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比干藏到一个巨大的下水道里,找了一些干冰把他冷冻起来,以防不测。
然后,将一桑、孟姜女和天香叫到身边,一起商量对策。
第二天,恰恰是皇宫选秀的大好日子。
我吩咐一桑她们替代了几个哭哭啼啼的秀女进了宫。
我自己则扮作被男人憎女人骂的太监,也混了进来。
我在皇宫里转了一圈,十几分钟就走了两个来回。
他娘的,有没有搞错,这就是他妈的皇宫吗?
这就是让上万万子民仰慕朝拜,让狗胆包天野心家阴谋家眼红心跳为之争争杀杀,忘了亲情爱情伤天害理的皇宫吗?
我怎么看,都不及现代社会里市长书记的官邸别墅,就是我们家乡的贫困县县委办公大院也比这强多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房子多一点,女人多一点,房子的屋柱上雕了几条龙,院子里的女儿墙上画了几只凤。
我摇了摇头,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妈的,纣王做了一个冤大头,枉背了一世骂名——女人,他只宠狐狸精一个;至于奢侈浪费和腐败,他一个君临天下的国王还远远不及未来世界里的一个普通官员。
我隐隐约约地记得,许多年前,有个对腐败现象看不惯的诗人,曾经写过这样一首诗,题目叫《将军,你洗一洗》。
诗中描述了一位出生入死征战沙场的将军,功成名就后为自己建了一座豪华别墅,其中的浴缸就花了多少多少人民币,最后诗人慷慨激昂大发议论说:
“将军,你是该好好洗一洗,洗净你灵魂的污垢……”
可现在,经济发展了,那些腐败分子也与时俱进,光怪陆离的腐败现象,让你目不接遐。
什么“三玩市长”呀,“色狼经理”呀,“男女性福俱乐部”呀,数不胜数……
要是那位将军的英灵还在,一定会为自己鸣冤叫屈。
至于,纣王嘛,就更不用说啦,他那点品味和小伎俩,充其量就是一个刚刚起家的暴发户,一个类似还乡团的土财主……
我这个人从娘胎出来就带了一付聪明脑袋,又得益于后天的培养,啃到肚子里的书本,关键时候总会起到作用,加上在爱情方面的理论钻研和实践体验,精通男男女女关系学。
因此,在这小小的皇宫里,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短短几天功夫,我就打通了上上下下所有的关节,得到了老老小小的一致喜爱,由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太监,坐直升飞机,不是火箭和宇宙飞船,一步登天做了整个皇宫的内务总管。
一桑也不错,她的歌喉独得天厚,加之有现代女性高雅的气质,一下子就把纣王吸引住了。
纣王封她为皇宫里的歌舞总监,掌管大小祭祀的歌舞编排与表演,平日里则呆在纣王身边,给他唱唱个小曲儿解个闷儿。
孟姜女的身分是皇宫的厨娘,相当于曾经风靡一时的热播韩剧大长今的角色。
她比大长今还要善良本份,整日里只是围着茄子辣椒白菜萝卜转来转去。
我知道,她至所以能来这里,完全是因为我。
按照《爱情宝典》有关爱的定义,爱就为了使所爱的人过得幸福。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她在追求爱的旅途中则完全迷失了自我。
天香则整个儿变了一个人。
她整日里涂脂抹粉,打扮得花里胡俏,无论白天黑夜都在作她的嫔妃皇后梦,希望自己能得到纣王的宠幸。
这还是我认识的清纯可爱痴情的小女孩吗?
我摇了摇头,不过,又很快就释然了。
女人是善变的动物,何况她还是一个生理心理都不成熟的小姑娘?
我突然想起誓师北伐时的一个自私的念头,我不是对眼下的纣王有取而代之的欲念吗?那么等她长大了,成了一个正真的女人后要做嫔妃皇后,也是做我的嫔妃皇后呀!
天哪!我突然觉得,在我与妲已、孟姜女、天香,甚至是一桑(叶子)之间,有一种叫宿命的东西。
这东西象铁镣一样把我们紧紧地铐在了一起,想挣也挣不脱。
我和妲已已经见过几面,但我们不敢贸然相认。
我知道我们的处境有多危险,稍有不慎,我们丢了性命事小,整个聚义功亏一篑,我穿越时空重新书写历史的壮志也就泡汤了。
狐狸精也发现了我,却不故意点破。
她曾经慎重其事地警告过我,千万别靠近皇宫。
既然我现在能来,自然就非同小可。
而且对于她来说,有我们这样的强劲对手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猫玩老鼠似的把纣王这昏君玩腻了,对付这个大草包就完全是小菜一碟,小儿科啦。
我,妲已,狐狸精,三国鼎立,斗智斗勇,就这么耗着。
一桑跑来告诉我说,西岐国的邑考来了。
“真的?他来我们就有机会啦……”
我点了点头,竟得意地笑了起来。
一桑问:“此话怎么讲?”
“你还记得《封神榜》里的情节吗?”
“什么情节?”