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冲儿只觉得头晕脑炫。
他心下想道:“这些江湖人真是的,飞来飞去,如果都要飞的话,那这双腿还有什么用呢?这双脚还要它干什么呢?”
水天心喘了口气对云冲儿说道:“小相公,你那师父真是难缠,追了这麽远还不肯罢休?”
云冲儿灵机一动,嘟着小嘴说道:“他才不是我师父呢?我怎么会拜个黑木头为师。”
云冲儿眼珠转动了一下又说道:“大媳妇,你还是把那块黑木头打走的好,不然那黑木头追上来硬逼我磕头拜师,我执拗不过,不得已拜了他为师,那你可就吃大亏了?”
水天心一脸疑问,道:“你拜他为师,我吃什么亏?”
云冲儿道:“你想啊!你是我的大媳妇,我若拜了他为师,你也要喊他师父的。
他武功不如你,你却喊他声师父,日后岂不被江湖中人耻笑,反正我是无所谓。
我不会武功,拜他为师,学个一招半式倒也有用,至于你吗?呵呵···”
水天心道:“小相公,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不会让你拜他为师的,我才不愿意喊那块黑木头为师呢?”
正说话间。
黒木郎君已站在了他们面前。
水天心二话不说挥动双袖似灵蛇吐芯般向黑木郎君打去。
黑木郎君出手相迎,两人战了几十回不分胜负仍旧战成一团。
云冲儿知道水天心上了当得意的在一旁偷笑了起来。
黑木郎君和水天心两人互不相让。
云冲儿便大摇大摆的离了去,一路出发向长安挺进。
自打从火龙洞下来后,云冲儿便总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气上下窜动像是万千只小虫在体内游来游去。
走起路来也总感觉像踩在白云上腾云驾雾般,轻飘飘的。
一走十几里丝毫不感觉到累,身体中仿佛有用不尽的力气似的,偶尔身体还会无缘无故的出汗。
此时已是接近深秋的天,凉风习习。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却丝毫不感觉到冷,反而身体不时的有燥热之感。
这日。
云冲儿正拿着根冰糖葫芦在路上边吃边走。
冰糖葫芦是他用前些日子秦阳给他的钱买的,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秦阳了,离开水天心也已经有两日多了。
云冲儿此刻觉得一个人是那么的自在,不用辖制于人,也不用被人拎着飞来飞去,想走就走,想跑就跑。
时至中午,太阳暖烘烘的。
云冲儿额头上汗珠不停地往下滴,他的身体像个煮沸的锅炉般,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他不知道是自己体内的那股怪气在作乱还是走的时间长累出了汗。
他也不去想,因为此刻他已走到了一个山泉旁。
泉水是从山顶流下的。
云冲儿来到泉水旁,用手摸了一下泉水,清凉无比。
泉水很清,清澈见底。
云冲儿见四下无人便脱下鞋袜、衣服跳入水中。
自从万柳山庄出来,他就没洗过澡,住的更是破庙山洞。
一想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云冲儿便一头扎入了水中。
云冲儿刚跳入水中便觉得身体异常燥热。
全身像个蒸笼般,头顶直冒热烟,好像头发燃烧起来了般。
原来云冲儿这几天身体感觉到异常是因为当日在太行山火龙洞旁火龙洞主把一甲子的天火功力全部传到了他的体内。
云冲儿没练过武功不懂如何调运内力,身体又短小,承受不了那些内力。
真气在体内乱窜找不到归宿是以迫使他身体产生大量的热。
火龙洞主所练的是天火族的纯阳内功,遇到水。
云冲儿体内的真气更是肆无忌惮的乱窜以致使身体过热,头顶冒出白烟。
云冲儿此时像一个拥有万贯家财的富翁却不知道怎么花这么多的钱。
云冲儿不停的往身上泼着水,过了一刻钟那异常燥热的身体才恢复了正常。
洗完澡。
云冲儿穿上衣服坐在泉边,嘴里哼着小曲,手里梳挽着的头发,整理好头发后。
忽觉得额头一阵发热疼痛,他便俯身掬了捧水往脸上泼去。
待再掬水洗脸时透过水面发现自己额头中央有一红色印记,那印记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般。
云冲儿弄了些水擦洗却怎么也冲洗不掉他便把头顶上的头发轻轻地往下一拉盖住了印记,不再理会。
他正要起身站起离去,忽然看见水中有一白衣女子的笑容。
他猛的一回头,看见水天心双臂交叉站在那里。
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宛如水中开出的袅娜莲花。
水天心笑着说道:“小相公,你可真让我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