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真实的样子。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我对她来说只是个外人。就算我们现在是朋友,我能看到她更多真实的一面了,但她也永远不会对我做那些她对着自己哥哥做过的事。
从精神到物质,她什么也不缺!这样的女孩,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她。如果她不主动打开心房,大概谁也进不去她的心里吧。所以就现在这样,能跟她成为真正的朋友,在她身边看着她,偶尔参与她的喜怒哀乐,就够了。我不奢望那么多!”
池也:“可是这样,明哥,你甘心吗?”
梁疏明摇摇头,说道:“不甘心,但没有办法。我能做的事实在太少了。我见过太多死皮赖脸缠着她的人,最后都是黯然收场。什么样的手段在她那里都是无用的。你要逼着他跟你下棋,她会直接掀翻整个棋盘。她就是这样的女生!”
池也:“你见过这种男生吗?就是对着初初不择手段的那种。”
梁疏明点点头,说道:“见过。”
池也:“那结果呢?”
梁疏明:“结果进了精神病院治疗了一年才恢复正常。”
池也:“啊?这么严重?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梁疏明:“初初从初中开始就有一个习惯,就是只要是男生给她写的情书送的礼物,她都一概交给班主任处理。她碰都不碰一下的。班主任的处理就是让送礼物的人自己过去认领,也就是物归原主。这个过程又尴尬又让人难堪。
但你能说初初这样错了吗?她也没错,她并不需要那些人的倾慕,所以她就从源头把这些人的念想断了。这样的操作进行了几次之后,就很少会有人再给初初写情书和送礼物了。
毕竟没有哪个学生希望自己写的情书被老师看的。但总有那么几个男生,以为只要坚持去做一件事,就能改变既定的结局。但现实不是童话,哪有那么美好!”
池也:“明哥,你的意思是,有人一直坚持给初初写情书,但初初一直不肯收,所以他最后疯了。”
梁疏明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道:“我们初三那年,有个男生闹着要跳楼,目的只是想见初初一面。”
池也:“你是说那个男生写情书不成,就拿跳楼来威胁初初?怎么会这样?他是本来就精神不太正常还是怎么了?”
梁疏明沉默了一会,回道:“大概是实在没辙了吧!那个男生学习成绩很好,长得也不差,家里也不错。从小也没受过什么挫折,所以他大概以为只要自己一直坚持就一定能打动初初吧!
我当时听说的版本是:这个男生从初一开始对初初一见钟情之后,就每天给初初写情书。而且逢年过节还会给初初精心准备各种各样的礼物。但情书和礼物一直被老师退回去。老师劝过很多回,可是他一点都不气馁,这样的事,他一做就是两年半。
你说他痴情吗?可是这种痴情有什么用?无论他怎么坚持,初初还是连他的一封情书都没有拆过,更别说礼物了。但那个男生还是不懂,他始终以为自己只要诚心就一定能打动初初。
但就算他做到了那一步,初初还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过他。初初甚至连有他这么个人都不知道。因为她根本不关心写情书和送礼物的人是谁!所以当老师告诉初初有个男生因为她要跳楼的时候,初初整个人都懵了。
特别是随行的不仅有教导主任还有那个男生的妈妈的时候,初初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她觉得整件事都发生的莫名其妙。
那个男生虽然跑到教学楼的楼顶要跳楼,但目的还是要求见初初一面。他要好好跟她表白一次!
因为这个男生要跳楼,立刻就惊动了学校的领导!这个男孩的母亲也是闻讯立刻就赶来了!当时那个男孩的妈妈听说了这件事之后还一直骂初初是狐狸精,连到了初初面前的时候那个男生的妈妈还一直指责初初,说她就是个祸害,如果在古时候就是个该被沉湖的人。
当时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初初。她一句话也没说,但是眼神非常冷。以前她也是个挺冷清的人,对任何人都是礼貌疏离,不咸不淡的。但那一次,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生气了。
当时教导主任亲自跑到初初她们班找她,劝初初去楼顶把那个男生劝下来。而那个男生的母亲却在一边谩骂。初初听了整个过程什么也没说,就带着那样的眼神,回教室拿了个钱包掉头就跑了。老师们以为她是急着去救人。所以根本就没有拦她。
但是她出了班级之后,并没有朝教学楼楼顶走去,而是像一只豹子一样冲出了校门,绝尘而去了。留下一群带着错愕表情的人面面相觑。
老师们开始以为她是有什么急事,所以在教室门口等了她很久,但没有等到初初回来。而那个男生是亲眼看着初初毫不留恋的跑出去的。就算他站在楼顶撕心裂肺的喊她的名字,初初还是连一个头都没有回,直接跑了。
他闹了这么一出,最终也没有达到目的。最后他整个人都绝望了。虽然人被消防员成功的救下来了,但整个人也崩溃了。”
池也:“这真是…挺让人唏嘘的。”
梁疏明:“你觉得这样的初初绝情吗?”
池也想了一会,然后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那样的初初我没有见过,我今天见到的初初是个很好的人。她温和、有礼貌、功夫厉害,总之她一点也不像你形容的那样冷淡。所以我没办法判断她是不是真的绝情。”
梁疏明对池也的这个评价比较肯定,于是他点点头,说道:“她上了高中之后,确实变了一些。以前挺冷淡的一个人,现在给人的感觉温暖也开朗了一些。虽然还是只对熟悉的人这样,但她的性格确实有变化。”
池也:“噢?那明哥你觉得是什么让初初有了这样的变化啊?”
梁疏明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听到梁疏明的话,池也遗憾的说道:“噢,好吧。”说完补充道:“对了,那时候初初跑出去,是去哪儿了啊?”
梁疏明:“当时我们也不知道,老师们都以为她是回家了。所以赶紧打电话联系了初初的家人,但初初的家人说她并没有回家。因为这个事,初初的爸爸来学校发了一大场脾气。
因为她走之前,什么都没说,所以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所以初初的父母闻讯赶来的时候,把一众老师和那个男生的妈妈骂的狗血淋头!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个儒雅的男人发那么大的脾气!
后来我们才知道初初是直接打了个车去了京城的爷爷家。路上她没带手机,所以谁也联系不到她。而初初是故意的,她那时候不想跟学校的老师有任何的交流!
而初初那次打车跑了以后,愣是在京城待了一个月都不肯回来,她非要转学。期间,老师根本联系不上她,也没办法说情。后来是校长亲自出面,初初才肯回来上学。”
池也:“啊?初初性格这么倔强的吗?”
梁疏明:“是啊,她就是这么个性子。软硬都不吃,只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所以即使初中三年我们经常一起参加各种竞赛,但只要她不主动靠近我,我就不敢主动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