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妹妹,这两位不速之客是不是你请来的?”唐珩眯着眼,笑着问道,“薛老爷子可没说让他们跟着过来。”唐琳也笑着反问道:“四哥,他们是我半路请来的朋友,薛老爷子没说不让我请朋友来帮忙吧?”
唐珩收起笑容,冷冷地道:“唐琳,你把阿蛮请来我能理解,可你还把温子轩请来,我就不能理解了。你难道就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唷,唐四公子,我就这么招人嫌吗?”温子轩故意板着脸道,“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我是那个拿病人的性命开玩笑的药疯子?跟我这种人做朋友,早晚会死在我的手上?”
“姓温的,你知道就好。”唐珩道,“我是不会让舍妹跟你这种人做朋友的。”
唐琳道:“不跟他做朋友,难道要我跟你这种用下三滥手段的人做朋友吗?”
“唐琳,琳儿!”唐珩忽然大声道,“我再怎么坏,也不可能伤害你!你难道忘了,小的时候,你被人欺负,是我替你赶跑了那些混蛋!你喜欢好吃的好玩的,是我掏钱买给你!我对你这么好,你不感激也就罢了,今天竟把胳膊肘向外拐,还说我是个用下三滥手段的人,太让我伤心了!”
唐琳沉默了片刻,忽然冷笑起来。唐珩怔了怔,冷声问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我自己。”唐琳潸然泪下,她含泪道,“从小到大,我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因为你在我的心里就是那个能为我打抱不平的四哥,虽然有的时候你也会因此被人欺负,但你总是会爬起来,然后告诉我,不要怕,就算天塌下来了,你也会替我顶着。四哥,我那时是多么相信你,可现在呢?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连我都隐瞒,还想让齐大哥去送死!四哥,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四哥吗?”
齐霄听了这话,脱口问道:“唐珩,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的性命?当初找寻九转还魂草的事情,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你还说如果我找到了药草,治好了薛家少爷的病,你就会登门拜谢。难道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是要引我入局,好让活阎罗把我抓个现行?”
“恐怕不是抓个现行这么简单。”温子轩凑到齐霄身边,道,“齐少侠,我听说你的师父,也就是你爹齐思远曾经是薛老爷子的莫逆之交,还与他跟万马堂的金大老板并称武林三巨头,可惜到了不惑之年时却结了梁子,与那万马堂翻脸,一路逃到了庆元府。两年前,我去了趟玄月宗,却被他们的大长老判官告知,活阎罗出门办事去了。我问他办什么事,他说无可奉告,当时我就纳闷,活阎罗这么一个什么事都不关心的人怎么会亲自去办事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后来,我在回药王谷的路上听到几个江湖人在议论,他们说你爹是中了邪,在山林里狂吠不止,最后被人发现死在了一个洞穴里,身上全是鬼画符。起初我没在意,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约上何老三去了趟出事的洞穴,发现他在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居然是在布置一个很奇怪的阵法,而这个阵法跟活阎罗有莫大的关系,因为全天下只有他会布置这种可怕的阵法。”
温子轩刚说完,齐霄心头一惊,赶忙道:“温公子,你知道这个阵法是什么?”温子轩看了看唐琳,对齐霄道:“齐少侠,现在我不方便告诉你,等到了森罗城,我自会让你知晓。”
“姓温的,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别人。”唐琳笑了笑,道,“既然你来了,那就帮我个忙,”说着,她忽然伸手指向唐珩,“把这个叛徒给我送到唐门,交由我大哥处置。”
“唐琳,你疯了吗?”唐珩怒叱道,“我是你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唐琳冷哼一声,道:“你是我哥哥,我还是你姥姥呢!唐珩,别以为耍点手段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昨夜除了去见阿蛮,是不是还去了荆州城里的鬼樊楼,见了一个面具人,还从他手上拿走了一千两黄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