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天休整,小贼已经恢复了巅峰时刻,因而,自吃了午饭,并未在医馆中逗留,背着水火双刀就往五里山方向走去了。
一步一个汗水印记,估摸两个时辰后,小贼已经到了五里山山腰上。
且说小贼出了医馆不久,而南宫小菲得了二品聚灵丹,火急火燎出门时,却不见医馆里有小梦的踪影,唯有七儿坐在老爷椅上,兀自把玩着自己的小玩意儿,无聊时又拿起小梦的医学典籍看起来了,如此以打发时间。
此前,小梦就曾吩咐过七儿了,若是想去玩的话,那就把医馆的大门关好则可,用小梦的话说,本姑娘有的是钱,不差这点钱了,凡事开心就好了。
小梦虽然如此交代,不过七母却不能对七儿放松了要求,所以,在七母的要求下,七儿最多只能玩个把小时,然后其余时间,就是看书和坐镇医馆看病。
七儿虽然是一个小孩,可是乖巧程度,出乎人的预料,他玩时就去玩,而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很懂事地坐镇医馆之中。
南宫小菲出门时,七儿抬头亲切地叫了一声“小菲姐姐”,然后就任由南宫小菲出门去了。
自离开了医馆,南宫小菲正欲顺着东街直奔东方,岂料,只当她出门时,偏南而行半里,一瞥眼之下,不由一怔。
因为急于返回南宫世家,南宫小菲此番御剑而行,径达云巅之上,只为避免凡尘惊讶,岂料,登高俯瞰,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身影怪异的家伙。
此怪异的背影不是别人,正是背负双刀,躬身而行的小贼,小贼去向是南方偏西,小菲去向则是南方偏东,虽同行南方,可是东西截然反向,并不同道。
可是不知为何,南宫小菲心里有种微妙感觉,她总感觉小贼身上隐藏着对于她而言非常重要的秘密,因此,南宫小菲放弃了立即返回南宫世家的计划,而是折道而行,于云端紧随小贼的步伐而行。
小贼出了医馆,上了东街,顺着南巷子蜿蜒而行,时而穿插在人群中,时而走在偏僻的小巷子里,只待临近东街西段,才从西南方向出了青沙县。
青沙县道路四通八达,而以四个大门为首的官道,乃是最大的行人道路。
东街连着西街,西街弯曲下青沙县的西南位置,而西街通往的地方,乃是绕过五里山脉一头,径达北帝王朝南部。
南王朝与北帝王朝以五里山脉为分水岭,而五里山脉山脚下,有一大片森林,普通人不敢靠近,唯有五里山脉南端的五里山,乃是最靠近人们居住的地方,所以一把人可以靠近山脚下位置。
小贼沿着东街,徐步西街,绕道出了西南方,也就是青沙县的西门位置,然后从西门顺道而出,再从西南方向转北方,进入了青沙县正西方向的五里山。
上了五里山后,小贼轻车熟路到了昨夜地方,然后操起水流刀,便开始了锻体感刀的工作,昨日时分,他已经知道如何借力打力,今时依旧,不过不像昨日那般费劲了,而可以单手握着水流刀,一甩之下,“嘭——”巨响后,虎口肌肤破裂,整条手臂也近乎筋脉寸断。
小贼咬牙坚忍了下来,换上一只手,握着水流刀,又是前番之景,“嘭——”的一声,另外一只手也开始剧痛不已。
如此三番轮换后,小贼的双臂又肿痛起来了,而后,小贼掏出小梦的药膏,开始对双臂进行消肿止痛,估摸半个时辰后,他又开始之前的动作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一个动作,小贼仿佛不知疲倦和烦腻一般,来来回回都是如此,着实让云端的南宫小菲看得直打瞌睡。
最终,百无聊赖的南宫小菲嘴角勾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然后一脚踩下白云,在距离小贼不远处,落在了地面上。
正当小贼聚精会神地锻造自己的身体和经脉时,山坡下传来的窸窸窣窣声音,却打断了小贼,无奈地停手之后,小贼转身看向了山坡下的密林方向。
“咦,五里山内妖兽众多,一般人不敢上山,为何山下传来脚步声啊?莫不是妖兽?”小贼惊讶地说道。
心存困惑,小贼欲问无老时,却见密林下钻出一个身影,而见了踪影,小贼才舒了一口气道:“小菲姑娘啊!你怎么跟来了?莫不是怼我有意思?”
小贼一眼就看出南宫小菲了,而南宫小菲本来脸上和善之色,岂料小贼一开口时,当即惹得她温颜换上了冰霜小脸。
南宫小菲虽然猜到毒药是小贼留给她,可是一想到小贼的轻薄之言,她就没好气地对小贼质问道:“喂,早上的辣辣粉是你留给我的吗?”
“辣辣粉?哦,是啊!咦,你大老远跟踪我,莫不是要报恩,报恩的话,那岂不是要以身相许?”小贼一听南宫小菲的话,不由面上灿开笑颜,挑着双眉问道。
本来南宫小菲对小贼满是感激之情,岂料一见面,听到小贼满是轻浮之言,不由怒道:“登徒子小混蛋,谁要以身相许了,哼,你虽然留了毒药,可是那毒药也把我毒了,我们只不过是扯平了而已。”
“额,这样也行嘛?算了,既然不是以身相许,那你来干嘛!”小贼一听南宫小菲的歪理,当下懒得理会她,自顾又操起水流刀,狠狠地砸在了树干上。
偌大树干,“嘭”的一声,愣是被他砸下了一大片生木,而南宫小菲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恨恨地一跺脚,也不理小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