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好,别动,放手。”
他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犹豫了一会还是放开了我的手。
我看了他一眼,没在说什么,脱下外套挂在架子上,然后转身进了卫生间洗脸。我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凄楚再来跟方寄北谈话!
收拾好自己,我开始往浴桶里放热水。放好了热水,我来到方寄北身边,摸了摸他的手,感觉恢复了一些温度,就拉起他来到卫生间。
我指了指木桶,说道:“脱衣服,进去,”他什么都没问,乖顺的执行我的指令,眼睛却一直紧紧的盯着我。
看见他这样,我没来由的我又是一阵心酸,我止住心底的酸胀,轻声的说道:“靠在木桶上,头后仰,我给你洗头。”他依言照做。
我给他洗完头后,又给他搓澡,等洗好了,一盆水脏的都不能看了。
我给他换了盆水,示意他泡一会。然后去了厨房给他煮面。我也没什么厨艺,唯一会的就是煮点清汤寡水的挂面。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
等他泡完澡,穿着我的睡衣服,安静的看着我乖乖的吃面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之前的事,我可以放下了。
我把他的脏衣服丢进了洗衣机!洗衣服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脑子又陷入了一片乱麻,整个人被一种无以名状的情绪包围着,无法摆脱。
关于那件事,我原谅他了,但我的心理阴影并没有消失,这件事一直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如果我们和好了,以后势必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头疼!我现在就像一只搁浅海滩的淡水鱼,无论怎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我正心乱如麻的时候,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他说“我吃完了,碗也洗好了。”
我转过头,看见他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神色,看的我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我不耐烦的说道:“吃完了就去**睡觉,”
方寄北:“噢,那你呢?”
我:“我洗衣服。”
方寄北:“你去睡吧,我来洗。”
我没说话,他就静静的站在我的身边不打扰也不离开。
我莫名有点生气,倏的起身,拽着他就往卧室拖去!他被我拉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还是乖乖的跟上了。我把他扔到**,粗暴的塞进被子里。转身就准备离开!
然后我想起来刚刚给他洗澡的时候,他的手上、脚上都有不少冻伤。我还记得刚刚看见这些伤口的时候我的心一阵阵发紧。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为什么不知道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我看见了会难受吗?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心软!!!
我生气的找到房东留下的药箱,里面各种常备药很齐全,我找到了冻疮膏粗鲁的给他抹上,再用纱布包扎好。整个过程中我一眼都没看他!
不仅仅是因为生气!还因为这么近距离的视线交流会让我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
完事儿后,我脸朝床外,背对着他安静的坐着。我不说话,他也没继续追问,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以后,别犯傻了,”说完这句,我起身准备出去。
他猛然拽住了我的胳膊,我重心不稳,向后倒在了他身上。他急忙忙把我掰过去面对他,语气很焦急,他说:“什么意思?”
猝不及防看到他苍白而粗糙的脸上布满了焦急和害怕,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揪住了,眼泪又开始汩汩的往外涌!
他赶紧抬手要给我擦眼泪,眼里的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让我的心一阵阵绞痛!我的英雄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有多在乎我,才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方寄北看我越哭越凶,整个人都慌乱起来,他紧张的说道:“你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不哭,好不好?你生气就揍我、骂我、咬我,怎么都行!不哭了好不好?”
听他说完,我哭的更凶了!
人呐,真是个矛盾体!受到伤害的时候就想着报复,可真的伤到对方了自己又难受的紧。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双手狠狠的圈住了他,然后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慢慢的蹭了蹭。我感觉到他浑身的紧绷状态因为我的动作逐渐放松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环住了我的腰。接着越收越紧!
他的气息,让我极度思念又害怕的气息,沁满我的鼻腔,让我有点沉溺,又有些想逃离!我努力压下心中的不适,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我说:“方寄北,我原谅你了。我们重新来过吧。”
方寄北听到我说的话,呼吸一窒,然后浑身都抖动起来,他嘶哑着声音,嗫喏着开口问道:“真…的吗?”
我:“嗯,真的。”
方寄北:“不是…逗我的吗?”
我:“不是。我真的原谅你了!你这段时间的行为很傻,以后不要这样了!”
听到我的肯定之后,方寄北激动的将我紧紧的箍在怀里,说道:“好!好!好!都听你的!听你的,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听你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开始哽咽了。让我又是一阵心疼。我只好轻轻的抚摸他的背脊,让他能安心一些。
我:“这段时间,你好好养养!真不知道你这几个月怎么过来的!”
方寄北:“嗯,不是什么大事,”
我听到这话有点生气:“那什么才是?”
方寄北:“我跟你说过的,我十岁的时候,我爸把我扔在原始森林的事,你还记得吗?”
我:“嗯,记得。”
方寄北:“以后每年,他为了锻炼我的生存能力,都要被扔一次。现在,再进原始森林,最少都是1个月起步。”
我:“你爸?…他是魔鬼吗?”
方寄北:“他是个混蛋,但他也算是个将军吧。”
我:“他对你太狠了!”
方寄北:“他亲自训练的一只神秘部队,里面的每个成员拉出来都是一个大杀器。从选人到训练,极度严苛。但我们整个国家,只有他训练出了这样一个部队。”
<!--PAGE 5-->
我:“你小时候就跟着他们一起练?”
方寄北:“十岁以后才跟着训练的,所以跟着你的这段时间并不算什么痛苦的事!”
我:“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故意试探我吗?想让我心疼?”
<!--PAGE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