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来了补给品,从普渡河周边的城池里抢夺过来的粮食物品必定能装满五艘龙船。
什邡同意了父亲的计划,却不同意五艘船平分战利品。他的看法是万一灭那人说谎,到冬末春初就把他们给宰了,战利品由他和父亲平分。
我动也不动的站着,仔细聆听他们的计划,而我自己想象出来放伟大战士大集合画面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在我幼稚的梦里,我何曾想到过羽士们为了一些战利品彼此互相残杀,而且还只是为了一点点可能根本微不足道的东西,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攻击富裕的大幽国土地,而且头一个目标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河边村寨。
就在这个时候,父亲察觉到了我的身影,他眯起眼睛,粗声的招呼了一声,我就走了过去。
“你有什么事吗?景一?”
“上父大人,,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一些,我想自愿当探子到村子里去打听情报。”
父亲的眼睛眯得更细,颇感兴趣。我尽可能让父亲知道我是个成熟的羽士,勇往直前,无惧无悔。。
父亲的沉默似乎把时间也冻结了,最后还是什邡轻轻笑了一声,打破了僵局。
“雪狼,皓月要是知道你把她的宝贝儿子派去当探子,她非宰了你不可。”他一面说一面笑个不停:“再说了,我们可信不过一个连雪地里的兔子都追踪不到的小鬼头。”
我一听立刻热血沸腾起来,什邡的话好似烈火烧穿了我的耳朵,毕竟这种嘲笑不是出自老鱼丸之口,换做是他我还可以回怼他几句。可是这句话却是出自一个身经百战的羽士之口,我那些征战荣耀的美梦都粉碎了。我用尽全身之力扑向他,什邡抓住我的肩膀,又笑又求饶。
“哟哟哟,这小鬼头力气还真不小啊!”他说,一面咯咯笑:“好了,景一,你明知道我不能和你打。”说完他转向我父亲,又说:“不能派他去,雪狼。”
我父亲同意,两个人一起回营地去把他们的计划告诉部下以及灭那人。
我一个人留在了海滩上,耳朵里像有怒火在燃烧,什邡用他为我塑造的形象重重打击了我。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连雪地里的兔子都抓不住的小鬼头。我整个少年时期都在做战技训练,父亲是我的武艺师父,也是我练习的对象。
再说,我的身体里也流着雪狼,我父亲的血液,我是这名少皇,这位霸主的继承人。他的诸多功绩之一是占领了东翰领土上非常著名的净乐岛我母亲的地盘,带着部下定居下来,而我是他的儿子,北方最强的一阵风生下的儿子.....
我的身体里当然有也国羽士的血液,甚至还有也国少皇的血液。龙船似乎不在乎翻翻滚滚的海浪拍打船身,海浪持续的鞭挞着船尾,但整个行程我都不觉得有一丁点的害怕,一直到快要抵达这里才出了问题,几乎是在行程的末期我才越来越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