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洗象彻底摆烂了。
“师兄,你自己来动吧!我没力气了!”
“三年前我打不过你就算了,这三年我也没见你修炼我怎么还是打不过你!”
顾长卿沉默片刻:“要多读书,读书就是力量!”
洪洗象:“.....”
听听,人言否?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读书读出个指玄境,回来欺负我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师弟!
累了!毁灭吧!
洪洗象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要不是道心坚定,此时估计要被顾长卿逼疯。
顾长卿见敲打够了,直接毫无形象的坐在洪洗象旁边。
“师弟,师兄今日解签,你,宜下江南!”
洪洗象收起刚才顽劣的表情,缓缓做起,坐在祖师殿的石阶上,远眺云海。
顾长卿知道,他不是在看云海,而是在看江南。
“师兄,我一日一签,算的不是今日可否下山,而是江南红衣是否周全!”
“我希望我永远不会有下江南的一天!”
一股孤独和忧伤从洪洗象身上缓缓流淌。
“放屁!”
顾长卿一脚踹在洪洗象的屁股上,原本就红肿的屁股硬生生又肿了一圈。
“武当当兴,但有我和掌教师兄在,这胆子还落不到你头上!”
“你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要做!”
“下山!”
“去见你喜欢的姑娘,和她走一段路,喝一杯酒,最好再生个孩子!”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若是你平不了,师兄替你平!”
“怕什么?天塌下来,师兄给你顶着!武当和天下不缺你一个洪洗象,但江南红衣缺!”
天下?山海?亦或是五百年的宿命!
这一切若如阻你,自有师兄我一剑斩之!
一剑不够那就两剑。
这话,一个人敢说,一个人敢信。
“师兄,你这说的头头是道,可是也曾爱过?”洪洗象忽的随口问道。
顾长卿身形一滞,绝口否认。
“咳咳...休要胡说!”
“你师兄我在后山读了三年书,别说女人了,连母猴子都没有一只,怎么碰女人?女鬼都没见...”
顾长卿信口胡诌的谎话还没说完,一阵金戈铁马的动静从武当山下传来。
顾长卿和洪洗象目力惊人,一眼就看见山下乌泱泱的铁骑。
骑是北凉骑!刀是北凉刀!
阵旗咧咧,呼呼作响!
放眼望去,不下万人!
“怎么回事?北凉铁骑怎么会围武当山?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师兄,你等会儿,我去找世子殿下问问。”说着,洪洗象就要冲出去找徐凤年。
可一步还未跨出,一道嘹亮的声音从山底直达山顶。
“顾长卿,你个负心汉!你有胆子睡女人你有胆子承认啊!”
“你若是今天不出来,我今天踏平你这武当山,拆了这真武殿,看看你还能躲到什么时候?”
洪洗象一脚还悬停在半空,一副见鬼模样看向顾长卿:“师兄...这...好像是找你的!”
大瓜!惊天打瓜!
洪洗象在心里狂呼,师兄啊师兄,你刚刚才说过不碰女人,打脸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顾长卿,我数到三!”
“三声过后,你再不出现,我就是把整个武当山翻过来也要找到你!”
“三!!!”
洪洗象还觉得脑子不够用时,一袭青色道袍从洪洗象身边狂奔而过。
洪洗象怔在原地,旋即对着顾长卿的背影大喊。
“师兄,你跑错方向了,那是去后山的路,不是下山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