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小菲?没听说过,也不认识你,好狗不挡道,一边儿凉快去。”小贼兀自呢喃一声,随后也同样霸气一挥手,怒而回应南宫小菲道。
“你敢骂本姑娘是狗?”南宫小菲怒吼一声,剑一划,剑气破空而来,须臾之间,已至眼前。
小贼见状,大吃一惊,暗道一声“我滴个乖乖”,情急之下就地一滚,才堪堪躲过了剑气,剑气凌厉,擦身而过,望那巨石上劈取,“嘭”的一声,巨石粉碎,乱石飞溅,尘埃飞扬,何其恐怖哉。
南宫小菲怒而出剑,也是暗吃一惊,不过眼看小贼有惊无险躲过了,才舒了一口气,不过见小贼抬头怒视自己,南宫小菲心性又起,细剑再指小贼,吓得小贼连忙起身,躲到了巨石旁边。
此时,小贼不禁仔细观察起了南宫小菲手中之剑,剑柄镶玉,护手雕凤,剑身细长,却是镶着片片鱼鳞,在霞光中粼粼折光,显然非为凡品。估摸,但是那剑柄吊坠,恐怕也能抵上几个小萌医馆。
“小富婆啊!丫丫的咯!装备压制!”小贼惊而念道,脑中却是千百回旋,寻思如何打败此人,暴力显然不够用了,那就动点智力吧!
“喂,这位小仙女,小爷看你一身正气,长得也好看,咋就能作出如此欺弱怕硬的事情呢?”小贼陡然间再次昂首挺胸,却是出口半夸半损道。
此话之精,基于小贼火辣双目,尽显小贼智力精髓。南宫小菲一身招摇红衣,可是气质脱尘,身上带着一丝正气,而双目带着几分稚气,目通灵,灵不开,窍不通,故而小贼猜测,她肯定是哪个大家族刚出来历练的毛丫头。
也真是如此,小贼先称呼其美,有奉承之意,让其得意一番,随后借此心理,再行激将之法,可不费气力,卸其兵甲。
果不其然,南宫小菲一听小贼之言,脸上先是一喜,看小贼也不再那般碍眼,只是一听小贼后话,脸上又是一变,怒而质问:“小贼,你说谁欺软怕硬呢?若是不能说个清楚,本姑娘教你好看。”
南宫小菲说时,细剑一指,吓得小贼一哆嗦,而小贼却不曾闪躲,因为他知道,南宫小菲不会对自己下手。
“哟呵,你怎么知道我叫‘小贼’啊?”小贼突如其来一问,把南宫小菲问得一愣,随后小贼才说道,“你说你不欺软怕硬,那你拿个剑对着手无寸铁的我干嘛?”
“你……”南宫小菲一听之下,不由气上心头,欲把细剑丢掷于地,可是随即一想,醍醐灌顶,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而笑盈盈地看着小贼,不复前番吃气之状。
小贼见状,心底暗道一声“不妙”,果不其然,南宫小菲谑笑着哼道:“哼,你小子,贼得很啊!不过,不用剑就不用剑,难不成本姑娘还怕了你了?”
南宫小菲说时,信誓旦旦地把细剑收回了,小贼见状,心里更是没底了,对方如此自信,显然有着什么后招,自己该如何才能赢呢?
正当小贼沉思时,南宫小菲柳眉微微一动,继而道:“剑已收了,现在公平了吧?”
话音方落,南宫小菲扬起玉手,掌印破风而来,小贼方抬头更是震惊,剑气随锋而出也罢了,竟不曾想,南宫小菲一掌呼出时,竟也能掌力化形,宛若佛印掌力,迎面轰向小贼。
如此浑厚功力,怕是十个小贼也不是人家一合之力,小贼哪敢硬接,脚下一滑,而一脚蹬地时,大腿剧痛传来,动作一趔,暗道不妙,然不等其反应,掌力劈在肩头。
“嘭——”一声巨响,小贼身子一歪,“轰——”的一声,撞在了身后巨石上,巨石皲裂,小贼肩头衣服和肌肤尽碎,**的肩头当即肿成一个紫红肉瘤,不仅如此,那力道入体破脏,惹小贼气血翻涌,口中一热,夺口“噗——”地吐出了鲜血。
南宫小菲见状,心头一动,收了玉手,欲上前看小贼一番,可是却抿了抿嘴,不曾上前半步,只是挥手道:“你快走吧!它是我的猎物,你别白白为了一头畜生丢了性命,哼——”
南宫小菲说罢,不与小贼对视,只转身看着火红的溶洞,冲小贼随意一挥手,口中霸气又带三分饶恕之意,催促小贼尽早离开此地。
不料,小贼根本不给南宫小菲机会,倏地怒而大骂道:“臭丫头,你竟然趁人之危。”
“你叫我什么?”蓦然间,南宫小菲怒而回目,眼中尽显杀气,凛凛杀意笼罩在小贼身上,掌下气息暗涌,周身泛滥着红色气息,与那一身红衣相映成辉,让小贼隐隐之中闻到了一丝血液味道。
不对,不是血液味道,只是怒气而已。猛然间,小贼恍然大悟,本来的惧意又销声匿迹了,趁南宫小菲未出手,小贼已开口道:“你若不趁人之危,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趁人之危?哼,我几时趁人之危了?”南宫小菲被小贼的话头转移了注意力,怒意渐消,故而收了玉手气息质问小贼道。
“你看我大腿!”小贼说时,撩开衣摆,露出自己受伤的大腿。
“无耻之徒!”募地,南宫小菲却把脸一转,随意一挥手之际,浑厚掌力再出,小小手印破空而至,瞬息而已,已近小贼身前。
本来就受伤的小贼,见此状况,哪里来得及反应,欲躲身却太迟了,正觉此命休矣之时,身前突然挡了一个身影。
“轰——”掌印罩在了黑影之上。
“噗——”
“小梦——”突然起来的变故,让小贼双目陡然泛红,那挡在小贼面前的黑影,不是他人,真是后来赶上的小梦。
骤然的变故,也让南宫小菲大吃一惊,本来那一掌带着恐怖的罡风中却蕴含几分绵柔之一,只是气势恐怖而已,威力根本不足以取了小贼的性命。
可是,不足以取小贼的命,不代表不能取了小梦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