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芒当即命人堆了一个两丈多高的土台子,然后登坛即位,号令三军。他采用了弘南提出的诱敌深入的战术,把敌军引到一个峡窄的山谷里,从山上推下大石头把两头堵住,再火攻水淹。可怜这强悍氏族一万多人马,不是被火烧死,就是被水淹死,有几个爬上山的也被滚下来的石头砸死了。
牛芒打了一个大胜仗,非常高兴,想休息一下,庆贺庆贺一番。
弘南说:“不可,我们应该乘胜追击,直捣他们的老巢,以免留下后患。”
牛芒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对,你说得对,我们应该斩尽杀绝……”
“宜将乘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牛芒不住地点头说:“是是是……”
当即点了两万人马,星夜出发,走了三天三夜,渴了在小溪里掬捧水喝,饿了在口袋里掏把干粮吃,困了就靠在树上打个盹。三天后,牛芒的兵马,如天兵天将突然出现在那个强悍部落的寨子边,将整个部落包了饺子,一网打尽,没一个逃脱。随后,牛芒命令兵士将所有的俘虏押到一块宽广的庄稼地里,进行大肆地杀戮。
一时间,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这些俘虏全是老人孩子和妇女,因为壮年男子都去打仗了,而且已经战死在峡谷中。可奇怪的是这些老弱病残面对这种残酷的血腥暴力,居然没有一个吭声,更不用说求饶。他们一个个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仰着头,看着天。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无情的战争,任何求饶也都是无济于事的。平日里,他们打胜仗时,也是这样大肆杀戮的,一点也没手软过。
不知什么时候,天终于有了一点点亮色,阳光撕碎了堆得厚厚的云层,把一抹褚红涂在暗淡的云彩上,象地上的一滩滩血。刽子手们的刀砍弯了,手都杀麻了。他们就用石头敲,一下一个,敲碎俘虏的灵盖骨。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全是慷慨悲歌之士。一个倒下了,后面很快自动地走出一个;一排倒下了,后面很快地又走出了一排……
“轰隆——”
一个惊天动地的霹雳炸了下来,刽子手们的腿肚一软,全都跪倒在瓢泼大雨之中。
“刀下留人——”
弘南骑着一匹快马飞奔而来,边跑边大声喊着。
牛芒对弘南向来是言听计从,这回却大惑不解。
“你不说要我斩尽杀绝吗?”
“不错,我是这样说过。现在我们已经端掉了他们的老巢,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些人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妇孺儿童,量他们也不敢兴风作浪。不如把他们押解回去,作我们的奴隶,男的为我们耕作,女的为我们生儿育女。这样我们氏族部落很快就会兴旺发达,人丁兴旺的。”
“真的,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牛芒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憨厚地笑了。
雨停了,牛芒下令,就地堆了一个小山包一样的大坟,把那些被杀的人堆在一起全埋了。然后,押着剩下的近万名俘虏,挑着战利品,浩浩****地回到大草原。
回来后,牛芒按照弘南的旨意,召开了各氏族首席长老会义,将那些战俘分给各族的长老和有威望的人家里做奴隶。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些俘虏从来就没有屈服过,他们不停地逃跑,有的还杀死自己的主子。
牛芒派人抓住后,当场就处死,并打置了铁镣,做了厚重的枷索给奴隶们带上。这样一来,就再没有人逃跑了。
奴隶们的生活很悲惨,白天要干最重的活,晚上还要服侍主人,尤其是女奴隶还要遭受主子的性**,充当主子们寻欢作乐的工具,稍不如意,轻则拳打脚踢,重则打入水牢,甚至被处死。
弘南很是后悔,想不到自己出了这个歪主意,让成千上万的人这么受难。
叶子则安慰我说:“这怎么能怪你呢?历史的走向是这样安排的,我们谁也逆转不了。再说这些人,如果当时死了也就死了,现在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究竟还活着,活着总比死了好,你说是不是……”
弘南默默地点了点头,说:“社会是进步了,可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叶子说:“按现在时局看来,应该建立国家啦!”
“恐怕还不行,私有财产有了,军队等国家机器也有了,但道德和法律还跟不上。”
“法律已经在初步行成,那些管制奴隶的方法不就是法律吗?至于道德,奴隶社会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根本就不崇尚道德。”
弘南长长地叹了一声息,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们来到这里几年啦?”
叶子轻轻地问了一句。
“已经五年了,我们都十四岁了。”
“我们快离开这里了吧?”
“快了吧……”
“我们的成人训练是七年,在这里就呆了五年……还有封建社会,资本社会……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代文明中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