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不看对方的眼睛不是更没礼貌?”他双手抱胸,不依不饶。
哐当,门被人一脚踹开,刚好帮我解除了眼前的危机,真是谢天谢地谢室友!以后我真要好好感谢这位神出鬼没的室友!
只见他一手拎着满满的食盒,一手拎着啤酒!大步走进来, 招呼我们:
“兄弟们,看,哥给大家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蹬蹬瞪,烧烤配啤酒!哈哈,来,初次见面,晚上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下巴给我们打招呼,等视线看向我的时候我感觉他有一刻晃神了。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看他问的认真又小心翼翼,我只好努力的回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跟他有关的记忆,于是慎重的摇摇头:
“应该没有吧,”
“呵呵,那大概是我认错人了,来来来,我们准备准备吃夜宵,”他瞬间恢复了漫不经心,让我以为刚刚的一幕是一场错觉。
这位踹门的仁兄叫褚倾城,据他说是因为他生下来容貌倾城。我呸,脸皮真厚,虽然长得还不赖。180的身高,皮肤白皙细嫩,双眼皮,高鼻梁,嘴唇厚度恰如其分,牙齿白而整齐,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确实好看。烫的自然卷,浅栗色,很衬皮肤。右耳戴单耳钉,**的紫水晶嵌在银质底座上,猫咪的形状。有点魅惑。B城本地人。
不多时,我们四个就在地上铺上草席,席地而坐,开吃。
看着他们三吃的开心,我只能闷头喝酒,方寄北和褚倾城就算了,潘安安一个海南人这么能吃辣合理吗!
又想到自己没吃到嘴的手抓饼和空空的肚子,只好愤愤的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小雨儿,怎么一口都不吃呢?不吃东西光喝酒很容易醉的呦,你长得这么漂亮,要是喝醉了,我可是会对你下手的噢,呵呵呵”,
褚倾城这货就是个纯粹的海边原住民,天天浪到家了。
说完,还直接用手肘把我脑袋勾过去了贴着他的胸口。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我立马推开他,略带反感,快速拉开了跟他之间的距离。
“没想到看着瘦瘦弱弱的,力气还不小,”他一手托腮一手拿起一串羊肉,送到我面前,
“尝尝看,很好吃的!”
我白了他一眼,赌气的拿起面前的串串咬了一大口,就这一口让我辣到怀疑人生!赶紧吐出来,然后快速灌了半瓶啤酒。再晚半秒,我觉得我出窍的灵魂都拽不回来了!
缓了几秒,发现褚倾城作妖的手正放在我的背上给我拍背,我肘开了他的手,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才感觉到舌头还是自己的。余光憋到他离开了,不晓得去做什么。
我继续吐着舌头扇风缓解辣味,没过一会,他就回来了,递过来一个食盒,淡淡的说,
“这盒给你吃,用温水涮了三遍,应该不辣了,空肚子喝酒伤身,”
简单的话语,却把我愣住了,他怎么知道我是空肚子?大概是猜的吧,我想。
见我不接,他又补充道:“愣着干嘛?失个恋,脑子也丢了吗?”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不知道是谁害的我呢,哼!我敢怒不敢言,赶紧接过食盒,拿出串串,慢慢的啃。虽然还是有点辣,配着啤酒也算勉强能接受,不过食材确实不错,值得一吃。只是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没有吃夜宵的习惯,饿了也没什么食欲。
“小雨儿失恋了吗?难怪吃的这么少?谁那么不懂怜香惜玉啊?我去帮你揍他!”声音带着一丝醉意,酥酥的,让人听了浑身麻麻的。
“褚倾城你这文化水平是怎么考进B大的?怜香惜玉都能用错,我要是称赞你一句螓首蛾眉你不会以为我真在夸你吧?” 做人呢,该毒舌时就要上。
“呵呵,小雨儿,真记仇!”
“那倒不是,有仇我都是当场就报了,等到秋后算账,万一仇人意外身亡,没报到仇不是得痛心疾首了!”
“哎!子雨兄真不好相处。连美食都贿赂不了你呢,”一个大男人对着我眨眼放电,我真是、有点接受无能!我懒得理他,盯着食盒里的烧烤,不想说话!
“真生气啦?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来,兄弟们,走一个,庆祝我们的相遇!”
这还算是说了句人话。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天南地北各种聊,潘安安和褚倾城这俩能聊的货凑一起,加上见多识广的他时不时插上一句,时间流逝的格外快,等大家反应过来,已经过十二点了,
这夜谈会也该结束了,
“子雨,我觉得你的名字跟寄北兄特别搭,”潘安安说的突然,我没反应过来。
“子雨就是夜雨,李商隐有首诗叫《夜雨寄北》,你们应该都知道吧,特别温馨的一首诗,写给他远方妻子的回信,表达思念的,我还蛮喜欢的。”潘安安眼里闪烁着一丝丝柔情蜜意,难道说这货有心上人?
我正胡乱猜想着,耳边就缓缓响起了他清冷的声线: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我的心情变得有点复杂,难道我们真是有缘吗?还是说命运给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不愿想,也不敢想!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我没有注意到投向我的两道不同的目光。一道愉悦,一道复杂。
“好了,今天差不多了,明天还要早起集合,我们收拾收拾睡吧!”褚倾城率先站起来,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我自觉的收拾好地上的残羹冷炙,哎,爱干净的人就是操心多。
等大家都收拾好,都快一点了,于是各自上床准备睡觉。
我看了一眼某人,他睡觉的姿势,头刚好对着我的床。我不敢挨他太近,准备头朝阳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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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雨,你换个方向睡,”他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
“啊?为什么?”我有点窘迫,也有点不知所措,感觉像干坏事被抓包的小孩,
“你把脚对着我的头,这样很有礼貌?”
“啊?那…你可以换个方向睡。”
“你需要我过去亲自给你换个方向吗?”强势又嚣张!却讨厌不起来,哎,只怪自己不争气!
“好吧,我自己换,”我气鼓鼓的、不情愿的换了方向,跟某人头对头睡下。离得这么近,让我的心再次抑制不住的加速跳动,我大概要失眠了!
只顾着感慨的我,错过了某人脸上得逞后微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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