇儿面如死灰,一言不发,连忙叫道:“来人呀,快扶公主下去,好生照看!”几个仆人立时将艾薇儿迎了进去,艾薇儿如行尸走肉般随仆人下去了。几个佣兵上来将韩冰也抬了下去。
石长生回到自己的房中,柯尼命人送上酒食,道:“老板,听说奥国到处在找您,您现在又抓……又请了艾薇儿公主,我们离明珠国这么近,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呀?”
石长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没有回答柯尼的问题,道:“以后,不要再叫我老板了,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建立一个新国家,我将会是你们的皇帝。从今天起,你传令下去,所有的人叫我陛下。”
“是!老板!不……属下该死,应当是陛下!”柯尼应道。对于石长生一心建立帝国的事他早有耳闻,听了也并不吃惊,问道:“那么陛下,咱们的国号怎么定呢?”
石长生闭上眼,想了想道:“全世界的人都恨我,我们的国家,就叫恨之帝国吧!我,就是恨帝,我们的军队,就叫恨帝军团。”
“恨帝……”柯尼听了这个名字,心头抖了一下,他预感到随着这个恨帝的诞生,这个世界又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他小心地问道:“不过咱们目前只有一座从银华国公爵手中买下的城堡,陛下有拓展疆域的具体计划吗?”
石长生笑笑,晃着手中的酒杯:“看了我带回来的两个人,你就该明白我的计划是什么了。”
“陛下莫非想先从明珠国下手?”柯尼有点儿不解。
石长生点点头:“我本来是想先从奥克帝国下手,把光明大帝赶下台,把那个杀死我老婆孩子的比尔碎尸万段,消我心头之恨。不过,想到我要成就的是万世基业,倒也不争这一时之气。你要抓紧训练,即日起,我们随时可能要进行大规模的战争,你们养兵千日,是时候让你们大显身手了。”
“得令!”柯尼躬身站起。石长生望向窗外的浮云,心头腾起一股热血。这时,有一个仆人来报:“有一位矮人指名道姓地想见您。”
“矮人?还指名道姓?”石长生一愣,“我好像不认识什么矮人呀。再说,现在除了柯尼,这世上还有谁知道我在这里呢?”石长生心头一紧,道:“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大胡子矮人挺着个南瓜般的大肚子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一进屋便向石长生自我介绍道:“石先生,久仰您的大名了。”
“请坐吧,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另外,好像我也不认识你。”石长生直截了当地提出了问题。
“是已故的哈比先生生前向我提供了您的地址,您不认识我,但哈比先生同我非常熟悉。”
“你和哈比是朋友吗?”
“不是,我们只是生意上的伙伴。您应当知道,哈比先生除了海运与毒品生意外,还有一桩买卖也是您很熟悉的,那就是军火。”
“明白了,你是矮人部落的军火商,能请教你的姓名吗?”
矮人的眼睛闪动一下:“我叫刑戈,就是大铸师干戈的弟弟。”
“你就是刑戈!”石长生直起身来,刑戈的名字他也曾听人说起过,因为刑戈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贩子,几乎与所有的国家和各类政治团体都打过交道,向各种类型的军事集团出售矮人生产的武器,有人称他为“死神的代表”。他卖到世界各地的武器杀死了不计其数的人,而且大部分是属于违法的私售军火。后来他的生意还扩大到魔神部落与人类之间,他精明地周旋在战场与商人之间。他是个臭名昭著的家伙,有人计算过,这几十年来,如果没有这个非法的军火贩子,这世上死在各种武器下的人至少要少三分之一。后来颇有正义感的干戈大义灭亲,向国际武器管理联合会举报了自己的弟弟,刑戈在亚姆大陆南部被捕,被判终身监禁。
“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逃出来了?”石长生问道。
刑戈道:“不是,我是被放出来的。”
“以你的罪名,国际武器管理联合会会放了你?”石长生不敢相信。
刑戈道:“我被放的理由与我被关起来的理由是一样的。您应当知道我同这世界上大多数自称为某某国或某某团体的领导人打过交道,这些领导人表面上对我深恶痛绝,但实际上,他们也需要我去帮他们完成一些他们不方便公开露面完成的事情。比如从前,明珠国为了吞并南部两块属于王爵世袭的领地,挑拨他们自相残杀,同时鼓动我卖给他们武器,让他们双方打得血流成河,明珠国就趁机坐收渔利。还有一些政客为了中饱私囊,同时处理掉那些已经快废弃的过时的兵器,默许我将这些垃圾卖给一些偏远小国,让他们自以为得到精良的武装。再有像一些打完仗的战场也欢迎我前去收购残留在战场上的武器,因为把那些残破兵器运回去比重新打造的成本还要高……诸如此类的事有很多。”
“可以理解!”石长生微笑一下道,“如此说来,我也知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的确,在哈比生前,我的确曾派他到矮人国订购武器,他一定是想私自捞一笔,所以没有按我的意思从合法渠道买,而是找到了你们这些军火走私贩子。”
“哈比先生的生意头脑一向是出类拔萃的,过手沾油对他来讲是再拿手不过了。”刑戈呵呵笑了几声道:“对不起,或许我不该辱及死者的声名。我只是想告诉您,哈比先生生前与我们签订的订购合同是依然有效的。”
说着,刑戈递上几份合同。石长生看到合同附的清单上项目繁多,从大刀长矛到弓箭盔甲,应有尽有。石长生诧异地问道:“据我所知,自从你哥哥干戈举报你后,你已经被矮人部落宣布为罪民,永远不得再回矮人部落,你还有什么渠道来得到这些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