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霄,你既已恢复,明日见完红姐,可愿随我回崆峒,继续修炼?”殷默看着齐霄,语气温和,“那日在会武楼,我们之间打的还不痛快,我还想看看你现在有几分实力。”
齐霄刚要回答,雪姬就抢着道:“默叔,如果只是想切磋武艺,待明年会武楼登天之试举行再做不迟。你让阿霄随你回崆峒,我是不会答应的。”
殷默听后,脸立刻沉了下去,道:“我那是为阿霄好。江湖是非多,及早退隐,才能免去一身麻烦。”
“默叔,”齐霄顿了顿,叹了口气,“崆峒之行,容我再考虑几天。届时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殷默也叹气道:“我等你。”
齐霄看了看雪姬,转头对殷默道:“默叔,有些事我想和阿雪单独聊聊。”殷默点了点头,霍然转身离开。
雪姬微笑道:“夫君,你想聊些什么?”
“我想让你把唐姑娘请出来。”齐霄陪笑道,“在识海里我听见的那些话,直到我归位后还是想不明白,我想让唐姑娘给我指点迷津。”
雪姬抿了抿唇,道:“夫君,现在我和唐姑娘已经融为一体,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你直接问我便行。”
“你和唐姑娘融为一体了?”齐霄听后,不禁伸出两手,轻握在雪姬柔弱的肩膀上,“阿雪,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真的成为唐姑娘的侍灵,与她共存亡?”
雪姬忽然转身,淡淡地道:“夫君,有些事情确实也该告诉你了。其实,在我来到宋国之前,我已经在海上飘了很久,在昌国县被尧哥哥救下后,我一度失去了记忆。尧哥哥悉心地照顾我,但村里的人还是容不下我,在他们看来,东瀛人都是低贱的,只配当奴隶,不配过汉人的生活,所以他们总是欺负我。尧哥哥几次舍命帮我赶走那些坏人,直到有一次,我忽然发现尧哥哥居然会法术,而且是那种瞬间就可以让人消失的法术。我问他这是什么神奇的法术,他没有告诉我,而是让我吃下了一颗药丸,说吃了之后就会告诉我,我信了他的话,可是……”
齐霄追问道:“可是什么?”
雪姬接着道:“可是我吃下后就觉得浑身发麻,然后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被一条条像女人头发般细长的丝线捆住手脚,绑在木桩上。就在我感到害怕的时候,一个身形和尧哥哥极度相似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因为他的脸上戴着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具。”
“等等,阿雪,你说你醒来是被人用细线绑在木桩上,绑你的人还戴着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具?”
“对。”
“这个人我好像听说过。”齐霄说完,匆忙进了屋。他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找寻了许久,拿出了一张已经发黄的纸,将它展开。
那是一张官府的通缉令。五年前,他在乡里见到官府的人来贴告示,上面通缉的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女飞贼,因为潜入相府盗走了虎符而被下令通缉。虎符是调兵遣将的重要凭证,没了虎符,皇宫的禁军和各州府的厢军就无法调动。一旦虎符落入谋反者手中,他们就有了夺权篡位的条件,后果不堪设想。
齐霄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但如果自己能把这个女飞贼的线索提供给官府,或许就能赚得人生的第一笔银子。于是他壮起胆子,撕下了通缉令,并扬言自己会在五天后让这个女飞贼伏法。
然而,五天过去了,齐霄却没有提供一点关于女飞贼的线索。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看着画像上那个披着头发、带着似笑非笑面具的人,齐霄顿时来气,将其撕个粉碎,怒道:“女贼,你可让我好找!我一直以为你是刘尧,还把你当好兄弟,想不到居然是你!”
“夫君,尧哥哥他不是女的,先前一直照顾我的尧哥哥,她其实是……”雪姬正要说下去,忽然觉得嗓子痛。齐霄见状,赶忙给她递水,急声道:“你不说我也能知道是谁,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雪姬看了看齐霄,松开手,深吸了口气,道:“夫君,个中原因,与你无关,还是不要打听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