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生是倾向中原人还是汉赵匈奴?夹在两者中间可不好。”
时局已近乎定型,南晋,北汉赵,西羌,又是在那西南盘踞着着南方蛮族。
可谓五胡乱华之际,中原问鼎之时。
“昔日诸侯争霸,百家为各主谋,无所谓正义。”那张良颇有墙头草的势头。
“只是那边势头大,就站在哪头罢。”
“你这人!那匈奴入侵中原,你不帮助同胞,不怜悯这中原百姓。反而自私自利,那要你这些狗屁思想做何!”司马邺平时虽没有骨气,但今日却格外地勇。
也许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要是将这儒生张良换做是一普通士兵。
那这家伙恐怕说话就没那么硬气了。
“真是满嘴仁义之道,实则是屠狗之辈!呵,还想要我们入了你这魔门!休想。”
面对这一系列的谩骂,这儒生却没有表现丝毫尴尬之态。
只是挥了挥羽扇,镇定自若地叫来手下,准备饮宴。
“这道理不能吃,先将食了再谈也不迟。”
“唉,你看,这些肥头大耳的家伙除了说道理,就是吃饭睡觉。他们可知道这天下还有多少人食不足,穿不暖。”司马邺就差当着张良的面将口水喷到他脸上。
“你何时变得那么有正气了?”楚南认为这家伙,是得了一点理,占了一点优势地位便说个不停。
待酒肉上,又是赏乐看舞。
那些漂亮伶人上,司马邺便再无了刚才的嚣张似的骨气。
是莺歌燕舞,好不快乐。
“他这人就是这样,虽早已被赶下帝位,但还是和曾经一般,对于这些东西没有丝毫抵抗力。”楚南倒是对这些无感。
酒肉皆是一时之快,那美色也是毫无一点价值。
他一心想要完成香华的夙愿,可以说是从今以后,再无一人能令他动容。
“你可知琅琊王司马睿是凭借灭五胡,兴曹魏之室这个旗帜称帝的?在南方,你以为那些百姓又是生活在什么一番天地之中?”待司马邺醉后,张良便与楚南道真心。
“所以,我要将司马邺送回去,让他取代他叔叔的位置。”
“你以为就这样简单吗?那司马睿并无北上讨凶之意。山海关起,从那南岭到尽头,竟效仿秦王修起了长城。”这一语弥补了楚南的消息盲区。
修长城,无非是为了抵御外来侵略,可从山海关起到南岭修,这可不光光抵御了胡人。
他是想要弃车保帅,舍掉北方失地而占据南方称一时之帝。
“这琅琊王,早在司马邺先父在时便窥觎皇位已久,如今得逞了。你将他送过去只能是当笼中之鸟。”张良所说的这些,楚南当然想过。
他是王,哪有王不想当皇的。
“我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谁,我也没有像圣人一般的兼济天下之心。”楚南又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烂醉如泥的司马邺叹一声:“那个人想要把他送去,我只是完成我的使命罢了。我本就是一游侠,在这乱世之中苟活罢了。”
“想想,她为何而死,难道只是想让你将她送回去,自愿地当那阶下囚。”
“那个名为司马香华的人,你应该知道她便是司马睿的女儿。”张良一系列话,无不勾起楚南的思绪。
无论如何,生命消逝了便再也无法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