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道士道:“这个很难说,据说师父他们在掌门师祖那里开过好几次会,还有人说掌门师祖曾经拜访过从来都不出关的太师祖,看来确实是事关重大。”
第一个道士道:“师父他们应该知道的,都闭口不谈,也不允许弟子们问,所以大家才会胡乱猜疑。所以我很想听听师兄的意见。”
另一个道士道:“从星相上来看,应当是应在西北方向,如果我猜得不错,应当是太行山一带,而且一定不是小事。至于要发生什么事,那我就不清楚了。”
第一个道士道:“怨不得这些天掌门师祖告诫全观弟子,不让随便出去,又在周围派出弟子放哨。还有,这个老君台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派人守过了,从我进观就没见过派人守护,现在突然开始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守护。老君台在我们楼观的后面,上下都是绝壁,一般人根本到不了,却不知道要防范谁。”
另一个道士唔了一声,没有接腔。
第一个道士并不死心道:“师兄,这个老君洞中到底有什么宝贝?为什么要这样严密守护?再说我们楼观派一向横行武林,从来不惧怕任何门派,为什么现在却突然如临大敌?”
另一个道士感叹了一声道:“要说横行武林,谈何容易?说说可以,谁敢真的这样做?不要说我们,即使如嵩山少林寺和武当玄武观这样立派上千年的大门派,也不敢说无敌天下。至于老君洞里的东西吗……”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似乎是在四下观瞧。
王重阳俯身在石阶上面,一动不动,如果那道士过来查看,他无处躲藏,立刻便原形毕露。幸好两个道士并没有过来,另一个道士压低声音再说着什么。
王重阳身处险境,无心再听下去。他将身体离开台阶,附在石壁上,慢慢向一边移动,到了距离那两个道士较远的另一头,那边上下的崖壁连成一体,他顺着石壁向上面爬,然后再往回转,探头乡下一看,那两个道士都面朝外,谈得正起劲。并没有回头向后面望上一眼。
他手脚一松,整个人都开始向下坠落,就像是一只蜘蛛有蛛丝吊着一样,轻盈无声,慢慢落到了洞口,脚刚一落地,立刻倒退着向洞里走去,一直到里面的转弯处,看不到外面的两个道士,他才转过身去,只听得外面传来了两人的嬉笑声。
王重阳顺着洞穴往里面走,心里想着,如果让人堵在洞口,那自己可就成了瓮中之鳖。洞穴的尽头是一间石室,也不过是一间房子大小,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雕像,太上老君和他的弟子尹喜,尹喜跪在地上,太上老君正把一本书——《道德五千言》递给尹喜,一只手指着树上对他说着什么。
雕像的前面有一个香案,香鼎里的香已经烧了大半,香烟袅袅升起,弥漫了整个石室。香案的前面放着一个小小的蒲团,已经很旧了,有些破损,此外别无长物。
王重阳一进石室便开始寻找,他找得非常仔细,但是石室很小,不一会儿就找了一个遍,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不死心,又从头开始找,这一次找得更加仔细,用手摸着石壁慢慢滑动,室顶地面,雕像的后面,甚至香案和蒲团的下面他都看过,仍然是一无所获,这就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石室,石壁上别说石门,连个石缝都看不到。
接下来是第三遍,第四遍,结果都一样,王重阳还是不死心,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雕像发愣。
忽听得洞外一人道:“哎呀,忘了续香,应该烧完了。”
另一人道:“没那么快,不用着急。进去看看。”
王重阳一惊,赶紧找藏身之地,但是石像紧靠着石壁,根本没有可以隐身的地方。他倒不是怕那两个道士,但是一旦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引起对方的注意,再要到这里来盗东西,只怕要难上加难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老君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心里一动,再看时,仍然是严肃沉着的一张脸,两眼斜着向下看去。王重阳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只见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本书上,他走到跟前,伸手在书上一翻。
唰啦,那本石头雕成的书本竟然被他翻过了一页,同时,咔嗒一声,老君像的胸口打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门。
王重阳一阵惊喜,心道:“在这里了。”赶忙过去伸手到小门里面摸索。
身后的洞穴里传来橐橐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但是王重阳并不慌张,他已经顾及不到这些,只要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就是被他们发现,量他们也拦不住自己。
可是他的手在里面四处划拉,什么都没有碰到,里面的空间似乎很大,他的手臂在里面四下**,却什么都没有摸到。他感到奇怪,抽回胳膊,将头凑过去往里面瞧。
小门里面是一个过道,过道的尽头似乎是个院落,看上去很大,跟正常人家的过道和院落差不多。他感到很是奇怪,一个拳头大的小门里,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过道和院落?
他心里好奇,忍不住往里面伸头去瞧,没想到这么一伸脖子,他的大脑袋竟然真的就伸进了那扇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