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重伤尚未痊愈,胸口尚且渗着鲜血,双臂也并未全部好转,在无老的要求下,他又继续锻体练招了,而创伤带来的苦楚,小贼纯粹是凭着毅力在坚持着。
“铮铮铮……”的撞击声,继而变得更加清脆了,只当夜色降临时,小贼才跳入了青沙河内,洗个清爽的澡后,他才返回了小萌医馆内。
当小贼回到医馆时,小梦已经睡下了,桌上有小梦留的纸条,上面写着“晚上记得吃药”六个大字,可是在纸张旁边,却有不仅仅一瓶疗伤药而已。
小贼拿起药物后,不由咋舌不已,暗道,莫非小梦长了千里眼?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自己需要创伤药?
“小子,你动了她的药材,她还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药物的话,那她就是蠢蛋了。”这时候,无老解开小贼心里的困惑道。
“呵呵,原来如此。”小贼醍醐灌顶道,想起小梦默默为自己做的一切,小贼不由深受触动。
随后,小贼把小梦留下的一堆创伤药以及聚灵丹都收入了袋子里,吃了晚饭,又涂抹药膏之后,安然睡下了。
南宫小菲已经离开了医馆,至于小梦有没有给她驱兽的药物,让她安然去取回自己的玉剑,小贼无心理会,当第一缕晨晖射入房中,小贼火速吃了早餐,然后就背起双刀,匆匆赶往断山崖了。
如此烦躁的轮回生活和练功,小贼一投入其中就是整整一个月时间。
一月时间而已,小贼已经又拔长了一些高度,此时,他已经比小梦高出半个脑袋了,而且身体也变得异常强壮,单手拿起水火双刀,已经基本没有了负重感。
一个月后,小贼再次站在断山崖下时,随意一伸手,地上的水火双刀已经自地上弹射而起,稳稳地落入了他手中。如此能力,在江湖上谓之为内力,小贼挥动双刀时,只见刀未触碰石壁,上面已出现了明显的刀痕。
此乃剑道入门的第三阶段“明”和第四阶段“气”,明指的是剑意,而气指的是剑气,两者合一,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按照无老所言,剑道入门的九层意境中,前四个阶段是最基础的东西,从“感”双刀存在,到“练”剑招刀法,然后是“明”剑中之意,继而发出剑意之“气”,则可算是江湖上一个小小的刀剑客了。
可是,此为入门的前四层而已,九层尚未去一半呢!
“师傅,剑道入门第四阶段以后的五层应该怎样练?”小贼有些急迫地问无老道。
“我跟你说过了,剑道入门为九层七段,而五、六、七三层,乃是合三而一的阶段,此三阶段中,你只需领悟其中一种意境则可,至于修炼和领悟方法,因人而异,具体方法,我也不知道。”无老说道。
“师傅,你这未免有点坑人嫌疑啊!”小贼听了无老的话后,不由说道。
“呵呵,就算我坑你了,你现在都在坑里了,你还能怎样?”无老不以为意地说道。
“呼,罢了,那我现在是要自己选择修炼方式吗?”小贼问无老道。
“不,如果让你自己摸索的话,再给你一百年寿命,你也不可能摸索出个所以然,所以,你还是要加入一个门派,又或者是另外一种途径。”无老说道。
“另外一个途径?什么途径?”小贼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剑道入门的第五、第六和第七段,合成一段,而此段最是难领悟,你只有不断身处战斗中,才能领悟属于你自己的见解,也就是说,我只能带你进入剑道,却无法左右你领悟的剑道。”无老说道。
“原来如此,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若要有所成长,一个人不可能只学习前人的东西,还需要有他自己的领悟,否则永远无法独立,对吗?”小贼问道。
“嗯,正是,剑道入门的第五段为‘通’,也就是万般皆剑,万物为剑,手指天地,天地则为剑;第六段为‘固’,固我一心则为剑,此乃心之剑;第七段为‘无’,无剑、无心、无我亦无剑。”无老解释道。
“师傅,这五六七段,怎么好像是剑中三奇的各自心得啊?”小贼皱眉凝思,随即诧异问道。
“嗯,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当年那三个人,的确是各自领悟了此三段中的一段。”无老说道。
“啧,万般皆剑?我心唯剑?无剑?全是矛盾的见解,为何它们要分立三层呢?”小贼念叨着说道。
“呵呵,小子,单凭你那小脑袋,不可能想得明白的,此三层,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领悟出来,你以为你想一想就能通悟其中奥妙?那世上之人,岂不是都在你之下了。”无老没好气地说道。
随后,小贼也呵呵地笑着挠了挠头。
的确,江湖乃至修界,无数使剑的大行家,他们尚且无法通悟其中道理,小贼如何能一朝自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