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虚惊后,我们终于找到了征服疟疾的药草。
我采了些药草标本保荐起来,还画了几张图。
这样的错误,我已经犯过一会了,不能再犯第二会啦。
“如果下次,遇到这种病,还这样束手无策的话,我就真的没资格在这个世界上活啦!”我大声地宣誓。
“没关系,如果上天再一次赐给我这样的机会的话,我依然愿意替你去死!”
孟姜女看着我,含情脉脉地说。
两天过后,大家的病全好了。
我的大小老婆又变得活泼乱跳。
她们大声嚷着,说要替我生一群比她们还漂亮还调皮的小妖精。
“一、二、三!耶——”
我、一桑、孟姜女、卢顿,四个相视而笑,八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石猴和大莽蛇也被我们的快乐感染了,再一次表演了精彩绝伦的蛇猴大战。
我们在大草原上休整了半个月,吃饭喝足了,养得一个个肥肥胖胖之后,才整装向前进发。
“喂,你究竟要把她们带到哪里去?”
走了几天后,一桑对我行动方案提出质疑。
病好之后,她对我的记忆依然是一片空白,而且矢口否认说过什么成人训练和我在一起之类的话。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我们的缘份真的是尽了。
看着她对卢顿的爱慕和关怀,我的心很痛很痛,但也没有办法。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她又大声地喊了一句。
我笑了笑,并不想回答她。
其实,我的目标很明确。
我就是要找一块即富庶又安全的理想之地,一个可以让我的大小老婆们平平安安的生活,安安心心地传宗接代的伊甸乐园;一个陶渊明笔下的可以躲避战乱匪患安居乐业的世外桃源。
然而,这地方究竟在哪里,我一点也没有底。
我只知道这地方,应该是象“水泊梁山”那样四面环水,或象“桃花源记”中描述的那样,在山水相夹处,“初入一小口,只通人”,里面却“豁然开朗”,“阡陌交通,房舍井然”。
或许,这世界上就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地方,如果硬说有的话,那就是在我心底……
孟姜女和我的九个大小老婆,不急不躁。
在她们看来,带她们到哪里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带她们去。
在她们简单的欲望里,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因此,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她们巴不得就这样带着她们,东逛逛,西转转,最好是一辈子就这么悬在空中……
终于我们来到一汪巨大的水域边,由于水面上的雾气蒸腾,我们看不清这水域有多宽,究竟是湖还是海。
如果是湖,我们可以看看里面有没有岛屿,好在此安营扎寨;如果是海,我们将前功尽弃,就必须退回去,再去另寻去处。
当日天色已晚,我们便在水边安顿下来。
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指挥大家找了个干净干爽的地方,搭好棚安好窝,才允许休息。
夜色悄悄地降临了,月亮从树梢里探出头来,星星象瑙玛一样明亮,草棚里的松明灯也亮起来了。
我的心一时间,说不出的轻松,便来到水域边,又掏出那管久违的洞箫呜呜地吹了起来。
悠扬婉转的洞箫把石猴和大莽蛇招了过来。
石猴听着如泣如诉的箫声,望着茫茫夜空,在默默地遐想。
大蟒蛇则圈成一个大圈儿,把我和石猴圈在里面,它是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我们这两个朋友。
我知道这两个家伙的心思:几个月了,石猴和大蟒蛇都心存愧疚,无论是茫茫征途,还是那场疟疾,它们都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日夜奔波,操碎了心……
洞箫声突然高亢起来,石猴和大蟒蛇也跟着欢欣鼓舞。
大蟒蛇一阵兴奋,人一般地立着,陀螺似地转了起来。
石猴则将长尾勾在树梢上,一下一下地**起秋千来了。
月儿越升越高,越升越亮,星星全都失去了刚才的光泽。
起风了,几股狂风带着呼呼的哨音掠过水面,卷起起一堆巨浪扑向岸边,发出一阵阵海啸般的轰鸣。
我猛然一惊,洞箫“啪”地掉在地上,断作两截。
石猴和大蟒蛇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终止了兴头上的舞蹈,默默地蜷缩在主人的身边。
夜色冰凉而庄重,浓浓的夜幕就象一团怎么也化不开的墨汁。
“啪——”
一只不知名的鸟冲天而起,打破了夜的宁静和桎酷。
突然从河边月亮升起来的方向传来了一阵优美的歌声。
我的心不由得为之一振,慢慢地转过身,向歌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石猴和大蟒蛇相互交替碰撞了一下,远远地跟在我的身后。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很显然,这是一桑在唱。
我的心砰然一跳,这个家伙明明是我的女友叶子,却偏偏说是苗女一桑,她是真的失去了记忆,还是有意考验我……
我的心酸酸的,想起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的爱情,到如今功亏一篑,菜篮打水一场空,便轻轻地摇了摇头,哼出一首歌来。
轻轻地我将离开你,
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漫漫长夜里未来的日子里,
亲爱的你别为哭泣。
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
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
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
我在风雨中想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