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化正道啊。“许怖白假意安抚,将事情推到郎好棒头上,“四位师侄,切勿惧怕这恶犬。”
“嗯?大老爷在说我?”郎好棒听见恶犬二字立马竖起耳朵,警惕起来。郎好棒发觉自家大老爷目光投向自己,顿时**一紧,只觉无边恶意袭来。
“呔!郎好棒!”许怖白喝道:“你这恶犬,怎么把本座师侄们都吓晕了。”
“汪!啊,大老爷,不是……”郎好棒想要辩白。
“呔!休要废话。”许怖白打断了郎好棒,他自是知道咕咕妖乃是因为惧怕鼇蛇而晕倒。
不过,这不影响许怖白恶趣味发作,摇着头对着郎好棒不怀好意地说道:“啧啧,郎好棒啊,这些小妖可都是本座师侄,地位可还在你这外门执事之上。今日你把他们吓晕了,本座倒是大度,不责罚与你,只是小心他们记仇,日你找你麻烦,你看,我这四位师侄可是直勾勾的盯着你咧。”
“汪!”郎好棒被许怖白这唬妖的话吓得一跳,赶紧跟教化正道四只咕咕妖道歉。
“汪汪汪!大水冲了龙王庙,在下郎好棒,忝为青玄教外门执事,是只犬妖,说起来我们还是一个老祖咧!”郎好棒咧开狗嘴讨好地谄笑,“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诸位同门!四位师兄师姐切莫见怪!莫见怪!”
彦教四妖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是点点头,“不见怪不见怪,师弟师妹他们晕……”
“没事没事!诸位师兄师姐瞧我的!”不待四妖说完,郎好棒就窜到咕咕妖里,伸出湿漉漉的长舌头朝着晕倒的咕咕妖脸上添去。
彦教等本来想说他们是被大蛇吓的,可是看到郎好棒这样子,也不好说出口了,只得看着郎好棒卖弄。
“诸位师兄师姐,快快醒来哟!”郎好棒一边舔一边唤着。
嘿,别说,不晓得是郎好棒这狗舌头还是口水,竟有醒神作用,被他舔了下,咕咕妖就醒来了。
只是不少醒来后看见一条大黑狼张着血盆大口舔着自己,啊的一声又吓晕了过去。
“汪???”郎好棒一头问号,这些小妖精也忒胆小了吧!搞得郎好棒弄醒他们之后就赶紧跳到一旁,等这些胆小的咕咕妖彻底清醒后才过去说明情况。
彦教四妖低着头尴尬地用脚趾头扣云,诶!这群不中用的!我们咕咕妖就这么胆小如鼠?不就是一只大狼狗舔着自己吗?有什么可怕的!
啧啧,不过的确是挺可怕的!还好自己修为高,没有吓晕。四妖一时间无比庆幸。
折腾了好一会儿,晕倒的十四只咕咕妖终于全都醒过来了。
彦教四妖赶紧过去安抚,这些弟弟妹妹们才没有那么害怕起来。
许怖白将这些咕咕妖分成两组,每组九只,彦教彦道分别担任一组正副组长,彦化彦正分别担任二组正副组长。
诶,好像少了一个?彦薇呢?许怖白目光一转,彦薇正抱着彦安的骨灰罐,蜷缩在鼇蛇的尾部,鼇蛇还贴心地把尾巴卷了几个圈,把她包围起来,只留出个头。
许怖白也不管她,这种事情,得等她慢慢走出来。
许怖白大部分心神都在翻阅彦安上传的人间派典籍。
话说,人间派的记载中,有不少有意思的事情,许怖白看得津津有味,比如说三千年前那场大战,门里的记载含糊不清,闪烁其词,缘由经过都没有说清楚。
而人间派的典籍,大抵是害怕大敌借助天道感应,虽然也是只言片语,零零碎碎,可是显然清晰的多。
比如说,当年那场大战规模,人间派有一首诗:东华动**群星乱,仙神飘摇天地换。九大宗门齐聚首,断我长生第一战!
后面还有一人吹嘘:一身转战十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天外十二城五楼,谁人敌我柳莫愁!
此外还有诸多吉光片羽的零碎片段,隐约的说明当年的动静有多大,整个东华界,乃至不少小界都牵扯了进来。
“啧啧!那些老家伙当年搞了这么大阵仗?”许怖白越看越是惊叹,“那些沉睡中的老家伙,究竟跟我隐藏了多少机密?”
许怖白有个癖好,就是喜欢窥探隐秘,门中藏有诸多大密他是知道的,奈何诸多老祖在上,他这个掌门无法大权独揽,全掌门派一切事物,知悉一切秘密,搞得他这掌门做的都不尽兴。
“不行,不行!瘾上来了!我得把这些典籍看完再说。”许怖白念叨道,人间派的典籍里面似乎有大秘密,挠的心痒痒的,他现在只想找个清静地方一个人好好研读这些浩如烟海的典籍。
许怖白瞅了一眼云上诸人妖,二话不说纵身化作一道流光飞逝而去,原地只留下一句话,“郎好棒,你指路,带着他们返回谷中安置。”
“呃?教主(掌门)哪去了?”云上众妖人面面相觑。
被指派的郎好棒也是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是识趣的,当即说道:“诸位同门,小可在这麓山中有一老巢,是一山谷。谷中风景如画,灵气宜人,谷中还有大老爷座下另外两位执事,乃是小可的义兄义弟。既然大老爷发话,小可就带诸位同门前往谷中?”
麓达回头看了麓静一眼,麓静点点头,麓达遂道:“可,我们兄妹俩没有意见。”
彦教作为大师兄代表咕咕妖们说道:“我们也没有意见。”
“善哉!汪!”郎好棒对着麓佘道:“麓护法,就拜托你了。”
麓佘道:“郎执事多礼了,郎执事且指路。”
“汪!好咧!”郎好棒跑到云头,指起路来。
乱石谷中,又是黄昏时刻,自打沦为打工妖了以后,苏好谷也没那么勤劳了,不像之前太阳不落下,田地里的活就不停下这般用心。
现在的他,正和熊好蜜一人抓着一饼蜂巢,躺在摇椅上,喜滋滋的嚼着蜂巢蜜,吹水叹人生。
这摇椅也是他们这两天新做的,享受了两天不再为吃食忙碌一整天的新生活,他们发现,原来像二弟郎好棒那样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生活,也是挺好的。
如今,辛劳出来的收获都不是自己的了,何必太过劳心费力,交得了差,对得起工作就好了,能摸鱼就摸鱼,能偷懒就偷懒。
哎!这躺平的感觉真不错。
说到二弟,苏好谷不由得有些担心道:“三弟,你二哥该不会真的被大老爷做成白切狼肉了吧?”
熊好蜜正嚼着蜂巢,咕噜咕噜的吞着口水,他大口大口吞了好几口水后,才腾出嘴巴说道:“大哥你就别担心了,傻狗有傻福,我看过了,二哥不是早夭的像。”
“可问题你二哥作为一只狼,呃,狗妖,已经活了好几十年,怎么也不算短寿了。”苏好谷道。
“啊?”熊好蜜愣了下,“大哥你要这样说我也有点担心二哥了。”
“哎,担心个毛!”苏好谷指着天空,“三弟你看,那条咧着嘴的傻狗是不是你二哥?”
熊好蜜抬头一看,一朵白云飘了过来,二哥的狗头从云中伸出,朝着地面张望。看见自己瞧他,二哥张大了狗嘴傻笑,“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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