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褚倾城的怀里。我吓得赶紧轻手轻脚的把自己从褚倾城的怀里挪了出来!
挪出来之后,我才想起来看自己的身体,还好,穿着睡衣,但似乎换了一套。我再看看褚倾城,也穿着睡衣。那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想到这里我赶紧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这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我晃了晃脑袋,想从**坐起来,但身体绵软无力,头重脚轻,根本起不来。我只好就这么躺着看着房间的落地窗。遮光帘只拉了一半,另一半只有纱帘在晨曦中泛着微光。
这光线到底是早上还是傍晚啊?我有点分不清。于是我伸手摸了摸床头,摸到个手机。拿到手里发现是褚倾城的。我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想法,我只是想看一下时间,所以我点开屏幕,只看了下时间就放回去了。
然后我发现自己跳过去了一整天的时间。现在是隔天的早上7:20。
我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我想起来了。昨天早上我从厨房喝完水走到客厅,刚好看见褚倾城从房间出来,于是就走过去想跟他打个招呼,然后就晕过去了。
但现在我躺在褚倾城的**!那就是褚倾城接住了我,然后把我安置在自己的房里?可是我现在浑身都难受,这种难受很像生了一场大病之后的那种难受。
但就一天的时间,自己怎么可能生一场大病然后恢复过来呢?
而且就算自己真的生病了,褚倾城也应该第一时间送自己去医院啊!自己前不久才因为晕倒昏迷了那么久,褚倾城难道不担心自己是旧病复发吗?
就算褚倾城不担心,潘安安还在呢?他不可能看着我晕倒不送医院啊?
那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有点惆怅,很想快点知道这跳过去的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看着熟睡的褚倾城,并没有喊醒他。如果昨天我真的生病了,而褚倾城又睡在我旁边,那他应该是一直在照顾我。所以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吧。
我躺在**,闭目养神。然后试图聚力,从**爬起来。我尝试了一下,成功的从**坐了起来。刚坐起来的时候头晕目眩,难受的想吐,我只能把头埋进膝盖里,缓一缓,感觉好多了才坐正了身体,然后扶着床下地。像一个80岁的老爷爷!
我扶着床站起来,感觉自己可能暂时没办法独立行走。于是只好扶着墙走了走。走了一会,我感觉有些尿意,就进了卫生间。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地狼藉的卫生间,脏衣盆里毛巾、睡衣、被单、被套堆了一堆。浴缸里还有一缸褐色的水,闻起来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
这是什么?我越看越觉得奇怪,但也只能按捺下好奇的心,等褚倾城和潘安安醒过来再说。我上完厕所回到房间,挪到床头柜前,拿起了自己的杯子,从保温壶里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就这么简单的一番操作,我的额头就微微出了一些冷汗。我想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但估计以现在的体力是难了。
想了想,我只好在褚倾城的**躺了下来。躺下之后我才想起楼上我房间的浴缸里还泡着脏衣服和床单被套!我惊得往起一爬,但突然而至的晕眩感将我打回了枕头上,同时胃里翻滚,干呕了起来!
我这一番操作,直接把褚倾城给惊醒了!他看见我蜷缩着身体干呕,赶紧爬起来,在我背部胃的位置顺时针打圈帮我缓解症状。
嘴里还念叨着,“怎么回事?我这样你有没有好一点?”
我点点头,有褚倾城帮着顺气,我感觉舒服多了。干呕了一会,我就缓过来了!
等我好些之后,我回道:“没事,刚刚起床急了一点,然后就头晕目眩还想吐!”
“你昨天大病了一场,现在身体很虚!所以暂时不能有剧烈的运动,你是要起**厕所还是喝水?”
我摇了摇头,然后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都不是,我就是想起来,我房间还泡着脏衣服,我想爬起来去收拾一下。”
褚倾城听我这么说,轻轻的弹了下我的额头,假装嗔怒道:“病成这样了,还想着脏衣服没洗,你是有多爱干净啊?”
说完他扶我躺好,给我盖上被子,“衣服的事你别担心了,等会9点,我家阿姨会来收拾的,放心吧!”
“嗯,我这是怎么了?”
听我问出这个问题,褚倾城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跟我描述了一遍。然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问我:“你现在饿不饿?想吃什么?我朗哥说你现在最好喝点瘦肉粥。”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回道:“嗯,饿了,就喝瘦肉粥吧,麻烦你了!”
褚倾城挑了挑眉,伸手想捏一下我的脸,但我躲开了。褚倾城看我这样,也没生气,只是抿了抿嘴唇,有点无奈的说道:“小没良心的,我昨天辛苦的照顾了你一天一夜,脸都不让我捏?”
我没理他,闭着眼睛,把被子蒙到头上,然后转身睡觉去了!
他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好啦,不逗你了,我先去把药煮上,然后去给你买吃的。你在家乖乖休息,别乱跑。你现在的身体很虚,需要躺在**静养。”
我听他这么说,转过身体,露出脑袋面对他,“嗯,辛苦你照顾我了!”
褚倾城没说话,只脸上挂上了真诚的笑容,给我掖了掖被子,然后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我没有说太多感谢的话,有的东西比起挂在嘴上,更应该记在心里。这份情我承了,所以我不会用简单的感谢一带而过。如果说今天以前褚倾城在我心里是在朋友这个范畴(能被我当朋友的人已经很少了,一般的人就是陌生人、认识的、熟悉的这样的分类),但今天以后他就被我放进了一辈子的朋友这个范畴,当然也包括潘安安。
从今以后,他们两个人的情分我会一直记在心里,能报答的时候我会尽我所能去报答他们!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方寄北,和那个春梦。我其实一直没想明白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发生过那件事后,我对人跟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是非常抵触的。
我平时连某岛国动作片都不想看,更是从来没想过跟方寄北发生亲密关系,我最多就是幻想了下跟他接吻是什么感觉。
但为什么我会做那种梦呢?还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而且做完那个梦后,我就生了一场大病!听褚倾城的意思是我感染了严重的风寒。可是我前几天并没有受凉啊,我的身体一点反应也没有啊,怎么可能突然就受了严重的寒气呢?
突然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这个可能性吓了我一大跳!难道那天晚上我不是做梦,而是真的和方寄北发生了亲密关系,只不过是和方寄北的鬼魂发生的,所以感染了他身上的阴气,表现出来就是风寒入体的症状?
想到这里我的心猛地一沉,我赶紧否认了这个荒诞的想法:不会的,不会的,人跟鬼不可能发生关系的!这又不是在拍鬼片!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而且方寄北也不可能变成鬼,他一定还好好的在执行任务,他不会出事的!
平息了这个无厘头的想法后,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明明是个无神论者,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跟鬼魂发生关系,怎么可能有这么诡异的事!难道我真的思春思成神经病了!想到这些我不禁老脸一红!我肯定是太想念方寄北了,所以才会做那种奇葩的梦!
而我生病一定是因为之前就没好透,这段时间又总是跑出去玩,所以感染了风寒,自己不知道所引发的后果!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我强行压下心底的不安,否认了方寄北可能出事的猜想。
我突然很想拿出手机给方寄北打个电话!我想听听他的声音,我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好好的在某个地方执行任务!
这个想法起来之后,怎么也压不下去,我只能对着卫生间喊到:“褚倾城,我的手机在哪?你能把手机拿给我吗?”
褚倾城拿着毛巾就出来了,“手机?你现在可不能玩手机!”
“我知道,我不玩,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我的情况。”
“那行,我去楼上给你拿。”
过了一会,褚倾城就把手机拿给我了,我编辑了一条短信大致跟她说了一下我现在的情况。主要是告诉她,我未必能够准时去她那,可能要晚些时候。
短信发出去有一会,母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又把基本情况简单的描述了一遍,让她放心。随后我就在褚倾城的严格注视下,把手机搁到床头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