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狼兽喉咙处被小贼的火焚刀刺破,在地上挣扎了一番之后,终于安静下来了。
可是,南宫小菲看着小贼胸口的创口时,热泪不由在眼眶打起了转,险些从脸颊上滑落了。
小贼被她拉至一旁,故而并未被夜狼兽的挣扎波及,只是胸口的伤势,俨然有些重了,深深的血口,直接撕破衣服和小贼的肌肤,胸前骨头都快被刮断了,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
“小贼哥,你怎么样了?”南宫小菲扁着嘴巴,两条柳眉紧紧地拧在了一处,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于心不忍。
“药,袋子里有药。”小贼咬着牙,强忍着剧痛,有气无力地对南宫小菲说道。
南宫小菲闻言,急忙打开了小贼手腕上绑着的袋子,摸索一番后,从中找出了两瓶创伤药。
小梦一听小贼要恢复体力和疗伤的药时,小梦就知道小贼要干嘛了,因而,在小贼的袋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聚灵丹和创伤药了。
可是,此去两日而已,小贼已经将大部分的创伤药都用掉了,此时,袋子里只剩下一瓶创伤药和一瓶治疗内伤的药了。
南宫小菲看清瓶子上的注文后,立即将一瓶药膏倒在手上,然后轻轻地朝小贼的胸口抹去了。
一番折腾后,南宫小菲终于替小贼止了血,可是,伤口太大了,那点药膏根本不足以让小贼在短时间内完全恢复,因此,南宫小菲扶起小贼,准备带他回青沙县。
此时,南宫小菲早把自己上山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了,毕竟,小贼已经受了如此重的伤,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找剑啊!
正当南宫小菲想抚着小贼回青沙县时,小贼却挣扎了一下,极其费力才吐出一个“刀”字。
小菲一听之下,就知道小贼的意思了。
正如七彩流光剑对于她而言十分重要一样,水火双刀对于小贼而言,应该也是一样的重要吧!南宫小菲如此想,因此,让小贼靠着树干坐好后,南宫小菲费力地抬起了双刀,然后学着小贼模样,把双刀绑在了后背上。
而当双刀绑缚在后背上时,南宫小菲才知道水火双刀的恐怖重量,那沉重感压得她险些缓不过气,而即便她面前站起身了,双腿也是颤颤发抖,寸步难行,更别说抚着小贼了。
南宫小菲也是执拗之人,即便双刀把她压得难以喘气,可是她还是坚持着扶起了地上的小贼,两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向了五里山。
从午后时分,两人就一直往青沙县赶回,而当两人耗费全身力气返回医馆时,夜色早已降下了帷幕。
刚走入医馆,“啪”的一声,小菲和小贼都瘫倒在了地上,本来就被双刀压得缓不过气的小菲,在倒下时,为了不磕到小贼的伤势,又生生让小贼压在了她身上,险些就把她压到断气了。
七母和七儿听到了声音,急忙跑到了前堂,只当看到地上了小贼和小菲时,两人惊慌之余,急忙把两人抬到了病房中。
“小梦姐姐,小贼哥哥受伤了,你快……”
“嘭——”七儿的话音未落,小梦的房门已经被撞开了。
小梦火急火燎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刚到门口位置,已从上面一跃而下,双脚触地时,脚底立即传来一阵钻心刺痛,可是,小梦无心顾暇,只是急着对七儿道:“贼哥在哪儿?”
“在病房里。”七儿一边说时,一边带着小梦冲入了病房中。
只当小梦一眼看到小贼胸口的伤势时,双眼一红,热泪当即直淌而下,那着急的脸上,更是附上了几分冰霜,而她无心顾及其它,只是对七儿道:“七儿,去烧热水,七大娘,麻烦您去取些干净的白布。”
“好”七母和七儿异口同声答道,随后,母子二人就冲出了病房。
七儿母子刚出房门,病房内当及响起了小梦的咆哮声:“南宫小菲,你个扫把星,以后离我哥远点。”
“我……”南宫小菲一听小梦的话,委屈的泪水当即就淌下了脸蛋,扁着嘴巴,连句话都说不出口。
恰时,小贼艰难地抬起了手,轻轻拉住了小梦说道:“小梦,哥没事,不关小菲的事,你别怪她了。”
“不怪她怪你啊!你别说话,老实呆着。”小梦听了小贼的话,不仅没有消气,反而冲着小贼大吼一通道。
随后,小梦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了,抽吸着鼻子,扁着嘴巴道:“你都说了要保护我一辈子,可是你看看你,都不懂照顾好自己。”
小梦一边哭着嗓子说着,一边动手处理小贼胸口的伤势。
一时间里,病房里出奇地安静,小梦也没有再说什么,而小贼知道小梦急在心头上,也不好替南宫小菲求情,免得一会儿反遭小梦一通乱骂,南宫小菲则是转过身,默默地躺着,不敢言语。
七母取了白布来之后,就急忙下厨房帮七儿烧水了,小梦则开始朝水盘里倒入药水,然后将白布浸泡在了药水中。
不一会儿,七母和七儿已经端着热水进入病房,小梦才开始着手替小贼处理伤口,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可见她是多么心疼小贼了。
将伤口处理干净后,小梦才用浸泡过药水的白布,将一些药粉绑敷在小贼的胸口上。
小梦处理完小贼的伤势后,才松了一口气,只待转看南宫小菲时,立即又换了一番脸色,生气地“哼”一声,小梦才出了门,理都不理南宫小菲。
七母见状,暗笑于心,摸着七儿的脑袋道:“七儿,快帮小菲姐姐处理伤口。”
七儿得令,才走向了南宫小菲。
相比之下,南宫小菲并未受什么重伤,只是手脚上有些地方被树枝划伤,或者是摔得手肘和膝盖有些淤肿而已。
七儿可是得了小梦真传的唯一一人,医术同样了得,因此,只不过一小会儿,已经替南宫小菲处理好身上的伤势了。
此时,小贼因为重伤和疲劳过度,已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