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百年，
“国人渐已醒。
“睁开眼吧小心看吧，
“哪个愿臣虏自认。
“因为畏缩与忍让，
“人家骄气日盛。”
殷离站着马记马车改进版的花车上，放声歌唱。
轻易扩音筒的效果并不算出众，却也是比直接唱出来效果好太多。
“开口叫吧高声叫吧，
“这里是全国皆兵。
“历来强盗要侵入，
“最终必送命。
李傀儡接着唱了下去。
李傀儡，聋哑门老八，函谷八友的八师弟，人称戏迷，原本最擅长的是唱戏。不过这个一个月以来，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歌手。
伴随着的是，康广陵的一段配乐。
康广陵，聋哑门老大，函谷八友的大师兄，人称琴癫。本来他擅长的是古琴，不过在陈程强推给他手风琴这件古怪乐器以后，他立刻着了迷。
接下来是，殷离与李傀儡的合唱。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江山秀丽叠彩峰岭，
“问我华夏哪像染病。
“冲开血路挥手上吧，
“要致力华夏中兴。
“岂让国土再遭践踏，
“个个负起使命。”
曲洋的古琴与刘正风的箫合奏起来，一时间如金戈铁马。
《万里长城永不倒》，《大宋江湖报》创刊号的杰作，随着“凤凰传说”的传唱，至少在临安，已经是家喻户晓。
马文成告诉陈程，他叔叔没事就会哼这首歌。
赵禔则告诉陈程，她在后宫听到小太监唱这歌了。
凤凰传说，两位主唱，三位乐手。除了殷离，都是当世名家。而殷离，声音空灵，穿透天际，实在是凡间最好的精灵。
连殷离的师父李文秀，都反过来成为殷离的歌迷。
每过几天，陈程就会安排殷离出来免费路演一次。对于用这样的方式赚钱，他兴趣不大。他要用这种方式，唤起华夏抗鞑的血性。
额外的好处在于，殷离喜欢唱歌。反正她也不喜欢读书。甚至，唱起歌来，她连学武都忘了。忘了学武，也许连复仇的心，也淡了。
这首歌唱了近一个月，也该给殷离他们出一首新歌了。
下一首安排上，《月亮之上》。
“我的爱情奔跑在呼伦贝尔草原上”，我的军刀，剑指呼伦贝尔大草原！
记住，这也是我华夏自古以来不可分割的部分。蒙哥，全面开战那一天，会来的！
不过月亮之上，可以收费了吧。
钱不重要，但钱证明的认可，对凤凰传说，很重要。
……
陈程只是远远地听了几句，就回到武校，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在他的理论指导下，荷兰专家制造出了玻璃。
玻璃不是新事物。公元前1550年至公元前1500年之间，古埃及的人就已经能够生产了。后世一代代人自然也能制造。
不过造价极其昂贵，而且想要造出大块的玻璃，也还暂时不可能。
陈程对这玻璃的制造，真是一窍不通，连原理，都只能算掌握了一半。只不过，现代玻璃生产工艺，在历史上，发明于1688年。
现在是1668年。所以几乎可以算同时代的产物。只是欠缺某些理论了。而陈程会的那些半吊子理论，这些补齐了这个短板。
这不奇怪，越是后世耳熟能详的知识，越是这个时代恰好不会的。比如什么力与反作用力。
玻璃一旦大规模生产，他之前当做宝贝送人的镜子也就不值钱。或许他还能用这个亮晶晶的东西反过来收割欧洲的市场，至少可以从元清身上狠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