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们会成为一支军队，一支强大的军队，为他们的种族再次开疆扩土。
他们将此处的一切都给掩埋，然后在夜色中奔向了另一个地方。
接下来很大一段时间，他们都会寻找自己祖先的残骸。
吴德和夏流又在这寂静的夜中等待到天亮，这才敢迅速离开此处。
苏月空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
听着吴德和夏流的讲解，他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难怪天魔如此执着想要踏上南荒的土地。”苏月空说道。
这天魔秘法，的确是这个种族复兴的希望。
如果让他们找到太多天魔遗留下来的力量的话，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还真不好说。
他将此事告诉了白余铁，后者微微皱眉。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天魔秘法。”白余铁道。
“师兄也不知道？”苏月空有些惊讶。
白余铁摇了摇头。
“天魔在南荒活跃时期在三十万年前，是上一个纪元的事。”白余铁说道，“自仙元大劫之后，天魔就被赶到了深渊中。”
仙元大劫是二十万年前所发生的一次浩劫，那一次大劫过后，南荒余下的修行者只有区区几万人。
据说是被一名恐怖的存在算计了，数千万修士因此丢掉了性命。
但具体情况如何，如今知晓的人已经不多了。
所以白余铁对天魔秘术不了解也并不奇怪，事实上了解的人几乎都没有。
苏月空听着白余铁的讲述，心中也是十分的惊讶。
这天魔一族居然已经存在了几十万年的时间。
不知道他几十万年后，会身在何处。
“此事，还是通报一下其他圣地洞天。”白余铁说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天魔的到来对人族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无法干净杀绝，但也得注意一下这些家伙的行动。
他倒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是他的眼光短浅了。
“师弟，这掌门之位，果然还是适合你坐。”白余铁说道。
“师兄说的哪里话，我看你当代理掌门这些日子，碧落宫可是蓬勃发展啊！”苏月空急忙说道。
真正掌管碧落宫，也就意味着更多不可推卸的责任。
苏月空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没有能力接手。
“师父活着的时候和我说，一个真正的领袖，要有能够看破时间的能力，想的应该是百年千年万年后的发展。”白余铁道。
“我看你的眼光就很长远。”
苏月空苦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他的目光长远，而是不得不长远。
换做别人，寿元一旦耗尽那可就死翘翘了，他却还活着。
所以他的目光当然得长远一些。
实话实说，苏月空从未想过死的事，活着多舒坦啊，摆烂也好努力也罢，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漫长的生命无法让他觉得枯燥无聊，因为这个世界总是会衍生新奇的事物来打磨你的时间。
至于孤独，苏月空一直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