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蟒缄默不语，竖瞳微闪，只是死死地盯着沈永。
何止见过呢？
当年烈虎精碰巧遇到了玄阳灵参，没理由视而不见，两兽当时就是一番摩擦。
这玄阳灵参的价值，可是值得双方争得个你死我活，手段尽出，它自然不止见过，还亲自感受过呢。
它现在既然好好地在这里、玄阳灵参也没给烈虎精吃下去，那就证明了当初的烈虎精没有成功。
但只有赤练蟒自己知道，虽说当初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可是时过境迁，自己却未必能再一次守下玄阳灵参。
本身论修为，烈虎精就已经强上了自己一丝；论年纪，烈虎精正值壮年，而自己其实已经行将就木；论血脉种族，它更是比不上烈虎精百兽之王的优势。
当初仅仅是因为烈虎精有旧伤在身，而且自己依靠着玄阳灵参以自己精血灌溉、更亲近自己，借用了一下里面的力量才勉强将烈虎精击退。
这些日子来，它每天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停止培育玄阳灵参，直接服用下去，以免得便宜了烈虎精。
毕竟，它能借用其中的力量守得住一次，但是玄阳灵参损耗不小，再用一次怕是直接就当场损毁，因此大概率是守不住第二次的。
但是真要下决定服用下去，它又有些不舍得，它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就凭借玄阳灵参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让自己突破，顶多只能无限接近。
不能突破长生，它服用下去的意义又何在？
就在这样服用还是不服用的纠结中，它选择了逃避，也就是赌烈虎精不会再回来，继续等待玄阳灵参的成长。
直至今日，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类小子，跟当时如出一辙一样用出了虎啸烈风抵挡自己的赤练火线，容不得他不警惕惊奇。
“你，难不成是烈虎？”
赤练蟒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语气中甚至带着些惊惧。
什么时候，精怪才能化形？
它只知道，自己哪怕突破了开光境，也不能化形成人类。
只有妖族才能在突破开光境之后化形！
而好巧不巧，烈虎精跟它同为聚气九重巅峰的精怪，能够胜过它，就是因为体内流淌着一丝妖族焚天虎的血脉。
凭借这一丝血脉，它在鲤鱼跃龙门、突破开光境之后能够从精怪返祖成妖族。
虽然肯定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焚天虎，但一个真正的妖族就已经比精怪强上不知道多少了。
妖族在精怪的眼中，毫无疑问就是帝王对于奴隶。
如果眼前这人真是烈虎，那就大发了。
那意味着烈虎精已经突破了聚气期的桎梏，突破到了开光境，成为了真正的妖族了！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烈虎，是妖族？”
赤练蟒只是惊惧了一瞬间，就摇摇头，就强行甩掉了这个猜测。
这个人类虽然实力不弱，但也肯定只是聚气期。
他要是开光境，早就一只手捏死自己了！
对，肯定是这样！
它怎么可能打得过开光境，更何况一想到面前是高贵的妖族，它简直动都不太敢动的好吗！
站在厚土熊的头上，看着赤练蟒凌乱的样子，沈永勾唇邪魅一笑，回了一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