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里满是怒气,一股股浓浓的火药味传来。
白衣女子忙俯下头颅,道:“教主恕罪,教主恕罪,属下一时口误,请教主恕罪。”
“不要说了,马上启动第二套计划,一定要杀了云天冲,不能让他到达九天玄女宫,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白衣女子道:“是!”
说罢,屋中的蜡烛“哗”的一下全灭了,屋中又是一片漆黑。
夜,深夜。
破庙外一片明亮,两匹马蹲卧在那里,两只眼睛紧紧地闭了上像尘封的石门般。
水天心伏在云天冲的肩膀上呼呼的睡着,云天冲没有睡,他一直在思考着白天发生的事,脑海里一直想着那个要杀自己的白衣女子,可他怎么想都想不起她是谁。
他看了看熟睡中的水天心,突然想起七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在一座破庙中,他稀里糊涂的和水天心拜了天地,醒来的时候也稀里糊涂的发现自己靠在水天心的肩膀上就像她现在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样。
云天冲身体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凉,始终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自己,时刻准备着给自己以致命性的伤害,他感觉到一种杀戮之气包围了他,令他无法呼吸,身体更是无法动弹。
他搂着水天心的胳臂搂的更紧了,他害怕那些人会伤害到水天心,他欠水天心的太多了,他不想再让水天心受到伤害,她为自己吃的苦已经够多的了,他不想再欠她的,不想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轻轻的破了一块皮他,都会觉得心里不安。
七年,七年,七年也许并不算太长,可它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无疑是一种折磨,一种伤害,更是一种**裸的屠杀,一个女人为了他与自己的母亲反目成仇,有家不能回,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伤害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借口让这个女人受到伤害。
清晨,云天冲和水天心吃了些随身带着的干粮就匆匆上路了,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周围一阵阵危险正在慢慢地靠近。
二人骑着马奔驰着,太阳高照,两匹马“嗒嗒”的奔跑着,突然,水天心感觉到一股寒风吹来,一支箭“嗖”的一下如晴天霹雳般从路旁的树林中射来。
水天心双腿一蹬整个人飞了起来,那支箭从马背上飞过扎在路旁的大树上,大树上顿时几片叶子落了下,飘飘扬扬。
云天冲当即勒紧马缰绳停了下,水天心身体刚落地站稳,路两旁的树林中窜出二十多个人,二十多个人个个黄衣黄帽,脸上蒙着块黄布,每个人腰里都别着两把弯刀。
“哗”的一下,二十多个人齐刷刷的拔出了刀,那刀一把是金黄色的,那黄色好像黄灿灿的油菜般又似秋天的**般,一把是银白色的,那白色如同雪山上的飘落的雪花般又像天上流动的白云。
那些人手中的双刀挥舞着把云天冲和水天心包围起来,慢慢的靠近,云天冲和水天心二人当即拔出剑来,背靠着背怒视着那些人。
一群人齐攻而上,云天冲和水天心提剑相对,刀光剑影,刀剑相碰的声音传来,云天冲手中的七星剑旋风般的挥舞着,突的一招“长河落日”,手中的剑猛的划了开,四五个黄衣人倏地向后躲闪开来,几个人肩膀上衣服破裂,鲜血滴下,黄衣人収刀往树林中逃去,水天心也忙追了上去.云天冲大喊道:“不要追!”
话音刚落,水天心已经钻进树林和那些黄衣人都消失不见了,云天冲只好紧追上去。
林中大树参天,地上满是枯枝落叶。
云天冲看见水天心站在一棵大树旁,手里提着剑向四周巡视着,云天冲忙奔上前去,忽然,两只弩箭射来,云天冲一个凌空翻躲了过,云天冲来到水天心跟前.水天心道:“冲儿,小心有陷阱。”
云天冲点了点头,二人慢慢的向前走着,忽然,水天心踏在一堆落叶上,整个人忽的一下被掉了起来,双脚朝天,头朝下.云天冲纵身飞起,一剑划去,割断了长绳,抱住了水天心落在地上,道:“姐姐,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水天心大声喊道:“小心!”
说着猛地推开了云天冲,二人倒在地上,两个大木桩“砰”的一下撞在一起,尘雾飞起。
云天冲和水天心刚站起身来,云天冲走到水天心跟前,两只飞爪飞来,二人提剑挡去,只听“铛”的一声,两只飞爪落在地上。
烟雾散开,数十根飞爪飞来将二人紧紧地缠绕,十二个黄衣人紧紧地拉着手中的长绳,云天冲和水天心背靠背被长绳缠在一起,一个黄衣人举起手中的刀慢慢走了过来.云天冲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那个黄衣人道:“你不需要知道,你们放心,明年的今日我一定给你们多烧些纸钱的。”
说着举刀向云天冲砍去,水天心一脸惊恐,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水天心看去,一匹白马奔驰而来。
那黄衣人手中的刀刚要落在云天冲的额头上,那匹白马猛的从云天冲身上跳过,双蹄重重的踏在那黄衣人的胸脯上,那人当即飞出数十米远,口中鲜血流出,脸上遮掩的黄布顿时成了血红色,一命呜呼。
那白马又向一旁的黄衣人冲去,黄衣人一阵大惊,云天冲和水天心二人同时猛的一用力,那绳索“砰”的断了开。
云天冲手中七星剑刷刷几剑,那几个黄衣人倒地身亡,水天心身体纵身飞起,一剑刺去,那黄衣人躲闪不及,胸口一剑,当场死亡。
云天冲抚摸着那白马的脖颈,道:“好兄弟,这回多亏有你。”
那白马仰天长嘶大叫一声。
云天冲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水天心道:“反正不是九天玄女宫的人,冲儿,你真的不记得他们是什么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