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抓紧了。”小贼咬着牙强忍着说道。
小贼抓着蔓藤的手,掌心位置早已被磨破了手皮,鲜血随着溅洒而下的泉水,滴撒在小梦和小贼的脸上,腥味夹杂着寒气,让人看时已是心疼不已。
小梦险些就哭了出来,不过她反应也是极快,只待两人身形一稳,她已抓住旁边的蔓藤,从小贼的怀中摆脱出来了。
不用承受小梦的重力,小贼也大感轻松,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朝小梦一笑道:“哥没事儿,我们继续吧!”
小贼换了一只手抓住蔓藤,而后继续朝峰顶攀爬,小梦见状,抿着嘴巴点了点头,“嗯”一声后,也毅然决然地朝峰顶攀爬而去了。
岂料,小梦刚要开始向上爬,募地,她抓着的蔓藤又一次“嘣——”的一声,自上空断开了,而小梦再一次无声落下绝壁了。
此时,小贼和小梦再不知道什么情况,那就是他们完全没有脑子了,可恰恰相反,两人都非常精明。
无奈之下,小贼再次一松手,故技重施,只不过换了一只手,“哗哗哗……”此次换为左手抱着小梦,右手拉着蔓藤了,而结局一样,小贼的右手也破了皮,鲜血撒在了兄妹二人的脸上。
“老白,你个臭不要脸的师傅。”此时,小梦心疼地看着小贼的右手以及那只抱着自己的血手,已经开始梨花带雨地破骂不已。
然而,峰顶上的白说听了小梦的话后,嘴角依旧挂着一抹阴险的笑容,却丝毫不理会小梦的大骂,仿佛小梦骂的人不是他一样。
“小梦,哥没事儿,他就是想整我们而已,骂他没用,你别忘了,他的名字就叫‘白说’,白费唇舌,只是可惜了我们还给他做美味鱼,权当喂狗了,下次不做给他吃了。”小贼低声对小梦说道。
“嗯!”小梦既愤怒又心疼地重重点了一下头,只可惜,当下白说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他就是不允许小梦借着蔓藤攀爬后面这一端路程。
无奈之下,小贼只好抱着小梦道:“你抱住哥,哥带你上去。”
“可是……”
“没有可是,哥可是炼体的修者,你别忘了!”
“嗯!”
无奈之下,小梦只好乖乖地听了小贼的话。
而后,小梦紧紧地抱着小贼,小贼则以双手,轮换着一步一步往上攀爬,此下,他只能完全凭借双手的力道往上爬了,而无法再借助于石缝和凸石。
一条湿滑的蔓藤,随着小贼两只血手轮换攀登,整条蔓藤都渐染了鲜血,小梦看着比刀割在心里还难受,可是小贼咬着牙坚决不放弃地往上爬着。
“哥,我们回药盟吧!我们不要在剑道门了,呜呜呜……”
“小梦,不要哭,哥没事儿,一会儿就到了。”小贼咬着牙柔声安慰小梦道,而他脸上是毅然决然的态度,因为两个人的重量外加一把水流刀的重量,使得小贼深感无比沉重,可是他一点也没有因此放弃的意思。
在他心里,肩头上一直都扛着小梦,所以,小梦对于她而言,并不在可言累的范围内。
可是,小梦可无法如此想,她眼里看到的是疼痛,而那疼痛的强烈程度比用刀割在她身上更让她感到难以忍受,泪水混杂着滴沥的泉水,浸湿了她的脸颊。
无比的剧痛,小贼又不准她哭,她只能把头埋在了小贼的怀里,无声地呜咽着,抱着小贼的双手更用力了,只为了让小贼彻底地放心。
而小贼心里只在想着,好你个老白,说好了攀上峰顶就行了,你却耍起了阴谋诡计,你给小爷等着,待小爷练成神功之日,我要你也来尝一尝这种滋味。
本来距峰顶只有三十丈的距离,因为白说的捣鬼,小贼和小梦一下子滑落到了六十丈的位置,庆幸的是,小贼抓着的蔓藤,白说并没有动手脚,故而任凭小贼借着蔓藤,单凭双臂之力,一直带着小梦一步一步爬向了峰顶的位置。
只当小贼拼尽吃奶的力气爬到通天山巅峰之顶时,白说却不知几时,已经从峰顶上消失了。
而此时,小贼已经无暇顾及白说所去何处了,刚到峰顶,心神一松,“啪——”地就躺倒在通天峰之巅的平地上了。
此时已是夜色十分,小贼双手早已麻木,而小梦因为得闲暇时间休息片刻,此下只是感到全身筋骨快要散架而已,体力上却是充足的,故而她忍着剧痛,小心翼翼地帮小贼治疗手掌上的伤。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通天山上的温度极低,而在小梦给小贼上药时,小贼早已累得沉沉睡去了,小梦又把大衣披在了小贼身上,才安心地抱着小贼睡去了。
此日,白说把他们折磨得有够惨,不过,小贼灵魂深处的无老却对此微微一笑,可见,他对白说的训练手段,还是非常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