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长生随着秦博士留下的文字进入异界核心,一直监视他的兰廷伯爵面前的屏幕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正如深蓝所说,属于人类大脑意识空间的异界核心外人是无法进入的。
兰廷伯爵身后的威米斯大叫:“被他发现了,果然被他发现了!”
兰廷伯爵并不紧张:“难怪当年胡神无法彻底控制阿健,人类大脑深层区域不是任何力量可以入侵的,这就是意识力量反击外界控制的根源。”
威米斯紧张地道:“您不担心吗?藏在其中的深蓝一定会告诉石长生,自己的计算系统必须有外人帮助才能连接入人的大脑,他很可能怀疑到我们。”
“那又如何?”兰廷伯爵耸耸肩,“傻小子,不用担心,那是核心不错,但核心也分层次的,如果深蓝能进入那里,说明还没真正达到心灵深处,石长生能得到的力量依然不足为惧,除非他能找齐十个静心挂件。”他手心一晃,几个精致的挂件垂下来在半空晃**,得意地道:“不过我想他没这个可能。”
“但如果让他想到我们就是幕后策划者,我们从前所做的一切会前功尽弃的。”
“他不会的,这个精密的圈套已经超出他们想象力的范围,只要十六字谜题的真相一天没有揭开,他们就一天不会发现我们。”
威米斯松了口气,兰廷伯爵不满地怒道:“你看看你,事情越到后面,你就越神经过敏,你是不是打算让敌人比你强的概念在你头脑中先入为主?”
威米斯认错道:“孩儿知错了。可是,我们仿制的石长生没能得到他在异界核心获得的力量,这个试验失败,孩儿总觉得兆头不好。”
“是呀。”兰廷伯爵叹口气道:“的确是个失败的试验,我们低估了人类大脑的深度。不过,既然都做出来了,总得派上点用场。”
威米斯眼睛一亮:“请允许我带他们到异界,检验一下石长生打开意识之门后到底有多强大。”
“你不怕引起他怀疑?”
“我想不会,他可能下意识地以为这是冲出异界前的一个考验。按照惯常的思维,任何训练结束后总要大打一场来检测实力,这个也不例外。”
“万一他思维已经超越常规呢?”
“我们不是还有‘聪明铁人’吗?只要使个连环计,他就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兰廷伯爵笑了:“你有时笨得可笑,有时又挺聪明,孩子,这种不稳定的心理状态是人类的特征呀,你好像也感染了。不过也可以理解,天狼星人都能被感染,何况是你呢?”他叹口气,又道:“人类真是奇怪的种族,这种神奇的感染力到底从何而来?”
威米斯没心思去想兰廷伯爵奇怪的问题,再次请缨:“请让孩儿带仿制人到异界。”
兰廷伯爵思考了一会,道:“好,不过不要纠缠,更不要亲自上阵。”
“是!”
这时,处在异界核心的石长生推开了意识之门,在他潜意识中,也有与兰廷伯爵同样的想法,就算自己的思想已经超脱,但要达到集合全人类的力量于一身,似乎还没这么简单。但是,目前他已能感觉到异界表层的魔兽们实实在在地存在,他不再是一个意识存在,已能随心所欲地使用它们的力量了,这足以让他欢欣鼓舞。
这次修炼成功,对于石长生而言也是一次全新的体验,既不像从前一样修炼完毕浑身肌肉暴涨,也没有体内斗气澎湃,只是心灵意识接受了一些从前不能接受或不习惯接受的思想,而这些思想正是突破现实世界与异界隔阂的关键。他能明显感觉到,再次来到异界表层,地面魔兽的能量提升了十倍不止。
大门慢慢打开,异界表层又出现在石长生面前,这回他看到,那万千城堡已消失了,只有上百万的异界召唤兽布满大地,这也意味着深蓝已彻底消亡。他心中十分悲凉,但也分外激动。
他闭目良久,再次睁开,双眼变得血红一片,口中轻唤:“来!”
“轰!”一股轻烟,如魔术一般,他身边一左一右出现两只巨大的比蒙兽,石长生盯着它们,颇为满意,果然,现在只要心念一动,魔兽就会完全按他的意识行动。他再次催动意识,万千魔兽开始在大地上奔走,东一簇西一簇,很快排成战斗队形,不用发号施令,不用鼓舞动员,只要想一想就可以了。在现实世界有召唤异界魔兽能力的魔法师也突然发现,他们召唤异界魔兽的本领突然不灵了,他们不知道异界已经被地球上最强大的意识力量占据,在他控制这些魔兽时,其他召唤法术都要让道。
虽然用心灵控制魔兽已经极为简单,但还是需要训练,这不仅仅要求人能一心二用,更要能“一心百万用”。控制一两只魔兽或者控制所有魔兽做同一个动作都很简单,但是,要所有魔兽动作各异,在同一时间各自展开不同的行动,那对人的思考速度就是极为严格的考验了。
石长生没有急着离开异界,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熟练,当控制魔兽大军行动时,往往不能一心多用,比如同时控制一队矮人冲锋和一队精灵防守,就常常顾了这边忘那边,当魔兽得不到新的指令,它们就会按先前的命令一直干下去,直到接到新指令为止。
如果是普通人,不要说一心百万用,就是一心二用,也是极难的,同时控制这么多兵种几乎不可能。这个时候,石长生在颠倒世界里领悟的理论开始起作用,那套创世神分派力量的模式正是控制的最好方法。简单地说,就是把自己的总目标发布出来,再将意识力量分派到所有的行动部队身上,然后给他们一定的自由度。
这与现实指挥军队没有太大区别,就是最高指挥官发布一个远景目标,再将细小目标分派到各行动组,他不用关心各组如何行动,只要知道他们的行动结果即可。
这种意识力量的分派,当然比口授命令要快得多,也避免了现实中人事关系上可能产生的烦恼,魔兽是绝对服从指挥者意识的,能否达到目标,就完全取决于指挥者的想法是否高明,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感谢深蓝,他对石长生的指导的确让石长生大有心得,不出一小时,石长生对魔兽大军的指挥已十分纯熟,还发现如果只召唤一只魔兽,不分派力量到所有军队身上,单只魔兽将能汇集百万大军的战力,这真是个令人振奋的发现。
看着大军如雷霆般在异界大地纵横驰骋,石长生心情越来越畅快,他一边催动意识让大军摆出千奇百怪的战斗队形,一边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当轰鸣声一起,他就像一个指挥家陶醉于自己美妙的乐章般,时而如大海咆哮,时而如泉水叮咚,无穷的想象空间给他提供了无限的素材,转变成惊世骇俗的力量,这一切,都源自他历尽苦难的心灵,一种真正苦尽甘来的感觉柔柔地滋润着他,令他感动,令他欣慰。
“哈哈哈!”他大笑三声,双手一停,万马千军轰然下拜,这种超凡的感觉远超他当年自命恨帝统领三军时的霸气。他穿过万千魔兽,深深吸口气道:“行了,可以回去了。”
他正想返回现实世界,可是又回过头自语道:“不过,似乎还少点什么。”
这时,地平线以外传来一声战斗的号角,一条长长的白线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大地烟尘滚滚,看来是一支庞大的军队。
“果然,我就知道,既然是训练基地,走之前总该有打一场大战的考验。”石长生轻松一笑。他并不知道在异界不存在考验,他惯常的思维果然吻合了威米斯的想法,而这支军队正是威米斯率领着到达异界的仿制人大军。
近了,石长生本来轻松的笑容慢慢消失,他看到,涌过来的居然是成千上万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成千上万个石长生!
这样的场面他并不是初次见到,他当年使过“鬼影重重”这一绝技,能幻化出千万个自己,但那是假象,是障眼法。但眼前的情形截然不同,这些石长生,神态动作各异,装束也各不相同,有的骑马,有的奔跑,有的在后面排兵布阵……他可以确认,这些都不是假象,而是真人!共同之处在于,所有的石长生面孔都杀气腾腾,与他当年进攻帝都时的表情一无二致。
“离奇的考验。”到了现在他仍没有怀疑,只是大手一挥,喝道:“准备应战!”
一声轰鸣,百万魔兽大军开始列成战斗队形,骑兵在前,大型魔兽在后,中间弓箭手层层排列,这是常规作战队形。他没什么怯意,面前的敌人除了与自己一模一样让他吃惊外,数量上只是一支万人队,他相信自己的百万魔兽大军赢得这一场战争绰绰有余。
如一阵狂风,成千上万的石长生已经飞奔而来,前排骑马的石长生队伍已经接近了弓箭射程。
“准备,放箭!”一声令下,魔兽军队中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在敌方队伍前形成一道箭雨死亡地带。
嗡嗡作响,那些骑兵石长生的头顶突然同时出现一个黑色的气系魔法护罩,箭支纷纷被弹飞。
石长生大吃一惊!首次放箭是他将所有魔兽的力量凝聚在弓箭手身上发出,每一支箭的力度都不亚于他当年的旋风箭,居然被轻而易举地挡飞了!他这才用心查探,结果令他瞠目结舌:这些假石长生,居然每个都拥有他刚得到静心挂件时的魔法力,也就是说每个都拥有整个异界魔兽大军力量总和的十分之一。如果硬碰硬的话,只要十个假石长生就等于百万魔兽的力量,而对方数量高达上万,单从能量上讲,悬殊简直不能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这下石长生慌了,他猛然意识到,这未必是一场考验,而是遭遇了真正的敌人!
“轰隆!”速度奇快的假石长生骑兵队冲入了魔兽大军,与最前方的黑骑士正面对撞,黑骑士立时人仰马翻,不时有人被连人带马撞上天空,刀枪四处乱飞。刚撞乱黑骑士的队形,第二队假石长生骑兵又到,他们没有直撞,而是举起手上两把长剑,一字排列,分两侧向中层的弓箭手左右两翼插了进去。
“嗤嗤嗤……”半蹲在地上的弓箭手根本没反应过来,战马已掠过身边,对方剑锋平平地切过来,一长排人头应声落地。到第一百个弓箭手才反应过来,用弓箭挡驾,但假石长生同时变招,手起刀落,连人带弓把敌人劈成两半,刹那间鲜血染红大地。
“不好,收!”石长生大惊失色,急忙催动意识,一声轰响,百万魔兽突然消失,被他转移到离敌人较远的东部。这也是一种心想事成的能力,能对任何魔兽甚至整支大军进行瞬间转移,这对没有进过异界核心的拥有静心挂件的人来说是做不到的。
转移魔兽避免了伤亡,可石长生自己就暴露在了对方的视线中,假石长生一刻不停地向他冲来,那些战马腾空而起,如上百道流星自天外飞来。
“来吧!”石长生摆开架势,现在如果大规模集团作战自己非输不可,但是,如果收拢魔兽的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可以以一当十。
“金龙!”他一声大喝,“轰!”两条金龙出现在他头顶,龙尾一扫,七个假石长生被扫出老远,金龙狂啸一声追上,“咔嚓!”把假石长生身体咬个粉碎。看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被咬碎,虽然明知是敌非友,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好在与人狼的超级克隆战士对战时已有经验,倒不觉如何难受。不出所料,当所有魔兽力量只集中在一人身上时,就优势明显。
可对方是上万兵马,杀死七个,后面的又飞扑而上。石长生意念一动,金龙消失,两只比蒙巨兽出现,巨爪一刨,把两个假石长生打得连人带马栽进地面,碎石飞溅。比蒙挥舞巨爪,左一刨右一刨,打得敌人四处横飞,原本平整的异界地面被刨得千疮百孔。
在还没冲上来的假石长生中,有一个假石长生速度比较慢,如闲庭信步一般,只是大军正乱斗,没显出他与众不同,他就是伪装成石长生混在仿制人中的威米斯。因为现实世界与异界无法通讯,他必须也要在异界才能指挥大军,不过也就能到异界表层,不能像石长生一样深入核心,这令他十分遗憾也十分恼怒。他此时看到比蒙把假石长生打得四处乱飞,一时不由忘了兰廷伯爵的命令,要把石长生置于死地,下令全力进攻。
比蒙巨兽打飞两个假石长生后,真石长生突然发现,所有敌人后退一步,二十四个人同时落在石长生周围,形成一个圈子,这个阵式他太熟悉了,是魔神刀阵!
“呛啷!”二十四把利剑出鞘,形成一个剑圈,同时刺来!但现在石长生不能像当年一样旋转挡开,两只比蒙兽往他左右一靠,用身体挡住剑身,如果是一对十,它们兴许能挡住,但二十四把剑同时刺来,立即洞穿它们身体,一声长啸,比蒙巨兽灰飞烟灭。
“干掉他!”威米斯恨恨下令,二十四把利剑又刺向石长生。这时石长生正全神贯注运用意识力量,本身只是个普通人,一旦中剑,非要给扎成马蜂窝不可。
可长剑却刺了个空,二十四个剑尖相撞,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剑手们一抬头,看到一个大天使飞来,提起了石长生,躲开剑圈。
“该死!”威米斯一砸手掌,他与仿制人通讯和下达指令依赖的是无线控制,虽然也很快,但毕竟不如石长生心念一动立生效果那么快,仿制人出剑时,石长生早已招来大天使提起自己飞开了。这种临危不乱从容躲避的本事也是极为难得的,这要求对《英雄无敌》的各兵种的功能极为熟悉,看来石长生在异界表层各大城堡逛了一个月也没白费,至少大半兵种的详细能力他已了如指掌,不然也不可能做到反应这么快。
“放箭!”威米斯一声令下,仿制人万箭齐发,射向半空中的大天使。不料石长生头顶上的大天使变成一个金人,同时石头一样下坠。这是《英雄无敌》中最抗打的兵种,虽不会飞,但顶住了大量箭支,箭支齐射的力量反而又把他们推上半空。金人死了,但没关系,兵种死了,可力量不会消失,只会平摊到别的魔兽身上。石长生马上又招来一个金人,再次集合全部魔兽的力量,继续为他挡箭。
威米斯两招落空,灵机一动,下令一部分仿制人向闲待在另一侧的魔兽们进攻。因为石长生招去的魔兽吸收了其他魔兽的全部力量,其他的魔兽连移动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能任人宰割。只要大量消灭魔兽,石长生所控制的单个魔兽的力量就会减弱。虽然要杀尽百万魔兽时间很长,但只要持续下去,总有杀到只剩石长生一人的时候,而新的魔兽要诞生,至少要等新一轮的意识力量恢复,也就是说,石长生要在现实世界睡一觉,补充上消耗的精神力,才会有新魔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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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威米斯不知道,石长生表面手忙脚乱应付仿制人,其实眼睛无时不在空中紧盯着仿制人大军。石长生清楚,这些敌人调配有度、攻守得当,必有人指挥,现在,他要擒贼擒王,他相信,指挥者必定藏在大军中。
果然,一个行动较慢、手舞足蹈指挥仿制人的假石长生落入石长生的眼中。虽然战况混乱,但他此时意识力提升,特别是直觉能力更能超常发挥,在混乱的颠倒世界他都能发现隐藏的深蓝,何况是这近在咫尺的威米斯?
虽不知道是威米斯,但石长生肯定,这个与其他杀气腾腾的假石长生不一样的家伙必定就是指挥者,就算不是,也是军队中的一个关键人物。
“围攻那些魔兽!”威米斯正要下令,突然,石长生身下的金人力量剧减,瞬间被乱箭射死。威米斯一愣,马上又大喜过望,以为石长生魔力减弱,正要指挥仿制人再次齐射,不料只听轰的一声,一个身高十丈的泰坦巨人突然出现在他背后,手挥雷光闪闪的巨剑,砰的一声把他扫出老远。
这一下事发突然,威米斯可不像兰廷伯爵有通天彻地之能,就战力来讲,虽然从前一直对外界有所隐瞒,但他真实的战力并不强,甚至还不如爆裂金刚,这一剑虽不足以致命,但也打得他全身几乎散架,指令没有发出来。不用说,刚才他中了石长生瞒天过海的计策,看似魔力减弱的金人其实把真实战力转移到攻击力最强的泰坦巨人身上,给了威米斯要命的一击,这种能瞬间转移魔兽战力的能力实在太好用了。
“就是那家伙!”石长生看到威米斯一中剑,所有仿制人立刻动作停滞,但很快又恢复行动。他大喝一声,将全部魔兽力量吸到自己身上,一个飞纵直扑下来,如苍鹰搏兔。
威米斯总算反应还快,就地一滚,“轰隆!”石长生雷光闪闪的手掌正中他滚过的地面,打出一个几丈深的大洞,吓得威米斯一身冷汗。
可石长生并不追击威米斯,而是挥舞双掌,左右开弓。现在魔力已被他通过意识而融会贯通,所有技艺无不可用,只要他见过就行,于是立马使出自己从前的看家本领——暴火天雷!“咚咚咚!”几个仿制人当场被打散了架,残肢断臂撒了一地。
威米斯总算缓过气来,大叫:“围攻他!”这时只要所有仿制人一拥而上,对付石长生还是有胜算。
不想又着了石长生的道儿。石长生刚才一瞬间就看出,就算打死这个指挥官,这些仿制人也如同魔兽一样,还会继续执行他最后下达的命令,这样一来,自己还是有麻烦。所以,石长生故意不追击威米斯,而是引他发令向自己围攻。哗啦一声,冲上来的仿制人脚下的地皮忽然同时陷下去,横七竖八地掉进一个十来丈深的大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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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有个兵种叫穴居人吗?”石长生得意地大笑。
穴居人是《英雄无敌》中的一个兵种,又叫“驼子”,战力普通,但有一种本事:它们生存在地底,很擅长挖地洞。刚才石长生打倒几个仿制人后,立刻把魔力分了一部分给穴居人,让它们在自己四周以最快速度挖陷阱,由于它们是在地底活动,石长生又只需用意念指挥,所以威米斯毫无察觉。
这一下子就有上百个仿制人掉了进去,石长生一招手:“给我烧!”
几声利啸,《英雄无敌》中又一顶级兵种——黑龙出现在陷阱上方。这种魔兽能喷火杀人,而且火焰覆盖的面积极大,同时杀伤力不减,最适合大范围杀敌。正对着地洞里的仿制人喷火,黑龙更没有喷不中的道理,几道烈火射下,地洞中像火山爆发,里面的假石长生鬼哭狼嚎,顷刻被烧个精光。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过程其实也就一瞬间,而气急败坏的威米斯已爬了起来。这回他学乖了,石长生的瞬间转移实在叫人防不胜防,他让几个仿制人围在身边保护自己,再向仿制人下令,继续下令围攻。虽然吃了几次亏,但双方整体实力悬殊,仿制人还是大有胜算的。
威米斯向所有仿制人下令:“垂直打击!”
威米斯放弃了对石长生的追赶,因为石长生可以瞬间转移,又能瞬间吸收所有魔兽的魔法力,就算追赶上了他,用人海战术围攻,他以一当十,也可以轻易突围,倒不如“大树根深,先摘枝叶”,先攻击其他魔兽。
上万仿制人同时升空,队形整齐地密密麻麻排列,手中同时发射光柱。在这比人狼口射的红光还要强大上百倍的死光打击下,魔兽大军中炸开了花,尽管石长生立刻指挥大军疏散,可还是有不少被炸死炸飞。在《英雄无敌》的兵种中,只有一小部分拥有飞行的能力,大部分是地面兵种,像比蒙兽和泰坦巨人这些更是倒霉,不能飞,行动慢,目标又大,成了空中死光主打目标,不消片刻就几乎死个精光。
石长生把魔力分派到五个大天使战士身上,去杀空中的仿制人,可是仿制人数量巨大,虽然不时有仿制人被大天使杀得从空中向下掉,但威米斯不管不顾,让仿制人全力实施对地面部队的屠杀,这一战法让魔兽大军吃尽大亏,魔兽与仿制人的损失几乎是一千比一。如此下去,在五个大天使杀尽所有仿制人之前,魔兽军队也必定全军覆没。
更糟的是,每死一个魔兽,虽然魔力是被其他魔兽平摊,或者被石长生吸收,但总有个转移的过程,如果接收魔力的魔兽也同时死亡,这魔力就会暂存到异界空间,这是因为魔兽死亡的速度已经超过石长生思维的速度了。
这样一来,石长生马上感觉到魔力锐减,这样下去他迟早要输。他试图吸收所有魔力对付威米斯,可威米斯留下十二个仿制人摆好魔神刀阵防着他,拼死抵挡以拖延时间。石长生心忧如焚,心中想难道只有逃离异界一条路吗?他不禁按住了胸前的静心挂件,准备随时离开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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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米斯则为自己战术运用成功而得意扬扬,看着石长生握住静心挂件,心想:“看看他,还不是被自己打得落荒而逃,连小小的仿制人都对付不了,父亲也太多虑了。”
就在石长生觉得获胜无望时,忽然发现仿制人有个特点:进攻时都口中念念有词,虽然是默念,但从口型上还是能判断出来他们念的正是“阴阳合一,天下第一,无形无相,所向无敌”这十六字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