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奴停了下,怒视着云冲儿。
云冲儿道:“你们趁人之危算什么君子行径,你们又算什么英雄好汉?”
铁奴道:“君子行径?哼!英雄好汉?他们用暴雨梨花针就是君之行径,就是英雄好汉吗?”
云冲儿无言以对。
铁奴道:“我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云冲儿道:“总之你不能杀他们。”
铁奴道:“他们要抓你,你为什么还要替他们说话?”
云冲儿道:“可是你也要抓我们。”
铁奴哑口无言,慢慢的走上前去。
云冲儿又惊又怕,心下想道:“唐家四童虽然要抓我,可他们并未伤害我,反而一路保护我,如果铁奴把他们杀了,那他们岂不是因我而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又于心何忍呢?”
想道这云冲儿猛跑过去冲到铁奴前面,张开双手拦着铁奴,说道:“你不能杀他们!”
铁奴伸出一只手如扫灰尘般把他拨到一旁,云冲儿站立不稳倒了下。
唐家四童看了不觉心头一酸,惭愧不已,自己拼了命的要抓云冲儿,而现在云冲儿却拼命救自己。
想到这,唐天横不由得眼泪直流,心中痛苦万分。
唐天纵、唐天容、唐天行看到,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无地自容,心里又对云冲儿充满了敬佩感激之情。
云冲儿道:“我命令你,你不能杀他们。”
铁奴道:“等你见到尊主他老人家以后再来命令我吧!”
云冲儿又急又气,脸都红了。
铁无双在一旁看着,笑着说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铁奴慢慢的走上前去,在离唐家四童还有三四步远时,他把手中的狼牙棒举得高高的,正要砸去。
唐天横一阵叹息,他捂着心口,闭上了眼睛。
忽然。
只听得一声重重的声响。
铁奴巨石般的身体一下子倒了下去,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中的狼牙棒还紧紧地握着。
云冲儿站在离铁奴六七米远的地方,满脸红光,一双手定格在空中,不敢动一下。
整个人仿佛石像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久久,久久。
唐天横睁开眼睛,看到铁奴的后脑勺深深地插着一把刀,刀上鲜血直流。
唐天横一阵大惊,那刀正是从云冲儿那飞来的,那把刀的刀锋完全插入了铁奴的后脑勺里。
原来铁奴出手的一瞬间,云冲儿又急又怒,忽觉体内一股气上下乱窜。
他运起天火内力于手上,拔出腰中的匕首,手臂朝着铁奴猛的一甩,那把匕首如闪电般飞了去。
铁无双看的目瞪口呆,双手一阵颤抖,手中的大铁椎猛烈地摇晃着。
云冲儿觉得手掌上如火烧般一阵发热,他双手朝铁无双的方向打去。
铁无双纵身飞了去,“嘣”的一声,一颗碗口般的树干折倒了。
云冲儿走到唐天横跟前,说道:“好了,他们走了,你们没事了。”
他俯身在铁奴跟前,说道:“对不起啊!大块头,我不是故意杀你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杀的了你的,对不起啊!对不起。”
说着。
云冲儿用力拔出铁奴后脑勺的那把匕首。
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白净的手帕擦拭干净,收起匕首放回腰中。
云冲儿走到小风筝跟前,看到香香一脸憔悴,脸色发白好像快要奄奄一息般。
小风筝道:“冲哥哥,你快来看看啊,香香是不是要死了。”
云冲儿一阵叹息。
一旁的唐天横吃力的说道:“这是五毒教的断魂散,除非有莲儿心的独门解药,否则,五个时辰之后必死无疑,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再过一个时辰,怕是······”
云冲儿满脸惶恐,小风筝不由的眼泪流出,小声哭泣出来。
云冲儿正烦恼时,忽的想起自己服过的雪域冰蟾。
他赶忙拔出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
顿时。
鲜血直流。
他把鲜血滴进香香的嘴里,盏茶功夫,香香竟大声咳嗽起来。
唐天横看到,一脸大惊,他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云冲儿。
云冲儿见他是第一个毒发的,而到现在他还没昏死过去仍然有些清醒,想到定是他内功深厚,用内力控制着毒性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