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不知不觉,百花盛开的春天悄然而去,万物生长的夏季已经来临。
我依然没找到孟姜女的踪影。不过,我已经不再孤独,因为有石猴和大蟒蛇这两个老朋友与日夜自己为伴。
石猴和大蟒蛇总是成双成对地出现在我的身边,不仅暗暗地保护我,而且还成了我得力的左膀右臂。
它们对我的情义已经远远超出一般意义上的人与兽,甚至比人与人之间的亲情和友谊更真挚,也更难能可贵。
白天,大蟒蛇走在前面,为我开路。
石猴则一会儿站在我的肩膀上,一会儿在树梢上飞来**去。
我又和成人训练时那样,削了一根洞箫,悠悠扬扬地吹着。
风飘舞着我长长的黑发,我觉得好惬意好舒服,那种潇洒,真的赛过了天上的神仙。
夜晚,石猴睡在树梢为我站岗。
大蟒蛇卷成一个圈,而且一圈圈地叠起来,如一个小院。
我躺在小院里,即安全,又舒适。
我们来到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江边。
大江两岸耸立着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崖石,什么横空出世呀,玉树临风呀,老妪负水呀,童子弯腰呀……应有尽有。
尤其是河谷那片开阔地,一排排石头,整整齐齐,如《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八卦阵中的兵马,只等一声令下,便会蜂涌而上把陷入阵中的敌军团团围住,拖死,困死。
石猴高兴得嗷嗷直叫。
大蟒蛇也兴奋地围着整个河谷转了十几圈。
正在这时候,只见对岸石壁上一个火红的影子一晃而过,我连忙惊叫起来:“红毛野人!”
大莽蛇呼地一声,人样立着;石猴则每一根毛都竖了起来。
很显然,它们也发现了异常情况。
小时候,我常听大人们说,大山里有一种红毛野人。
它们和人一般高大,却远远比人健壮威猛。
它们住在岩鹰生崽的洞穴里,走路时,一只手抓住石壁或大树上的藤索,一晃就是几十米。
这些红毛野人生性孤僻,喜欢独居,一般是单个生活。尤其是雄性野人,它们有很强的攻击性。
据说,假若你一个人在山里走,迎面碰上个红衣红帽的人,他和你笑了,你也笑了,他便主动靠过来,抓住你的手腕;等你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你便晕糊糊地倒在地上了。
原来你遇上红毛野人啦!
这红毛野人的爪子象刀子一样锋利,上面还有几根管子样的东西,它一旦抓住了你的手腕,就很快地切断了你的血脉,然后,把你的血全吸到它的身上去了。
如果遇上的是女人,红毛野人一般不会弄死她,而是把她劫持到山洞里去做老婆,去替它生儿育女。
我突然产生这样一个念头,是不是红毛野人把孟姜女抓走了。
而且,越想越觉得是,越想越害怕。
我决定会会这个家伙。
我把这个想法和石猴大莽蛇说了,石猴嗷嗷几声,表示知道了,大莽蛇也意会地伸出信子在我的脸上舔了舔。
可一连几天,这家伙象石沉大海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当我沮丧得想放弃时,奇迹出现了。
那天,我带着石猴和大莽蛇在石壁上爬来滚去,弄得一身的臭汗,想去河谷里洗个澡。
刚转过山尖,远远地望见河里有一个女人也在河里洗澡。
那身段,那皮肤,婉若天仙一般,把一江清水映照的艳丽无比。仔细一瞧,那不是我朝思暮想有孟姜女吗?
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
我轻蹑蹑地,一点点地,慢慢地挪动着脚步,生怕惊醒了她。
孟姜女一点也没发现我,只是专心致志地洗她澡。
一年多不见了,她比以前很美了,白白的皮肤如红玉般的晶莹圣洁,一头乌黑的头发水草似的漂浮在水面上。
她的大部分身子浸在水里,只露出肚肌上的一截,然而,就这一点点把我看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