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银针的过程中,唐靖坤可会有危险?”
“不会的。”
“好,那么现在,就替他取出银针吧。”
“是,”秦卿卿领命,再次回到唐掌柜身旁,将手放到唐掌柜的脑袋上,然后开始拔出银针。
银针扎得极深,秦卿卿拔取银针的过程中,唐掌柜的脸色变得更加的可怕,简直可以用面目扭曲来形容了,这银针所扎得位置,都是人最特殊的穴位,扎进之时痛苦万分,取出之后,比拔甲之痛还要让人煎熬。
身后的老百姓们,都不敢瞧写一幕,银针尚未拔出,他们已经开始颤栗了,好像被扎针的不是唐掌柜,被取针的也不是其他人,正是他们自己,见彼如己啊。
“啊!啊!啊!”秦卿卿将他脑袋里的两根银针尽数拔出,唐掌柜便发出几声痛苦的叫声,这惨烈的声音,让人听得心里慌慌的。
不过是拔出银针,秦卿卿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拔出了脑袋里的银针之后,秦卿卿便要去拔唐掌柜手背上的银针,她刚要出手,唐掌柜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试图想要接近郑延年。
他的神色带着憎,带着怨,郑延年被他的目光吓到了,他并不知道,他与唐靖坤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怎么唐靖坤,总是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魏庆丰一直伫立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么一幕,说出不能判刑的三个原因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说过,这时候的他像是是局外人,仿佛大堂里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了。
“唐掌柜,你这是要做什么,停下来,你还有两根银针没有拔出来么!你赶紧给我停下!”秦卿卿大叫一声,唐掌柜听见了家主的叫喊声,步伐便停了下来,他慢慢地转身过来,看向秦卿卿之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接着,在众人的注目下,唐掌柜直直地倒在了郑延年的审判台前。
“唐掌柜,唐掌柜,”秦卿卿赶紧上前,掐了唐掌柜的人中,掐了很多次之后,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秦卿卿也跟着心慌起来了,她再一次替他诊脉,惊奇的发现,唐掌柜的心脉跳动越来越弱,好像是突发心疾一样……
东兰终于在采集完了西诃要求的草药,她将所有的稀奇古怪的药材都放到了一个小背篓里,然后念起了召唤术,不一会儿,一只挥动雪白色翅膀的大雁,扑通扑通地从天边冲了过来,她的好雁儿过来接她了。
她提着小背篓,爬上了雁儿温暖的背,她轻轻地打了它一下,雁儿便不开心的鸣叫了一声,“雁儿,别叫了,回东殿吧。”
这只纯白色的大雁,飞上蓝天,然后在北邙山区的上方转悠了一圈,坐在大雁后背的东兰,见到了崔长宁的营地。
往事种种,涌上心头,东兰本以为自己一忙起来,就会有忘记过去不开心的事,但是无论她怎么暗示自己忘记悬崖边上的那一幕,她怎么也忘记不了,她总是会想起崔长宁立在悬崖边哀伤的模样,耳边似乎老是听到崔长宁的叫喊声:“东兰,东兰,东兰……”
“雁儿,不要在这里乱飞了,赶紧回东殿,不,是先去西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